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舍不得责罚,更不忍心让容慎责罚它,一番话偏心的明明白白,也不怕得罪人。
容慎又哪里忍心怪它,轻抚被咬过的手腕,其实夭夭那一口只留下很淡的齿痕,疼痛感没多少,他倒是担心这只柔弱的小兽会伤到牙。
“没事,可能是我刚刚弄疼了它。”容慎嗓音放得很轻。
他还关心着夭夭爪上的旧伤,提醒道“回去记得帮它换药,就像你说的,它还小,很多事情慢慢教就好,没必要太严格对待。”
燕和尘并没有因容慎的话放松警惕,勉强扯唇笑了笑。
夭夭此时好气啊,它只恨自己刚刚没有再用力些,不然也不会让容慎误会自己讨厌他。牙齿还泛着涩痛,它挣扎着从燕和尘手中冒出小脑袋,才啾啾叫了两声,就被塞回衣襟里。
小白花你听我解释啊!
出了这样的事,燕和尘不愿在这久留,手捂着隆起的衣襟同容慎告辞离开。
容慎静静看着燕和尘走远,听到燕和尘好声好气同怀中小兽讲道理“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可以咬容师兄呢?”
他不知容慎耳力极佳,得到几声啾啾后,以为自己明白了小兽的意思“乖啊,我以后不让他碰你了还不行。”
“气性真大。”
风过,吹落一地仙缨花,花瓣飘飘悠悠落在树下的人身上。
容慎停在原地久久未动,直到燕和尘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缓慢抬手拂去肩膀上的落花。
“所以……是讨厌了吗?”轻轻的呢喃夹杂在风中。
容慎想,他大概真的被啾咪兽讨厌了。
被喜欢的小灵兽讨厌,任谁心里也不会舒服,何况那只小灵兽先前还同他那般亲近。容慎知道啾咪兽是因何而讨厌自己,直到此刻,他满脑子还是小兽委屈的呜咽。
他没有抱它啊。
他一次次刻意忽略了它可怜兮兮的示好。
他们可还没有结血契呢,你觉得燕和尘能护得住它吗?莫名间,容慎又想起月玄子前些日劝他的话。
那微弱动摇的心思,转瞬又被额间朱砂痣的疼痛驱散。
容慎单指按了按眉心,默念了几遍清心咒,很快朝着与燕和尘相反的方向走去。
“……”
夭夭计划失败了。
千怪万怪,只能怪它这只幼兽太废物,竟连咬人都不会。
燕和尘只简单教育了它几句,之后还是照常喂它哄它开心,他听从容慎的话帮夭夭的小爪子重新换了药,只是在缠纱布时,不会帮它系漂亮的蝴蝶结。
自从拜入无情殿后,燕和尘就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他每日起早贪黑打坐练功,本就不太爱笑,之后脸上更是没了笑容。
月玄子特意叮嘱过他,在啾咪兽的血契没有结成时,千万不要让它暴露在宗门里。为此,燕和尘带它出去的时间少了,每日都将它关在卧房中,小心翼翼藏着它。
半个月过去了,夭夭自那日就跟着燕和尘搬去了无情殿,更是没再见过容慎。
这半个月内,白梨几次找上燕和尘,得知他成了掌门的徒弟,对他更为喜欢有好感。她每日必会给他送汤送糕点,燕和尘被她烦的不行只能收下,每每在回房时都丢在院子里。
“燕师兄你在吗?”这日燕和尘不在房内,夭夭正无聊咬着脆果练牙口,忽然听到白梨的声音。
燕和尘性子冷淡很少与人交流,又因是掌门爱徒,从未有人敢擅自入他房间。
偏偏白梨不顾虑这些,敲了两声没得到回应,她直接推门进来。
夭夭小心翼翼藏在燕和尘的床榻里侧,本以为她放下糕点就会离开,谁知她不仅不走,还哼着小曲在燕和尘的房中踱步。
左翻翻,又找着,白梨不知不觉就走到内室,夭夭退无可退将自己尽量缩起,眼看着白梨一屁股坐在燕和尘的榻上。
“咦?”就是这么随意的一眼,她发现缩在角落的小团子。
夭夭本想装死不动,却被白梨一手拎了起来,“这是什么?”
白梨拎的正是夭夭受过伤的左爪。
夭夭痛的哼唧了两声,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它白白软软的一团,看着实在没什么杀伤力,白梨看清它的模样喜爱的不得了,赶紧攥起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紫练没有骗我,难道你就是燕师兄送给我的礼物?”
白梨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同殿的紫练告诉她,燕和尘为了感谢她多日的送食,在自己房中准备了一份礼物。
看到可可爱爱的夭夭,白梨当真信了紫练的话,她不知手中拿着的是上古稀有灵兽,就这么大摇大摆拿出去给其他师兄妹炫耀。
“这是什么?”
“它好可爱啊。”
“长成这样,这小团子是灵兽吗?”
“咦,莫师兄你来看,它额上的火莲图腾,我怎么觉得像是在哪本古书上看过。”
等燕和尘发现自己的灵兽失踪了时,白梨抱着啾咪兽已经被掌门召去大殿,月玄子看到那小小的一团心情有些复杂,没办法再继续替容慎和燕和尘遮掩,他叹气道“掌门师弟说的没错,它就是啾咪兽。”
月清和盯着白梨的掌心,紧皱着眉,“这灵兽怎么会出现在我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