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叙白好不容易向店小二证明清白, 好言好语打发他离开。稻草人和兔子听到人走了,这才探头出来,笑嘻嘻地调侃云叙白。
稻草人朝他眨眼, 开玩笑道:“也就是你这姿色, 才引得店小二想入非非。要是换成我, 店小二可能以为我来勒索老板娘。”
弹幕紧跟而上, “想入非非”几个字刷了屏。
[我也对叙哥想入非非]
[长得太好看也是种烦恼, 我愿意替叙哥承受这个烦恼]
调侃的弹幕成千上万,云叙白只是无奈地笑了下:“这梗还能不能过去了?”
观众们莫名听出一点宠溺的语气,一开心一激动,这个梗就翻篇了。
稻草人和兔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三人往大堂方向走,打算去找可乐战队。
走着走着,云叙白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 那人拿着一把扫帚,背对着他, 正在打扫走廊,动作有些心不在焉。
云叙白路过时,扫地的人停了下来,看向他。扫地人皮肤苍白,五官长得普普通通,他对云叙白笑笑,打了声招呼:“爷, 您这是要……”
扫地人一张嘴, 一根黑红色长舌头从嘴巴里掉出来, 在半空中晃动, 腥臭液体滴在地板上, 发出“滋滋”的灼烤声。
扫地人脸上浮现细细的血红色龟裂,眼珠子变成全黑色,冒出一股股黑气。
“爷要去哪儿?”扫地人嘴角挂着瘆人的笑容,尖锐的獠牙若隐若现,他盯着云叙白,把剩下的话说全:“好久没见过那么嫩的肉了,爷给我尝尝味道再走也不迟啊。”
“吧嗒吧嗒……”是口水滴落在地板的声音。
这就是暮春说过的长舌男,不知道干什么活计,只知道他舌头特别长,生前可能被人拉扯过。
“我哪儿也不去,”云叙白好脾气地笑笑,露出一种天真的表情,用商量的语气问:“你只要咬两口,就能放我们走吗?”
长舌男第一次接触云叙白,很快就被他斯文的外表和温顺的语气迷惑。长舌男想到很快就能咬到柔嫩多汁的小鲜肉,不停地分泌唾液,差点把地面腐蚀出一个洞口。
“会,我就是想尝尝味道,一定轻轻地咬,”长舌男像诱骗小孩一样,朝云叙白轻轻招手:“过来吧,别怕,不疼的。”
“那说好了,你不要反悔。”云叙白怯怯地向长舌男走去。
长舌男已经在幻象一会儿的大餐有多美味,压根没注意到稻草人和兔子的表情。这两人脸上没有恐惧,眼里写着“看戏”两个字。
云叙白来到长舌男面前,很懂事地伸出手:“不能咬手掌,只能咬手臂。”
长舌男面露兴奋,张嘴就咬。
“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断了,落在地上。
长舌男目瞪口呆,大量的脓液从他嘴里冒出,他疼得浑身发抖,低头看向地面。
脓血飞溅,他的长舌头在地上蠕动,像壁虎的断尾。
云叙白晃了晃手里染血的金剪刀,勾起唇角:“我只是轻轻地剪一下,应该不疼吧?”
长舌男又恐惧又愤怒,尖锐的手掌擦过云叙白的胸口。又是“咔嚓”两声,长舌男的手指断了两根。
地上的舌头停止蠕动,变得越来越淡,长舌男的魂体也逐渐虚弱,最后消失了。
断舌消失的地方出现一块通透的碎玉,被云叙白收入背包。
剪刀已经吸收干净附在上面的阴气,刀刃锋利崭新,云叙白淡声道:“这种上赶着送人头的nc,可以多来两个。”
兔子笑了起来:“我俩刚才一听你的语气,就知道你又要搞事情。你说这nc也真是,馋谁的身子也不能馋你的啊。”
这哪儿是小鲜肉啊,绝对是小钢钉,一咬一嘴血。
稻草人咧开嘴巴:“这算一笔意外之财,不错不错。”
长舌男和别的nc还不太一样,他的弱点太明显,云叙白不用费工夫不用耗损技能,轻轻松松就解决。
[又脆皮又贪吃,看上的还是最不能吃的那一个,可不就是上赶着送人头吗]
[哈哈哈这一幕似曾相识,崽崽以前也拿这招骗过其他鬼,屡试不爽]
[长舌男:我再也不敢馋你的身子了]
[“阿猫阿狗也想吃叙哥”打赏了很贵的续命水100瓶]
[当事人长舌男鬼表示非常后悔,让我们欢送当事人]
长舌男的出现是意外之喜,现在云叙白身上有两块碎玉,这也能证明一点——每个重要nc身上都有一块碎玉。
兔子看了眼时间,问道:“我们现在去找第二个玉佩缺口,还是先去找可乐?”
“找遍一楼也只发现壁画上有一个缺口,”稻草人思考片刻:“难道说,每出现一块碎玉,就会刷新一次位置吗?”
云叙白闻言,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再回老板娘的房间一次。”
兔子一想就通:“你怀疑刷新的缺口还在老板娘房间?”
云叙白说:“我怀疑还在那副壁画上。”
稻草人和兔子对视一眼,忽觉醍醐灌顶。
三人再次折返,稻草人笑云叙白:“你要是再遇到店小二,这回就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