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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语中,‘她’和‘他’的读音是不一样的。
琴酒低头,开始思忖起来。
高远遥一依然能以这种轻松的口吻回答琴酒的疑问,想必他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
既然这样,那么这个‘她’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从高远遥一的话语和态度中,琴酒可以提取两个信息。
一、这个人毕竟是琴酒身边比较亲近的女性。
二、这个人和高远遥一有一定交集,至少能够“拜托”高远遥一。
这两个范围一定下来,人选立刻就少了很多。
琴酒身边没有多少女性。
事实上,他身边亲近的人不多,更别说是女性了。
至于‘关心’……
奈奈到算得上是一个,只是她和高远遥一实在没有什么交集——她倒是和金田一的关系不错。
那么……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选……几乎只有一个人了。
岛袋君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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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的名字一出现在琴酒的脑海中,他就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的确,他身边的女性,只有岛袋君惠,曾经在高远遥一手下锻炼过一段时间。
也只有岛袋君惠,即使不知道琴酒的目的地究竟在哪里,但却知道“琴酒要去见高远遥一”这一讯息。
君惠为自己变装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中。
黑发女子沉稳的双手,眼角的绯红,颤抖的下颌,苍白的嘴唇,已经唇上被咬出的深深齿痕。
还有她眸中隐隐闪烁的晶莹,以及最后那个看似轻松,实则担忧的笑容。
隐约间,琴酒又想起了在人鱼岛上看见她时的场景。
黑发的巫女神情温柔的文晓,将手中被祝福过的箭递给他;深深弯腰鞠躬时,脊背弯成一条好看的弧度。
以及后来,岛袋君惠看着熊熊燃起的大火,清秀面容上那种复杂的神情。
再后来,她跟着自己离开了人鱼岛。
一转眼,时光匆匆流逝……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啦。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理解。
即使知道了拜托高远遥一的人是岛袋君惠,但是这姑娘……
“君惠拜托了你什么?”他抬眸,问出自己的心中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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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袋君惠显然不可能让高远遥一帮助琴酒躲避组织的追捕,以她对琴酒的了解,这种自作主张的事情,她是不会去做的。
即使她关心则乱真的做了,高远遥一也不会因为‘觉得有趣’而答应下来。
更何况,这些天大名鼎鼎的地狱傀儡师带着他东游西逛成天不务正业……怎么看也不像是被拜托了正事的样子。
也无怪琴酒对此感到好奇了。
高远遥一对于琴酒口中的名字,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这无疑是一种默认的态度。
同样的,高远遥一对于琴酒猜出这个人的身份一事,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
毕竟,他都提醒的那么明显了,琴酒也该猜出来才对。
不过,对于银发男人的后一个问题,他的表现就没有那么坦率了。
高远遥一轻轻一笑。
早晨的太阳明亮且温暖,无声无息的照耀着世界,为人间洒下暖洋洋的光芒。光芒落在大地上,落在屋顶房檐上,落下疾驰而过的车辆上,也落在路边一排排的树木上。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打下层层叠叠光影交错的斑驳景色,光与暗的对比并不是很明显,却实在清晰可见。
于是几缕透过树叶缝隙的阳光,便也显得愈发明亮起来。
这一缕阳光正巧落在高远遥一唇角的笑容上,让他的笑容也显得温和起来。
——即使他表现出来的温和,很有可能只是个假象。
高远遥一没有回答琴酒的问题,正相反,他反问了琴酒一个问题。
一个,看似与他们先前所谈论的事情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他问“这几天,你觉得轻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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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你觉得轻松吗?
如果说这个问题的回答时否定的话,那一定是假的。
平心而论,虽然因为高远遥一的态度而时常感到摸不着头脑,但是琴酒这几天,的的确确是过得挺轻松的。
在暂时不必担心组织带来的威胁之后,他感觉自己度过了一个难得的假期。
当然,不是说在黑衣组织的时候他就全年无休没有假期了;事实上,每每一系列的任务结束后,他都会有挺长一段长草的时间。
美其名曰劳逸结合。
只是,在组织时的休假时光,和现在的日子,是不同的。
这种不同并不体现在处境上,也不体现在物质上——要真的说起来,现在的他为了躲避组织还不得不乔装改扮呢。
这种不同,大概是体现在心情上的吧。
感受不同,心情不同,一切自然也就都变得不一样了。
自打他将从b那里得到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