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里,【赤井秀一】也对【琴酒】的存在非常在意。
——并作出了很多问题发言。
比起一见钟情见色起意这种猜测,琴酒更偏向于是棋逢对手后的跃跃欲试,是天性中的互相吸引。
——毕竟他从来没有一见钟情见色起意的经验。
只有被一见钟情的经验(划掉)
可是,琴酒也知道,不全是这样的。
在针锋相对之中,在对危险的渴求中,未必不是没有真心。
或者说,那份真心实意的程度,甚至超过了赤井秀一本人的预料。
琴酒微微偏头,觉得实在有点可笑。
“所以……你讨厌他吗?”席拉对此不置可否,她微微偏头,问了另一个问题。
“……”琴酒沉默良久,才做出回应。
然而回应却和席拉的问题毫不相关:“你知道吗……我觉得赤井秀一他……想要‘救’我?”
“……哈?”席拉一脸懵逼。
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对‘你说的事情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而苦恼,还是为‘赤井秀一想‘救’琴酒’这个新闻而吐槽。
她用呆滞的目光凝视着对面石破天惊的男人,等待着下文。
“其实我也不确定……不,或者说——”琴酒犹豫着措辞:“不是常规的那种‘救’。”
“他想要拉我一把。”
自打那次,黑发的fbi探员拿着书正大光明的追问他,并不怕死的做出想要探查他秘密的发言时,琴酒就隐隐约约有预感了。
他们都是那种独立的人。
他们也不是需要救赎的人。
琴酒和贝尔摩德不一样,相比之下心中仍旧渴求光明的贝尔摩德,琴酒更加坚定,也更加无情。
他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哪怕他心知肚明这是违法。
毕竟,他从小获得的教育,就是黑暗的。
同样的,如果不是因为绿子,他可能也不会觉得“感情”这种累赘有什么用。
说得难听一点,他不需要同情,因为哪怕他身陷泥沼,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他对此不满,他也会自己反抗。
轮不到旁人指指点点。
但赤井秀一的做法不一样。
赤井秀一不知道琴酒的本性吗?他知道的。
因为他自己,也是差不多的。
他们都是坚定而又执着的人。
同样的,赤井秀一也没有自大亦或者同情心泛滥的想去‘救赎’——
——他仅仅,只是想拉那个男人一把。
拉他的心上人一把。
他不想看到沉溺于迷茫中,也不会干涉琴酒最后的选择。
无论最后琴酒选择了怎么样的道路,无论他是走向正义的一方还是接着与他不死不休,亦或者独善其身,都没关系。
一点都不妨碍,赤井秀一想要拉他一把。
即使琴酒不会领情。
如果这个男人最后的决定仍是黑暗,那么他们仍旧是彼此的宿敌,不死不休,用鲜血和杀戮维持自己的信念,在一切终局之中,也许会露出少许迷茫与怅然若失。
亦或者在对方墓前地上一朵野菊。
如果琴酒最终不选选择黑衣组织,那么……也许他们会有更多的可能。
赤井秀一的理智告诉他自己不应该再与琴酒有更多的牵连,但是——
有些东西,已经消无声息的超越了理智,在他的底线处反复横跳。
但无论终究结局是什么,他都能坦然接受。
无论是死敌也好,别的什么也罢,琴酒的生命中终归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这是独属于银色子弹与 killer之间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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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拉目瞪口呆。
她对于这种偏向哲学的话题敬谢不敏。
总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但她并不想知道这些啊!
貌似将自己坑到了的小仙女默默捂脸,沉默数秒之后,席拉再次抬眸,眼睛亮闪闪的。
“所以你讨厌他吗?”她再次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这回轮到琴酒沉默了。
银发男人沉默数秒之后,眉眼间难得露出一丝迷茫:
“我……不知道。”
这是他最终的回复。
又或许,并不是最终。
席拉微微偏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随即挣扎着问出了下一个人选:“那么安室透呢?”
这句话一说出来,席拉先是为自己的勇敢点了个赞,然后喝了口已经冷掉的牛奶压压惊。
“安室透……你是怎么看的?”
“他……和赤井秀一不一样。”琴酒沉了沉眸子:“完全不一样。”
“?”席拉缓缓吐出一个问号,随即再次兴奋起来:“怎么不一样,你喜欢他?”
“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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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轻轻一笑,“不是的。”
“对于安室透……安室透啊……”琴酒略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道:
“你知道吗?我在有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