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醉了酒似的。
邹年挑了挑眉,快速将鸡打晕了绑起来扔筐筐里,这下可好了,鸡和鸡蛋一窝端了!
要说平日里因着粮食分得实在不多,邹年又是个青壮年,自然是不够吃的,也会偶尔来山里抓个野味什么的打打牙祭。
对他来说不算太难,但从来没跟今天似的,好像踩了狗屎,想找什么都容易,随随便便都有肉送到他面前来。
邹年觉得够了,这些够小姑娘吃好几天了,便没再深入进去,沿途又见一从山菌顺手摘了些放筐里。
唐心正好吃完晚饭,一家人现在有了唐心三天两头加的菜都吃得很满足,对比以前这简直是神仙日子了,此时唐妈正在烧水,准备给孩子洗澡洗脚用的。
唐爸坐在堂屋里跟两个小孩交流感情,他嘴巴干巴巴说不出什么好话,但是作为一个实力彩虹屁老爸,闺女说啥他都说好好好,小乒乓更是一个姐姐是仙女的姐控,趴在姐姐怀里听她讲话。
唐心眉飞色舞地讲着她今天又让老队长给表扬了,奶偷偷给了块麦芽糖,隔壁的大婶夸她越来越漂亮了,得意得不行。
有两个彩虹屁听众,唐心吹牛吹得挺欢乐的,小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突然院子里传出来一阵声响,然后就消失了,大晚上的怪吓人的,唐心两姐弟如出一辙的大眼看着老爸。
唐国树站了起来,“爸去瞧瞧。”
唐心抱着小包子也跟在后面,蹑手蹑脚地探头看去。
院子里是没灯的,借着微弱的月光,父子三人隐约见一大坨东西放在那里,凑近了一看,一个半人高的大竹筐。
唐心和唐国树对视了一眼,扒开竹筐上的稻草,草黄色的动物皮毛首先入眼,乖乖,这可是好大一只,都从竹筐里凸出好大一截来。
唐国盛将这坨不明物扒拉了出来,才认出这是一头死了的孢子。
他颠了颠重量,少说有五六十斤,这个分量可不轻。
唐心将筐子里的东西捡了个遍,“爸,鸡蛋,还有一只野鸡,哇还有蘑菇!”
小乒乓跟在他姐屁股后面,跟着哇的赞叹,姐弟俩扒在竹筐上盯着那只鸡快流口水了。
最初的惊喜过后,唐国树回过神来,连忙将东西搬进屋里,虽说大晚上的不一定谁能看见,但他们家院墙矮小,被人发现了可得充公搞不好还遭人误会。
三人蹲在堂屋里,将门全关上了,对着一只傻孢子一只野鸡十几颗鸡蛋面面相觑。
乖乖,这可是好大的手笔啊,哪个人会将这样几十斤大肉扔人院子的?
想不通,唐国树翻遍了脑子,都想不出谁会干这种事,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缺粮少肉的,一年到头只有年底队上养的两头猪杀了,挨家挨户才能分得到那么一点油水。
村民们没钱没票的上哪儿去买肉?且在城里买肉也不容易,供不应求,有时候拿着钱和票都不一定买得到。
按理没人这么傻,这么多肉腌起来三天两头切几片下饭可是能吃一整年的,即使不吃留着偷偷卖去镇上卖了或跟人换粮都稳赚。
唐国树看着这么多肉也心里头慌,不是自己的东西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地盘里,他也馋肉,也想也闺女儿子吃肉,但万一人家是暂时放那,保不齐又回来要,如果给吃了岂不尴尬?
他晒成古铜色的脸上满是纠结之色,眉头的褶痕更深了。
唐心心下转了转了,突然福至心灵想起一天前在生病她去见过的大佬。
唐妈烧好了水,出来喊闺女儿子该去洗澡准备睡觉了,乡下里头没啥娱乐活动,一天下来吃完饭洗完澡差不多就该睡了,省点煤油钱。
“他爸,别杵那儿了,赶紧的,心你带着弟弟去洗澡,磨磨唧唧的。”
回头见父女三人成木头桩子了坐在一动不动,头也不抬的,她觉得奇怪。
没好气地走上前,正准备一人给一巴掌拍醒,就瞧见了中间的东西。
唐妈:“……”
她捂住了嘴,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喜颤声儿问:“他爸,这、这哪里来的呀?”
唐国树坐在跟前,声音还飘着,双目紧紧盯着那堆东西,生怕给看没了,“不知道……”
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唐妈紧紧攥着鸡和孢子腿,恶狠狠的,“到了咱们地盘就是咱们的,还个屁啊!”
唐妈雷厉风行,直接连夜烧了水将孢子和鸡蜕皮剥毛的全宰了,要不是家里盐不够她都能熬夜给腌了,生怕人来跟她要肉回去。
唐心、唐爸:“……”
——
——无缺——
那丫头可能是个小福星。
被她看过后病好了,运气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