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没这想法。
她不动声色笑了笑,更加亲切将女孩拉在身边坐下,又拿了空碗给她盛了鸡汤,鸡汤是保温盒里带来的,还温热着,香气四溢。
“不叫爷奶就不叫,叫伯父伯母我跟老头子还年轻了,是不是老头子?”
邹老爷子双手放在拐杖上,掀了掀眼皮点头。他早年参军,退下来也是坚持练拳,身体健朗得很用不着拐杖,就是拿着方便打人用的。
等两个老人家坐在一旁,看着两个小辈面对面吃完了一顿午餐,唐心推着餐具出去,老太太才想起来跟儿子通气。
“咋了,看上了?”
男人耳根微红,轻轻嗯了一声。
老太太又是高兴又是慌张,她拍了老头子一下,“听见没,你儿子瞧上人家姑娘了。”
老爷子撇了自家儿子一眼,“看上就看上呗,你跟着操什么心?”
老太太才不跟他一般见识,继续跟儿子讨论。
“那你咋不行动,刚见你跟木头似的,多好啊,人家姑娘在这里上班,你近水楼台先得月,还不表示表示,怎么追媳妇?”
老太太兴致勃勃接着给他支了好几个妙招,譬如说送花啊写情书什么的,她当老师的见惯了,她们学校的男娃娃都是这么干的,她老太太可是与时俱进!
见儿子沉默不语,半晌才说,“以前就认识的。”
老太太想了想,儿子哪儿也没去除了家里就是军营,在家里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要是认识了个母的她能不知道?军营里没女人,也不可能。
还有前几年替他父亲顶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去了乡下,那叫什么来着?幸福队啥村来着?
“幸福队上塘村。”
“儿子你在那认识的人小姑娘?”
邹年点头,老太太瞪大了眼睛,看不出儿子竟然还是个禽兽,“那都多久的事了,唐心那会还小吧?”
她想起唐心的样子,白生生的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左右,跟朵花儿似的。
邹年认真地反驳,“她成年了,那会十八岁,现在二十三岁零四个月八天。”
老太太诧异地看着反常的儿子,他脸上裹成粽子纱布都还没拆,眼睛却亮亮的,异常认真,老太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笑倒在旁边老头子怀里。
“连人家小姑娘什么时候生的你都算得一清二楚,惦记了这么久,妈都不知道你是这么个人,可笑死我了!”
……
下午老两口子就回去了,说明天白天再炖汤过来,毕竟两人年纪都不轻,没法在医院伺候儿子,反倒给儿子添麻烦就不好了。
走的时候,老太太拉着唐心的手依依不舍,“心心,辛苦你照顾我们家小子,伯母明天给你做好吃的带过来。”
唐心的毕业证在年前学校放假前就出来了,这年头护理最高学历是本科,没有研究生的,她申请的是临床外科。
当年唐心是图省事儿,随意选了个看起来简单的专业,最主要心思还是放在找大佬上。
但是一入医学深似海,每天看着那么多病人伤员来来回回,唐心也不觉得任务有多重要了,现在没找到大佬,系统不知道睡死去了还是去哪儿,她总要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总不能荒废时间吧?
刘医生有在京北挂职的,直接申请他手下的研究生,本科临床要读五年,研究生却比较自由,只要能被教授收入门下,用心学拿出真本事来,导师欣赏你拿到硕士毕业证也不难。
而且这年头的老师,尤其是像刘医生这种担任医院外科一把手的教授,更注重学生的实际操作能力,她只要能有机会做几台小手术,慢慢学出来,比在学校容易出头得多,实验室里的实验都不如正经医院的实战。
唐心想起唐爸唐妈前段时间还来信了,说小乒乓都上学了,成绩不错,要她这个当姐姐的好好考虑终身大事。
在她们村里女孩子十七八岁就嫁人了,如果不是她出来读书了,准被人说闲话,二十三岁老大不小了是老姑娘了,虽说闺女是难得的大学生,唐妈还是操心这些。
唐心也有点头疼,唐妈啰嗦得很,每回来信都必说这些,她要是告诉她们她现在忙着读研究生还要上班,以后准备当医生,也许还能堵上两口子的嘴,让他们心里高兴高兴。
唐心很快写了封信准备寄回去,把这些事交代交代,顺便再告诉他们她今年不能回去过年了。
她还特地买了好些京城这边的特产,比如给奶和唐妈买的花布鞋,爷爷和爸爸买的棉鞋,给弟弟的玩具和学习用品,外加一些首都这边的稀罕吃食。
首都这边的天气冷得很,没有温室效应,雪落得一层一层的,眼下要过年了,到处都是白里透红,喜气洋洋。
即使局势还不明朗,老百姓也没忘了这个中国传统的年节。
唐心出去寄好了东西,想了想见供销社里来了一批花色好看的羊毛球团,便买了一些回去,这年头没地方买漂亮衣服,只能自己动手织几件衣服穿穿。
与此同时,刘医生是邹年的主治医生,下达了出院通知。
刘医生观察着他拆开纱布后的样子,说道:“伤口痊愈了,疤痕等慢慢消退,药膏每天抹两次,腿上的伤回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