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脸道,“要你管!”
要是贸然闯入前方美好静谧的二人世界,总觉得会让那个神秘莫测的年轻人很不爽。
……那可是他名义上的爸爸!
怕爸爸也是应该的。
“我、我在等待时机嘛。”
听到这里,站在两人中间的小女孩便扑哧笑了。
何西没有像两个大人那样的害怕神明大哥哥,所以她想了想,主动请缨道:“要不要我去叫小白哥哥?”
“不不不!”
袁玉行和严璟异口同声地摇摇头,牵着小朋友的手将她护到身后:“别去别去,等他们堆完雪人再说!”
忽然被保护起来的何西先
() 是愣了一下。
紧接着(),她脸上天真纯净的笑容更明亮了一些(),小小的手掌用力回握住身旁大人们的手,快乐地应声:“好哦。”
小女孩从大人的身后探出脑袋,好奇地注视着不远处的风景。
她问:“小白哥哥在喝什么呀?看上去很好喝的样子。”
严璟仗着身高和视野优势,认真张望了一下,告诉她:“应该是巧克力吧,就是昨天晚饭时你喝的那种。”
“但小白不是刚睡醒没多久嘛,我前面也没在餐厅看到他啊。”严璟有点纳闷,“他哪来的巧克力喝,叫的外卖吗?”
习惯性早起的小男孩摇摇头,随口道:“我没见外卖来过。”
“那是小白自己做的?不可能啊,他又不会弄这些。”严璟忽然震惊道,“……难道是姓谢的给他做的!”
“啊?”正分心思考其他事情的袁玉行诧异道,“你说啥?”
“——我说谢哥!”
“不是,哎,我不是问这个。”袁玉行说着,被他逗乐了,一脸受不了地笑起来,“哎,你可真行!”
严璟反应了一下,也笑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彼此彼此。”
雪花轻轻落在人们的肩头,飘过树丛后的笑声。
也飘过了小男孩十分醒目的一双肿泡眼。
严璟笑完了,就问他:“袁叔叔,你昨晚又偷偷哭了啊?”
“……什么叫偷偷哭。”袁玉行立刻反驳道,“我当着何西的面哭的!”
闻言,一旁的小女孩顿时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昨晚坐在大雪纷飞的棋室外,念起过往岁月的老人,终究是没忍住眼泪,在真真正正的小孩子面前,哭了个稀里哗啦。
个子高一些的姐姐在短暂的无措之后,很快跑去拿来了纸巾,然后学大人们那样,轻轻拍着小男孩的背,以作安慰。
她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袁爷爷哭了。
上一次,他还钻到了餐桌底下呢!
袁玉行反驳的语气过于理直气壮,让一贯脱线的严璟都沉默了几秒钟。
这是仗着变成小孩子,所以才能这么任性妄为吧?
但他难得没有把话说出口,没有像平常那样同老人斗嘴。
小男孩的神情话语都那么轻松,唯独那双本该清澈天真的眼睛,不似寻常孩童那般稚气,却透出浓得化不开的沉郁。
让严璟想起很久以前的另一个小男孩。
他在心里偷偷地难过了一下。
然后,经常看起来不太聪明的肌肉男深吸一口气,双手各抓起一把树丛上的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洒在了两个小朋友的头顶。
“想不到吧!”严璟发动完袭击,拔腿就跑,“来打雪仗!”
“……”
被突袭的两个小朋友本能地吓了一跳,在纷纷扬扬的雪沫里对视一眼,目光中瞬间燃起了熊熊斗志。
何西弯腰去地上捧雪,一脸兴奋:“来啦!
() ”
袁玉行也暂时忘了心事,忿忿地蹲下来搓雪球:“你完蛋了傻大个!!”
热烈的笑闹声漫过雪花飘来。
郁白回眸望去,越过树木和门廊,隐约看见一大两小的身影在互相洒雪追逐,不时发出惊呼声。
居然在打雪仗。
晚点他也要去。
他这样想着,当即加快了手头的动作。
被雪浸得有些泛红僵硬的掌心,用力地将松软的雪拍紧,让面前的雪球越来越大。
是的,圆滚滚的大雪球。
……并不是他最开始想堆的雪人版谢无昉。
从来没有正经玩过雪的郁白实在低估了堆雪人的难度。
脑海里的想象很美好,手是真的又冻又笨。
他显然没有任何搞雕塑的天分,别说堆个栩栩如生的谢无昉了,就是想堆个稍微有点造型的简化版雪人,都很费劲。
试图驯服笨拙手指的人类在屡次失败后,气恼地放弃了原本的计划,索性把所有收集来的雪都拢到一起,致力于堆出一个返璞归真的大圆球。
其实想把雪球搓得很圆,也挺难的,因为雪一旦压紧就硬梆梆的,不好塑型。
好在这会儿L总算是堆得差不多了,郁白从地上找来一小截歪歪扭扭的枯树枝,小心翼翼地插在雪球的最顶端,终于大功告成。
他对旁边的男人喊:“我堆完了!”
先前在帮忙收集完积雪后,就被赶到一旁的谢无昉循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