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比自己亲眼所见,总是显得苍白无力。两人诀别时那样凶狠,一个哭,一个劝,一个恨,一个默。最后唐其琛自己也乏了,按着眉心,长呼一口气,耳边都是嗡嗡声。
温以宁走的那天,很突然。
列车的班次还是柯礼去查的,下午两点,想着还早,唐其琛当时就从董事会上离席,开车往家里赶。算好时间后去高铁站,手里提着个保温杯,手背上是做饭时被刀割出的血口。
他的满怀希望,最后被这张虚假的列车票给彻底终止掉。
柯礼跟着唐其琛的时间长,见过他商务谈判时的精锐,见过他谈笑风生时的畅意,也见过他发火时的威慑力,但印象最深的,还是老板提着份凉透的饭菜,站在人群川流的高铁站里,最后那个背影。
柯礼也揣摩过唐其琛的心思——喜欢过吗?后悔吗?忘记她了吗?以及……
还能再继续吗?
柯礼心里是有答案,但是他不敢说。
一个翻身的动作,唐其琛身上的毯子就垂了一半到地上。柯礼回了神,把手里也没看几个字的书放下,走过来想给他把毯子盖好。结果一抬头,唐其琛已经醒了。
屋里又只开着一盏小灯,这个位置,他逆着光,眼眸还没完全聚焦,一双眼睛朦朦胧胧时,是十分画意的。
柯礼轻声:“唐总,还睡会儿?”
唐其琛额头上泛着细密的汗,神情不太对劲。他蹙着眉头,说:“做了个梦。”然后咽了咽喉咙,声音干涸无力:“让老陈带药过来。”
柯礼顿时紧张,如临大敌,“唐总,您这得去医院了。”
唐其琛摇了摇头,跟呓语似的,“没事,我就是,就是……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