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人脑子变迟钝,琴酒心中暗自吐槽,同时干脆把话挑明:“困了就去睡。”
“唉——?”奈奈发出一个惊讶的字眼,她看了一会琴酒的表情,发现对方是认真的,想了想自己再干站在这里也的确没什么用,于是只能委委屈屈的表示:“好吧……”
不过她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阵哥……那什么,如果你发现了什么能不能跟我也说一声?”
听到这句话,银发青年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整个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奈奈,不回答。
于是奈奈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卧室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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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地面上散着的字母捡起来,琴酒仔细分辨它们的模样。
最开始入手的自然是那几张手写的字母,这往往比印刷的能先是更多信息。
不过哪怕一路上风驰电掣的赶来——为此估计要吃上不少罚单——当真正将字母卡片握在手里的时候,琴酒却在走神。
他和绿子之间的关系,当初在组织的同僚里不算多么秘密。绿子死后,有一部分她的遗物被组织接受,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或者说没发现线索——之后,本打算就此封存,在此之前,琴酒特意去拿回了它们。
只是与组织里知道他们关系的人所猜想的不同,他那回它们倒不是为了纪念什么——逝者如斯,人都不在了,留着许多遗物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纪念这东西,有几样重要的就够了——而他已经有了。
他之所以会特意拿回来,一方面是因为奈奈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给这姑娘留些念想也好;另一方面,则是他对组织的做法存疑,以至于不想把绿子的东西留在那里。
毕竟,组织处理的结果是“封存”,不是“销毁”。
不管有没有用,先拿了再说吧——至于此后的试探,他又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然而在拿了遗物之后,琴酒并没有仔细的检查。
他对自己说,这是因为组织里的人已经检查过了,再查也查不出什么;他对自己说,这些东西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杂物,有什么好看的?
他忽略了自己的能力比组织绝大部分人都强,他忽略了自己对绿子的了解比所有人都深,他忽略了真的会有线索藏在这些‘零零碎碎’的杂物中的可能。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近乡情怯。
于是忽略了近在眼前的线索,转而去探查其他的——只是因为不想看到这些证明Cider已经离开的‘遗物’。
直到如今,接到奈奈的短信时,他才第一次看到这其中遗留下来的隐晦线索。
而那些自欺欺人一般的“他对自己说”,终于被戳破了。
这一刻拿起那些已经有些年头的字母卡片,带着薄茧的食指指尖划过它们光洁的表面。
他听到自己内心发出一阵隐约的叹息。
宿命与兜兜转转之际又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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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心头是如何的思绪起伏,琴酒到底还是整理好了情绪,开始从手写的那两张字母看起。
这两个英文字母算不得标准,仿佛是匆忙写就,又似乎是因为写的人心思不属,随意涂成。
琴酒蹙眉,觉得这字迹有点眼熟。
思考不过数秒,结合这是绿子遗物一事,他很快意识到这是绿子的字迹。
原来即使已经过了那么久,我还是会对你的字迹感到眼熟啊……
明明我对死去的人,都不怎么在意。(1)
这些感叹从心底冒出,琴酒定了定神,姑且将它们压下,然后将字母翻了个面,细细对比起来,试图找出两张手写字母的异同。
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
两张字母的正反面都是相同的颜色,并且是手工涂成,只是相比较S的那一张两面都图的认真,I 的这一张就有点不同了。
其实后者的正反两面也是被仔细的上了颜色,但相比之下,背面的颜色似乎并不像正面一样被仿佛涂抹,以至于颜色的厚重度没有那么强。
琴酒再次拿起I,对着灯光分辨起来。
几秒之后,他皱起了眉。
——奈奈弄错了,这一章并不是I,而是小写的L。
但是问题又来了,这些英文都是大写,为什么会平白出现一个小写的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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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奈奈家里待到黄昏,琴酒把这几张字母卡片带了回去,顺便同黑发姑娘说了一声剩下的东西自己以后会过来拿。
奈奈明显有些不情愿,不过她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也没有过多争辩,只是几乎眼泪汪汪的看着琴酒,请求道:“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琴酒稍稍勾起嘴角,“我不介意你去查,但既然自己能力有限查不到,就不要妄想挑战危险。”
小姑娘不开心的低下了头。
琴酒看着她失魂落魄,心情忽然恶趣味的好了起来,他忽然伸手揉了揉黑发姑娘的脑袋,在对方一脸懵逼的表情中勾起嘴角:“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你们都这么说……”奈奈不甘心的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