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对还是少年的海恩不是很感兴趣,不过她为人八面玲珑,海恩也算是足够有潜力的新人,她给了几分面子,不至于冷场。
被婉拒的海恩也不纠结,似笑非笑的看着银发少年,似乎想得到什么回复。
银发少年明显不感兴趣。
“其实他说的也不错。”贝尔摩德的蓝眼睛里盛满了细碎的灯光,显得格外的明亮:“婚姻的确是爱情的坟墓……不过——”
“也得先有爱情啊。”金发的女人仰头喝了一杯酒。
………
场景……似乎变了。
那个拥有绿眼睛的少女定定的看着他,她轻轻撇嘴:“你别听他们胡说……”
“那你的想法呢?”银发少年似乎回了这么一句。
“……我……我也不知道。”绿眼睛的少女弱气了一瞬间,然后睁大了眼睛:“但!是!这个是要你自己以后感觉的,别听别人胡说!”
“那又怎么样呢?”银发少年很无所谓的回答。
“?”
“不管是不是‘爱情的坟墓’,也得先有爱情才行。”银发少年眸色冷冷:“我可想象不出我会有什么‘爱情’。”
绿眸少女楞了一下,她眨了下眼睛:“那么,‘喜欢’呢?”
“也不会。”
她沉默的看着他,然后轻轻开口:“不去‘爱’没有关系……但是,为什么不试试去‘喜欢’呢?”
连‘喜欢’都没有,多寂寞啊。
“你想太多了。”银发少年毫不迟疑。
少女似乎流露出了一种悲伤的眼神,银发少年不太明白这种眼神的含义。
但他知道,少女不是因为她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的。
——那么是因为谁?
琴酒忽然想要安慰一下绿眼睛的少女,他伸出了手——
但是银发少年没有。
于是场景再次转换。
……
容色绝美的女子站在海恩的身边,对他轻轻笑了一下,眉眼间带着清爽的朝气。
他认出这是席拉。
她怎么会在这里?——等等,这里是……哪里?
黑发姑娘的身影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不见,她纤细白皙的手臂上的鸽翼纹身栩栩如生,蓝色的眸子仿佛孕育着星辰大海。
……
浅金色头发的少年无知无觉的倒在地上,银发少年弯下腰,好奇地看了对方一眼。
随后他抬眸,看向金发少年外衣口袋中掉落的,那一张卡片——是学生证,
学生证上主人的姓名清清楚楚:降谷零。
银发少年眨了眨眼睛,他正想起身跟自己的好友说些什么,却没能做到这一点,因为他尚且谨慎的意识提醒他,有什么东西似乎在靠近。
他眨了眨眼睛,想着‘东西’飞来的地方抓取,结果看见——
一根……美味棒?
银发少年不明觉厉,然后伸手,试探性的将美味棒凑到嘴边,然后——
“嘶——”
………………………………………………
“嘶——”
一个不算特别熟悉,但绝对谈不上陌生的声音从琴酒耳边响起。
琴酒愣了两秒,脑子还有点混沌,后知后觉的朝声源望去。
正对上安室透怨念十足的目光。
他顿了顿,然后看向自己手里……或者说是嘴里的‘东西’。
“………………”银发青年沉默了。
什么美味棒?这不就是安室透的手指吗?!
这梦怎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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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
真心地,一点都不掺假。
连续七十二小时的不眠不休实在太累,再加上身上的伤,精神松懈后的结果就是满脑子的“困困困”疯狂刷屏。
黑体字加粗的那种。
零君觉得自己宛如一条被暴晒在太阳底下的鱼,再不得到睡眠的滋润,他就真的要变成一条翻白眼的死鱼了!
虽然周围的人都不是能让自己放心的……虽然自己是卧底……但是……
——这时候睡一下应该问题不大吧?
——而且真的真的太困了。
终于理智抑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安室透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他们差不多到基地的时候——也是该下车的时候。
金发的青年看了眼手表确认时间:嗯,很好,他睡了大约两个半小时。
不过——
身边的那个家伙似乎睡得比他还要沉。
琴酒的睡相很好,即使做梦了也绝不会说梦话,相比之平时的冷肃,沉睡中的他多了几分平静,少了几分冰冷。
他的长相其实很好——只不过大多时候,人们更多关注他的气势,此刻陷入梦境,安静的银狼竟平白显出几分无辜来。
安室透失声一笑,心想这可真是意外。
虽然知道他肯定不是故意……并且有意识的话肯定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但是——
——这算不算某种程度上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糖衣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