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上。
“嘶……”容慎是真被夭夭咬疼了。
容慎的唇瓣又薄又软,夭夭气急没收好力道,小尖牙不小心咬出了血。
甜腻的血腥气蔓延,不只是夭夭清醒了,就连容慎的瞳色也晃了几瞬,乖乖顺顺任由夭夭按在地上。
“云、云憬?”夭夭感觉他身上的魔气敛住了。
容慎沙哑嗯了声,此时的他躺在地上,绸缎似的墨发铺散,衣襟被夭夭拉扯大敞露出脖颈肩头,零零散散遍布着几个牙印。
……这都是她搞出来的?
夭夭颤巍巍将爪子从容慎的手腕移开,“你平静了吗?”
容慎自然是平静了,不然以他堕魔后的脾性,容不得夭夭这般放肆。
血色的瞳眸依旧未退散,容慎将目光落在夭夭脸上,抬指轻轻触过她发红的额头,愧疚说着:“对不起。”
他又一次伤害到了她。
夭夭摇头,其实这和他没关系,是她自己没站稳撞到了门框上,她只是摔了一跤,外加被容慎亲吻时咬了两口,可夭夭后来把人家推倒在地又咬回来数口,看到容慎薄唇渗出了血珠,她小声道歉:“我也对不起你。”
她明知他入了魔,还下这么狠的口咬他。
夭夭歉疚趴身,就着这男下女上的姿势窝入他的怀中,她搂住他的脖子吮去他唇角的血珠。“你刚刚怎么会突然入魔?”
“是因为夏贵妃吗?”
容慎回抱住她,停顿了片刻,他才低低回道:“我只是有些怕。”
怕真相远比他想象的更为残酷,怕自己会被逼成没有人性的魔。
夭夭用五指抓紧容慎的衣襟,用力抱了抱他,她安抚着:“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管之后的真相如何,夭夭都愿意陪着他一起面对。
“我有预感,皇城的事很快就要结束了。”
夭夭的感觉一向很准,随着容青远的出现,她觉得他们要寻的答案很快就要到来。
“……”
容慎的魔性越来越强,夭夭担心他之后会失去理智。
本想再次放血帮他压制,容慎摇着头道:“这次你帮我压下了魔性,下次魔性再起,你的血就是它们的养分。”
“那怎么办,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堕入魔道吗?”如今容慎额心的朱砂痣还在,所以一切还不算太糟糕。
夭夭抱住容慎的腰身仰头看着他,“答应我,不要再继续堕魔了好不好?”
容慎眼眸微闪,他也不想堕魔,但他的心已经被魔气侵蚀污染,早已回不到最初。
已经太晚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容慎无法承诺她自己没有把握的事,只能轻抚着她的额头道:“我尽量。”
一夜过去,夭夭的额头还泛着些微的红,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很明显。她早已经不疼了,对于这不小心的磕撞也没放在心上,反倒是容慎不依不饶,时刻关注着她的额头,每隔一会儿就问她疼不疼,不然就伸手帮她按揉。
夭夭觉得自己额上的红痕迟迟不消,就是被容慎这般揉按的。为了躲避容慎,夭夭寻了个理由出门,坐在长廊上欣赏院中的花植。
“你相信死后的人可以重生吗?”夭夭晃荡着双脚,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层层荡开。
过了雨季,马上就要到最炎热的夏日,夭夭没想到他们竟能从容皇宫待这么久,几个月前,容皇宫中的风还凌冽刺骨。
容桓飘在她的身边,他想随着夭夭坐下,身体却穿过了木栏。只能这般随风而动,他想了想道:“怪力乱神,我原先都不信的。”
直到他被人抽魂夺身。
“你也觉得夏贵妃是朝颜皇后?”容桓问道。
他还是不太相信,“虽然她们相貌相似,夏贵妃手里还有龙月玉佩,但这并不能说明她就是朝颜皇后吧?”
“这根本就没有逻辑。”
夭夭歪头看着他,“哪里没有逻辑?”
容桓道:“朝颜皇后还在世时,夏贵妃已经被接入南府了,两人一个在深宫一个在皇城南府,八竿子打不着又都做着各自的事,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
再者,两人的年龄也不对,夏贵妃虽然是容帝的妃子,但实际大不了容桓几岁,也就是说,朝颜皇后在世时,夏贵妃不过是个小丫头。
夭夭想了想,“说不定是借尸还魂?”
“何来的尸?”容桓叹息,“我知南府对儿时的夏贵妃不好,但南府好歹是朝廷大族,有南明珠的爹爹看着,他们也没理由要她死吧。”
“可是她在南府究竟过成怎样,你也不知道呀。”夭夭道:“起死回生不只是指的身体复生,只要魂魄不散,还可以夺舍旁人的身体据为己有,这也是一种重生之法。”
容桓没懂,夭夭解释着:“就比如你,你此时就类似于灵魂出窍,若魂魄回归不了本体,你也可以通过夺舍旁人的身体过活,只要你能找到一具适合你的身体,那么你就可以代替身体的主人活下去。”
容桓愣了下,“你的意思是……朝颜皇后夺舍了夏贵妃的身体?”
“那夏贵妃呢?夏贵妃去了哪里?”
夭夭摇头,“若夏贵妃真的是朝颜皇后,那原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