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在玄关处。
金发青年微微蹙眉。
然而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就听见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银发男人从书房里走出,一片昏暗中,琴酒的表情看不分明。
在目光扫向安室透的那一刻,他微微扬眉:“你醒了?”
“嗯。”
琴酒抬手按下身边的灯光按钮,明亮的灯光一瞬间照亮了整间客厅,也让刚刚才习惯了客厅昏暗的金发青年有些不适的微微眯眼。
等到安室透逐渐适应过来后,就看见琴酒已经于他面前站定。
“走吧。”银发男人开口,声音低沉醇厚,带着微微的沙哑。
安室透无声点头。
琴酒带安室透去的那家酒吧,名叫Lemon。
这间酒吧已经开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规模也在渐渐扩大。
因为种种原因,它的客户已经很少看见组织成员的身影,只有一些曾经常常关顾的干部,还会偶尔去一两次。
也说不清究竟是怀旧,还是别的什么。
吧台上的调酒师已经换了一个,据说原先的那一位请假回老家了。新来的调酒师约莫三四十岁,静静的站在吧台后调酒,手法娴熟的摇晃着雪克壶。
大概是工作日的原因,今天酒吧里的顾客不算多——当然,也不少。
琴酒和安室透对视一眼,随便找了个相对偏僻的角落坐下。
物是人非的错乱感让琴酒恍惚一瞬,而他的异常也落在了安室透的眼中。
“你以前……经常来这里?”安室透提出猜测,语气很平静。
平静的与酒吧的喧闹格格不入。
不远处的舞台上,驻场的乐队正在激.情四溢的唱着最近流行的歌曲,迎来观众的一阵欢呼。
琴酒的声音,在这样热闹的氛围中,显得愈发清冷:
“也不算经常……”
他一边回忆着,一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贝尔摩德告诉了你多少?”
安室透笑容一僵,试图转移话题:“怎么忽然这么问?”
琴酒轻笑一声:“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
他的绿眸清冷,在酒吧五光十色的霓虹下显出好看的光:“只是我总得找她算算账啊……”
虽然这么说,不过琴酒的语气中,似乎也没有什么怒气。
安室透试探性的看着琴酒一眼,似乎在确定他的表情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其实,也不多——”
这边安室透还在犹豫着不要卖队友卖的太痛快,那边琴酒已经招来了酒保。
银发男人点了一杯杜松子酒,询问了一个相对常见的品牌后选择了自己偏好的那一款,然后将目光看向安室透。
“没关系……”他轻描淡写的打断了金发青年的思路,唇边露出一点笑意:“我们可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