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鲜血更是记忆犹新,只是这些繁杂的思绪被风一吹,倒是清爽了很多。
此时已经是深夜,月亮高高挂在天际,清冷且明亮;周围没有多少星星,寥寥几颗显出落寞,不仅不显得热闹,反而为月亮增添了几分孤寂。
周围很静,白日里熙熙攘攘的一切此刻仿佛都陷入了黑甜的梦境,唯有公路上仍有飞驰而过的汽车带来现代化的声响。
晚风平静的吹拂,也许是风力太小的缘故,树枝也懒懒的不愿意动弹,就连鸟儿也不再鸣叫了。
不知怎么的,琴酒忽然想到了他家里的那只猫头鹰。
自打奈奈将这只猫头鹰送给他,房子里的日常就添了几分——鸡飞狗跳。
不过鸟类也许真的有几分灵性,至少一人一鸟磨合了这么久,那只猫头鹰也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犯二了。
这个时候,它想必还没有睡?
这算不算是……在等他回家?
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有一只猫头鹰等他回家什么的……想想也是挺无聊的。
然而这份好笑中又平白多出几分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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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恩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觉得自己多年来的修养几乎就要功亏一篑了。
席拉小心翼翼的看着哥哥怒火万丈的模样,终于良心发现了一下,勉强给出了一个安抚:“你放心好啦,不会有事的。”
海恩一拍桌子——说实话拍桌子的动作有点大了以至于他的手都有点疼:“真出事的怎么办?!”
席拉微微一笑,一副自信的模样:“不会牵连到你的!”
听到这话,海恩什么反应不需要多想,皮诺先没忍住默默的低头扶额,不忍心去看这堪称灾难性的兄妹对峙。
“谁会担心这个啊!”海恩快步上前,死死拧着自家妹妹漂亮的脸蛋:“你醒醒好不好,我是担心你玩火自焚!”
“我发喜欢玩祸啊……”席拉被拧的声音都变了,咿咿呀呀的吐字不清,一双明亮的蓝眼睛一眨一眨看着哥哥,十分无辜。
海恩额头上青筋若隐若现,干脆开门见山:“都跟你说了不要去招惹琴酒,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
“我没有啊。”席拉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一派天真模样。
皮诺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
鸡飞狗跳……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不过说起来,他们兄妹两个的吵架,关我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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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撕逼大战结束之后,皮诺呼吸着阳光下的新鲜空气,感到了劫后余生一般的庆幸。
“哥哥也真是的。”席拉叹了口气:“我又不会真的连累他。”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不懂?”皮诺似笑非笑看着席拉,素来一副僵尸脸此刻显得生动了不少。
席拉对此不置可否,她当然是明白的,只是有些事情她想去做。
大概……她骨子里还是有她母亲的性格遗传……的吧?
然而这些直接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她装傻装的理直气壮——或者说,理不直,气也壮:“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皮诺看着这位组织第一美人一脸的无动于衷的模样,内心表示呵呵,嘴上吐出二字:“显然。”
她语带嘲讽:“如此熟练的踩着他的理智神经跳踢踏舞,其精准度如果你说你是第一次我还不相信呢!”
专职医学的骨干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看海恩的心脏病都快被你气出来了。”
大美人凉凉的扫了不断拆台的同僚一眼:“海恩这么多年走下来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得心脏病?要真得了也只能说明他心脏本来就不好,别把锅随便推到我身上。”
顿了顿,席拉干脆利落的做出了总结,鲜妍的容颜于阳光下显得分外夺目:“他应该感谢我才对”
皮诺被噎了个半死,体会到了己方大少爷的心塞,一时间无话可说。
“呐——皮诺,你知道吗?”在某人无语的时候,大美人已经笑了,她的笑容与和煦的日光中绽放,显得格外明艳:“我们国家有句话,‘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要不要打个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