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吧？

放上去的时候转没转方向？

唐心这会使劲扒着脑海里的记忆，她自己喝的顺手放在右边？

到底是左边还是右边？！！！

“净哥，快出来，帮我看看，哪杯下了药的？”

系统没出声，唐心更急了。

“净哥！！！”

秦瑞笑纳了妹妹的好意，正准备伸手去拿牛奶，不料被这小妮子抢先一把夺去，往自己嘴里灌进去。

一口气喝完了，嘴角还留了几滴，她喘了口气，颇为不好意思，强行解释：“额…我渴了，渴了……”

见对面男人不语，一双幽深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自己，唐心简直要爆炸了。

“哈哈，今晚的糖醋鱼咸了……”

在男人的视线下，女孩儿声音逐渐降低，一张脸红得不成样子。

还好秦瑞没追究什么，接过妹妹殷勤讨好献上来的牛奶慢悠悠喝了。

———

次日。

秦家大宅里。

晨起，太阳刚刚晒到院子那片鹿角海棠花的时候，正好是早餐时间。

今天的气氛颇有些诡异，大宅里的佣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半点不敢说话，老老实实地完成手上的工作麻溜地闪人。

这时候也唯有老管家吴叔敢在旁边伺候着了。

平时吴叔是不大爱在主家吃饭的时候杵着的。

今天不一样。

乖巧聪明可爱的小唐心一夜之间变得奇怪了。

以往她起床她都会主动和大宅里所有人打招呼，会跟他说早安，跟哥哥秦瑞问好，对佣人也都温和礼貌。

今天吴叔主动跟唐心说话的时候，小丫头没反应过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吴叔担心姑娘生病了，但说了几句话后发现，不是她不理人，而是反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吴叔：“小姐今天想吃什么早餐？”

唐心一张笑脸甜甜的，看着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听见吴叔问话也没啥反应。

直到吴叔拦在她面前，唐心眨巴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问：“吴叔在跟我说话？”

吴叔：“……”他无奈点点头。

小丫头仿佛刚才忘了问话，又转了个方向走去，待走了好远，又折回来，声音甜甜：“吴叔，我想喝香菇瘦肉粥。”

吴叔：“……”

在他身后的秦瑞“？！！！”

唐心后知后觉，一脸茫然。

半晌后，像被雷劈了，小脸上一副见了鬼的崩溃表情，她觉得自己可能中了弱智buff……

反应变慢了，思维仿佛蒙上了一层白雾，哪怕心里还保持着清明，但就是没法完整地思考和表达，三个字，变笨了！

……

唐心完全不能接受！！！

所以那杯下了药的其实是她喝掉的吗？？？

她崩溃地坐在餐桌前，嘟着小嘴闷闷不乐，气鼓鼓的。

“净哥！这下好了，你对我的救命之恩算是还完了！”

“还我学霸光环！”

“本来就不如反派聪明，这下咱俩全完了，任务不要想了，完成是不可能完成了。”

系统：“……”

唐心颇有些自暴自弃，不想理任何人，沮丧地坐在一边，拿着叉子戳面前煎得金黄金黄的荷包蛋。

看在管家和秦瑞眼里却有一丝哭笑不得。

女孩儿小包子似的小脸气鼓鼓的，小嘴撅得老高了，就是不肯老老实实吃饭，还幼稚地在跟颗煎好的蛋较劲儿。

秦瑞抿了抿嘴，勉强压了压嘴角的翘起，慢条斯理地给她盛了碗肉粥。

变笨了唯一的好处大概是胆子也变大了不少，仿佛缺了那根名为害怕的弦，之前还会对秦瑞紧张害怕，这会儿这种情绪全没了。

秦瑞在原剧情里和他强大气场带来的压迫全被忘了，当然也不排除唐心现在压根没这个脑子去考虑这些。

她气哼哼的，不想理他，将小脑袋偏到一旁去，就是不肯看他。

系统：“智、障。”

唐心炸毛了，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现在像个智障，要不是系统她现在会这样？！

系统：“不是像，是本来就是智障！”

系统：“不是智障能干出这事来？我不在一会儿你就搞事情！”

唐心“……”只要想一想，她就悲从中来。

对面还在气哼哼的小兔子突然气得双眼通红，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把管家和秦瑞吓了一跳。

秦瑞有些手足无措，但他冷静惯了，面上不显还是清清冷冷的样子，掏出随身的纯白帕子递过去，语气温和：“怎么哭了？”

“一大早就不高兴，哥哥跟你说话也不理人，昨晚不是还给哥哥送了牛奶？”

言下之意某人拔屌无情，说好的关心哥哥，讨好哥哥，第二天全忘了不说，还自己生起气来了。

他不提牛奶还好，一提起唐心更伤心了。

如果不是哥哥她怎么会，这事不能想，一想她就要崩溃。

刚还在无声默默掉着金豆子，现在更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秦瑞：“……”

管家：“？？？”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