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他们的家伙不敢上桥, 对它们来说河对岸似乎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
虽然一色都都丸感觉对他们来说应该也是一样的。
“……梦?”
——鸭乃桥论语速极快地和一色都都丸说明了一下昨晚上每个人的梦。
“越前君这个梦代表着什么?”一色都都丸偷偷看了一眼始终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站在前面面对着他们的孩子,小声问道。
“还不知道,所以才需要亲眼看一看。”鸭乃桥论看着前面那个总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远一点的地方的孩子, 视线慢慢落到了那个孩子怀里的布包上, “首先要确认的是现实和梦境的内容是否一致……不过那个孩子的真实身份,应该和那位新娘小姐有关吧。”
“诶?你已经确认了吗?论。”
“那块红布是从河里捡回来的, 而越前君和沢田君也都亲眼看到了河里有尸体飘过,我们刚才也感觉到了那座桥的危险性, 但这个孩子却一点都不怕。”鸭乃桥论轻声对一色都都丸说道,“那个孩子, 是活人哦。”
?!
“比那些村民更像是活人……有对比的话就很明显了, ‘死者’的感觉, 可不是这样的。”
一个每次破案的时候都要和尸体近距离、面对面接触的怪人,在对死亡气息的感知上,似乎得到了加强。
尽管鸭乃桥论说得并不是很清晰,但一色都都丸竟然接收到了隐藏的信号。
论说的“比那些村民更像活人”这句话里的“那些村民”, 真的只代表着那些“凶手”吗?
“有对比的话就很明显了”,是什么和什么的对比?
“喂、难道……”一色都都丸努力压低声音, 但语调还是有些不稳了。
论居然专门说明这个孩子是个活人, 这就已经很有问题了!
“嘛,冷静一点都都。”鸭乃桥论突然爽朗地拍了拍一色都都丸的背,用拍出的咳嗽将一色都都丸剧烈的情绪波动压回去之后,才再次凑近了一色都都丸,将声音压到最低, 快速说着什么。
那个孩子并没有听到一色都都丸和鸭乃桥论的讨论,中途就转过了身去正常带路的他完全无视了身后的小动静。
一路上相安无事,直到一色都都丸和鸭乃桥论跟着那个孩子来到了那栋房子前。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正对着大门的桌面上的空白竖木牌, 以及那个空白的相框。
无论怎么看,这都像是个简陋的供台。而供台上供奉的……不是神明。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灵位。”一色都都丸低喃道。
尤其是加上相框之后。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供奉山神的供台。
之前只是听越前君说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清晰的感觉,但当他真正站在这里的时候,才发现这好像和他所熟悉的文化里的某一部分有一些共通的地方。
所以,如果真的很像,而且没有多出什么其他的含义的话,那么眼前的供台上供奉的,应该是……那个孩子的亲人。
……
……
什么情况?
纲吉和骸躲进了祠堂旁边的小巷里,因为情况紧急,那个刚刚被他们挖出来的坑都没办法处理,只能放在那里,眼看着拎着武器路过的村民掉下去,失去了声息。
那个坑应该没有这么深,所以是里面的尸骨……噫!
“还好你刚刚没跳下去,骸。”纲吉趴在骸的肩上,嘀咕了一句。
他的情况好了很多,就在村子突然混乱起来了之后,红衣对他的控制就减轻了很多。大概是因为“她”暂时离开了。
至少他没有再在他的视野范围内看到那个鬼新娘的存在。
他们现在的情况还算安全,路过的村民好像被那个大坑吸引了,一个接一个地往下跳,根本没有留意到他们的存在,哪怕他们躲着的这条小巷根本没有任何遮掩。
但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纲吉强忍着疼痛努力思考着。
虽然鬼新娘已经离开了,但红衣对他的压制依旧存在,他也还是没办法使用卡牌。
他还得尽快想办法摆脱那块红布才行,否则骸的情况也会变得很危险。
虽然他刚刚无意中将骸召唤出来的时候一股脑输入了很多力量,但那也是有限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完了。
“骸,你省着点用。”纲吉不放心地叮嘱道,“我会尽快想办法摆脱红布诅咒的。”
“你的提醒是多余的。”骸毫不客气地说道。
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那个红布鬼、或者说是鬼新娘让他们挖出这几具尸骨到底是想做什么,但他们已经从这几具尸骨的“陪葬物品”里找到了一些重要线索。
比如身份证件、以及一份有些残破的旅行计划表——好在这些关键线索倒是有副本自动翻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