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叙白把boss假扮玩家和找到乐谱两件事告诉了不知情的玩家, 短暂分开的玩家同步了进度。
何雪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枚精巧的钥匙:“我找到钥匙后,就被撞进照片里了。”
阿起补充道:“我们破译部分道具才得到这枚钥匙, 但是还有一些道具没用上。”
何雪把钥匙给云叙白,扬起下巴指向书桌:“这根钥匙可能是书桌抽屉的。”
抽屉上了把黄铜锁, 云叙白用钥匙试了下,开锁成功。
玩家们站在云叙白身后,看他检查抽屉。
抽屉里面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 只有一个文件袋和一个黑色袋子。
翻开文件袋, 里面装着一本病历。封面上的信息没有被抹掉,但里面的纸张被撕得干干净净。
封面上写着:
“就诊日期:7月15日。”
“过敏:严重鸡蛋过敏,食用过量会有生命危险。”
黑色袋子里装的全是药瓶。系统提示是:
[一些抗精神疾病类药物。]
阿起皱眉:“这本病历是松子的还是哥哥的?”
奇略说:“一定是哥哥的,我和叙哥发现,松子根本就不存在, 应该是哥哥幻想出来的一个虚影。”
云叙白摇摇头,低声说:“这本病历是哥哥的,也是松子的。”
奇略感觉好不容易梳理清楚的线又缠成一团, 毫无头绪:“松子是存在的?”
“boss的父亲没有在信里提松子,在现实世界的其他人眼中,她确实不存在。”云叙白放下薄薄的病历,慢条斯理地分析:“但是, 这几个密室的所有线索都是以松子的视角给出, 上锁的东西都和松子的执念有关。可以确定,虚拟空间的主人是松子。这个虚拟空间或许是松子的精神世界,集合了她生活过或有执念的几个地点。”
何雪咬了咬唇:“一个不存在的人,怎么会有精神世界?”
“因为在某种层面上,她是存在的, 或者说存在过,”云叙白一字一句地说:“她是boss在最困难最孤独的时候分裂出来的人格,和boss共享同一具身体。”
奇略心神一震:“什么?!”
“复读机给出的音频里,boss的养父说他在自言自语,妹妹是他幻想出来的。松子的字条里也说过,她的结局不是毁灭就是被融合。再结合这些抗精神疾病的药,可以得出我上述的结论。”云叙白抛给奇略一瓶药,嗓音低沉:“boss被困在冰冷漆黑的地下室里,被病痛和冷眼折磨的时候,一定希望有个人带自己逃离,救赎自己。于是在他的幻想中,妹妹是唯一一个对他好,不歧视他的人。妹妹会力排众议,会给他送饭,许诺带他逃出地下室。”
“换个角度想,我们的任务是救出松子,所以她一定不是虚影。”
[原来这样吗!难怪之前就觉得哥哥和妹妹的关系很奇怪]
[豁然开朗,boss患有双重人格,很多疑点都能解开了]
[我觉得有很多道具都在暗示哥哥和妹妹是一体的,比如合照里面,哥哥的脸总是被涂黑]
[这里是松子的精神世界,boss在这里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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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boss有多重人格,我就理解松子日记里的那些话了。”何雪说:“松子经常写大人们认为哥哥是个疯子,一个总是自言自语、还给不存在的妹妹送生日礼物的小孩,看着确实像个疯子。”
阿起感觉自己在听故事,追问道:“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哥哥时隔多年又出现了,松子活着还是死了?如果他们共享同一个身体,哥哥死了,妹妹也活不了才对。”
“boss会回来,恐怕和他的特殊体质有关。boss濒死的时候,松子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也不是没有可能,”云叙白收起药和病历:“这些问题,要继续挖下去才能得到答案了。”
“先不说别的,”奇略说:“病历上说boss鸡蛋过敏是吧,所以他养父就是用那个大蛋糕送走他了?”
云叙白点头。
几位玩家都沉默了。
副本中的boss总是有可怜又可恨的故事。
“背景故事线先放一放,我们需要抓紧时间离开这个密室。”云叙白问道:“还有哪些道具没有用上?我想这里应该有个三位数密码箱。”
“衣柜!”红毛说:“这个衣柜阴气特别重,我们本来打算留到最后检查。”
红毛说的衣柜在墙角,通体漆黑,暗淡无光,像口沉默的棺材。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云叙白靠近几步,感觉有股阴风扑面而来。
仔细一看,衣柜的缝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细细小小的一团。
云叙白用红伞推开柜门,一堆湿冷的长发从里面泄出,铺在地面上,如同脏污的地毯。
不管看多少次,这种密密麻麻还会蠕动的头发总是令人感到不适。
衣柜没有提示,这些头发接触空气后就疯长。飞快地爬向玩家们的脚底下,还试图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