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席拉注意的,肯定不是她本身。
而是琴酒。
她不动声色,简简单单的回应“嗯。”
说话间,绿子的双手交叠在腹部,她整个人靠在床头,笑容温温润润,语气轻轻浅浅,看上去委实无害的很。
这仿佛一拳打进棉花的无力感让席拉微微蹙眉,不过ico的精英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异色,反而笑意盈盈道“你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她没有在琴酒的问题上过多纠结,因为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少女,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套话的人。
于是席拉干脆懒得白费力气,转而关心起绿子的境况。
这无疑大大缓和了两人间的氛围。
棕发少女的回复也真诚了不少“还可以……医生说我恢复的不错。”
绿子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汤汤水水,抱怨道“不过我现在只能喝点流食。”
席拉心有戚戚焉“我之前也是!有段时间一直在输液,然后只能喝流食。”
顿了顿,大美人露出几分俏皮,对着绿子眨了眨右眼,钴蓝的蓝眸闪过一道旖旎的湖光“不过,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正常饮食了。”
“我病好后,可是特意跑了好几家有名的餐厅呢。”
绿子叹息“希望这个‘一段时间’尽量短一点。”
“不用太担心。”席拉抬起眸子,半是宽慰半是邀请“等你病好了,我请你去吃饭,怎么样?”
绿子微微一怔,然后从容道“好啊。我可得快点好起来才行。”
“最好快一点。”看着病床上少女仍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席拉安慰道“虽然只能喝流食,不过也不算太难熬——我看这道排骨汤做的很不错呢。”
“这是奈奈做的。”绿子戏谑的看向自家妹妹“她最近拜了个很厉害的师父呢。”
“不不不!”奈奈连忙摆手,否认道“我只是和安室先生学了一些小技巧而已,算不上是他的徒弟。”
在听到某个名字的一瞬间,席拉微微一愣,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莫名。
这一变化转瞬即逝,不过两三秒钟,她就收敛起自己的异样,仿若无事发生。
然而这一切还是没有逃过绿子的眼睛,她不动声色,只是将这份异样暗暗记下,面上却仍是平静的微笑。
“我也差不多该走了。”谈笑间,席拉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表,提出告辞。
“白鸟小姐——”她站起身,微微后退一步,显出一份无害的礼貌“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请你转告一下琴酒,下周海恩有事找他,就约在波洛咖啡厅。”
“其实你可以直接和他说,我猜你有阵君的联系方式?”绿子慢悠悠道,不过还是答应了这件事“我会转告他的。”
“那就多谢了。”
“对了。”话说到这里,席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抬手从随身待着的单肩包里面拿出了一幅画。
一幅装裱精美的画。
她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将手中的画递给绿子,轻描淡写道“这是一份礼物。”
“你不是说,你没有带探病的礼物吗?”绿子眸光微闪,轻轻道。
“这个啊……”席拉从容道“这是海恩给琴酒的啊。”
绿子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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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寒暄了几句后,席拉便提出告辞。
她来得干脆,离去的也利落。
绿子望着她逐渐望去的背影,面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姐姐?”奈奈试探性的唤了她一句,将她从深思中拉了回来“你还好吗?”
棕发少女恍然回神,然后徐徐摇头“我没事。”
她顿了顿,然后转头看向身侧的妹妹“对了,你别忘了和阵君说一声,海恩有事找他。”
“哦——”奈奈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随即露出一抹狐疑的神情“说起来,席拉小姐明明说海恩有事找阵哥,下周波洛咖啡店见,却又不说具体的时间……难道是要阵哥自己去问吗?”
绿子沉默不语。
她微微抬起手,略有些吃力偏过身子,在奈奈‘姐姐?你想做什么?’的关切下,坦然道“你帮我把那副画拿过来吧。”
画的真容呈现在白鸟姐妹面前。
这是一幅油画,浓墨重彩的画布上勾勒出一个手持金枪的老者形象。
他头戴鹰盔、身穿战甲,双手各戴一支金环,身前是由一头健壮巨马拉着的战车。头顶有两只乌鸦盘旋而过,为整幅画面增添了几分不祥的阴暗色彩。
然而老者却是神情肃穆,气质端严,即使面容苍老,也依稀可见叱咤风云的凛然之姿。
绿子轻轻笑了笑,手指划过油画上老者被巧妙遮住的一只眼睛,目光缥缈却笃定。
她慢声道
“下周三。”(2)
“对了……”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忽然开口,她看向自己的妹妹,认真道“你刚刚说的安室先生……是谁?还有,阵君这几天,住在哪?”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