这是……模仿?
“怎么回事……”鸭乃桥论的声音有些虚弱, 但听上去倒是清醒了过来。他捂着头,抓着一色都都丸的手臂,喃喃自语, “我又发病了……”
鸭乃桥论满脸冷汗, 下意识抬头,视线越过了一色都都丸看向了老村长。
而老村长, 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可鸭乃桥论却突然脸色一变——他看到了那个小婴儿比成了枪状的手指,也看到了老村长那同样慢慢地被强行扭成了枪状的手指。
老村长的手指扭曲而僵硬, 整条手臂被强行扭着,慢慢抬了起来。
——他将自己的食指, 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等、”鸭乃桥论几乎瞬间门意识到了什么, 下意识想阻止, 却已经晚了。
砰!
?!!!
枪声响起,瞬间门,气氛一片寂静。
一色都都丸扶着鸭乃桥论,错愕地看着缓缓倒下的老村长, 一时间门说不出话来。
这一次,老村长……真的死了。
死得很彻底, 连太阳穴上多了一个弹孔的尸体也消失了。
……
……
狐狸也死了。
脖子像是被直接拧断了一样, 以不正常的角度扭到了一边,然后再也没有活过来。
是那个鬼婴做的,它为自己的母亲完成了最后的复仇。
而在这之后,它什么都没做。
准确来说,应该是想做什么, 却被拦住了。
那个一直抱着他的男孩,突然轻轻拍着婴儿布包,哼唱着摇篮曲, 于是那双青紫的小手慢慢收了回去。
他们听到它缓缓打了个哈欠,然后再没闹出什么动静。
周围的房子逐渐变得荒芜而老旧,就像是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一样。鬼新娘的力量消失之后,这里的一切都会慢慢变回真实的模样。
这是个**,而实际上,这个村子很早之前就已经荒废掉了。
河对岸的房子倒还有一些生活痕迹,那是眼前这个孩子留下的,但也不是很明显。
不过这些事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纲吉他们按照之前的约定,将被埋在祠堂前的尸骨挖出,重新整理好,将这些尸骨全部转移到村子外面,然后埋在了村子外面。
好在,这个过程中,这几具尸骨都表现得很安静,没有任何异常,所以这个任务他们完成得还算顺利。
当然,负责挖出尸骨的人不包括骸和鸭乃桥论,这两个人,一个是被卡牌召唤出来的,刚刚还消耗了很多力量,需要休息,一个又因为刚才突然发病而间门接逼死了一个人,需要休养——虽然这次显然并不是他的错,因为最后老村长明显清醒了过来,是那个鬼婴控制着老村长继续“自杀”的,但鸭乃桥论似乎还是很低落的样子。
应该是很低落吧?
其实纲吉觉得他恢复得还是很快的,马上又能和一色先生互相吐槽互相伤害了。
只是……纲吉又幽幽地看向了坐在祠堂前的台阶上、一副优雅的模样的骸。
他总觉得这家伙是在报复,是他的错觉吗?
之前骸挖尸的时候,他好像就是坐在那个位置的。
而格雷兹利先生在帮忙整理尸骨和他们的遗物,也从附近的房子里找来了材料制作了一个简易担架。至于越前君……那个孩子刚刚突然扯了扯越前君的衣角,好像是想让越前君再表演一下网球技术,越前君就走到旁边的墙壁前对着墙壁击打网球了。
他们没有找到鬼新娘的尸体,可能是因为鬼新娘的身体已经被红衣完全吞噬了。
虽然这是一件很让人难过的事,但纲吉只要一想到现在穿在自己身上的红衣之前可能不止吞过一个人,他就浑身不自在。
最后他还是借了鸭乃桥先生的长外套,然后将红衣烧掉了。
反正本来就是要烧掉的,虽然这套红衣在桔梗小姐的卡牌灵力下已经彻底被净化了,但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留下比较好。
至于将红衣也埋葬起来……他想那些人大概不会想和一件害死了他们的同伴的红衣葬在一起。
而在他们完成了所有任务之后,那个小婴儿……也消失了。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格雷兹利先生这么问过剩下的那个孩子。
“下山。”那个孩子是这么回答的,“然后……上学。”
他要……走向新的人生了。
“……”纲吉看着那个男孩,眼里一瞬间门有些恍惚。
啊……他要恢复,普通的生活了啊。
“看来我也是时候回去了。”骸突然说道,打断了纲吉的思绪。
纲吉浑身一颤,回过了神来。
“诶?啊……对,不过其实你早就可以回去了吧?”纲吉突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