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拷贝――最后,昆仑书局一盘算,别说一开始投放广告花的营销费用,连拍摄成本都给收回来,还赚了!
观众:“别放影戏了,放广告!”
就是这么神奇,就是这么群魔乱舞。
最受影响的,无疑是那些在这一天首映的影片,口碑会直接垮掉,放在从前或者以后,可能都没这么惨。偏偏放在这一天,在大家刚受完冲击之后。
没错,说的就是《鸳鸯戏梦》。
首映这天,周若鹃也期待得直搓手,这部片子在试映的时候反响很好,又找了美艳的影星,所以他也很有信心。
在和朋友聚完餐之后,周若鹃还特意带着朋友,去影戏院,想看看首映现场的热烈盛况。
毫无疑问,他看到影戏院外挂着“客满”的牌子,得意和友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此时,刚好一波观众从影戏院鱼贯而出,口中还在讨论着:“太美了,我此生从未见过如此美的画面。”
“从画面、人物,甚至道具,都美得不可方物!震撼人的心灵!”
“我脑海里现在还忘不了那四个字――”
“哪四个字,”周若鹃得意地搭话,“《鸳鸯戏梦》么?”
对方奇怪地看他一眼,“寒星钢笔啊!”
周若鹃:“???”
什么寒星钢笔,这特么不是小崽子和鹊妹搞的那钢笔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场次错了啊?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那玩意儿和影戏有什么关系。
观众已经自顾自继续讨论起来了:“你说纪霜雨真的回京城了吗?太可惜了!”
“他若是以这样手法拍摄影片,我是定然要去票房蹲着的。”
“正是啊!你说他会拍吗?会就应该留在沪上啊,全华夏九成的制片公司都在这儿啦。”
周若鹃越听越一头雾水,纪霜雨到底何时拍了影片,拍了也不能立刻上映啊。
他心里涌起不妙的预感,冲进了影院,一路撞开了保安。
到了里头,只见屏幕上还在播放广告短片,有些观众仍不舍立场,坐在远处观看。
“续千年文墨,书写意人生。”
“寒星钢笔,专为华文书写。”
以及清楚的字幕,导演:纪霜雨。
周若鹃:“…………”
他完全凌乱了,怎么会这样?纪霜雨这是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还会这个?!
银幕广告?这怎么能是个广告,还特么在我的片子前面放?
思及刚看完《鸳鸯戏梦》的观众出去都念叨着纪霜雨的名字,周若鹃按着心脏,一脸痛苦,只觉得喘不上气来:“你……你……”
“你妈的,想逃票啊!!”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夹住了周若鹃,把他往外头拖。
……
远在金陵的周寒鹊也一夜没休息好,不停在接电报或者电话,全是沪上的商家,之前没定好的要求下订单,定了的要求增加,现在预售出去的都已经超过他们第一笔订单的了。
周寒鹊都懵了,我货还没发出去,你们就来了??
其实在订货方面,周寒鹊相当随意,因为掌握了学生市场,这款钢笔是稳赚不赔的,到时在书局销售,就足以覆盖它的最大受众了。
所以在一些洋行因为这是国产钢笔,就挑三拣四的时候,周寒鹊完全一副你爱进不进的态度。
结果现在,他们一个个哭着喊着希望周寒鹊先发货给自己。什么?你要先发外地的书局?别了别了,我加钱还不行么,这赶时间啊!
沪上哪家卖钢笔的,没被一堆人连夜询问寒星钢笔。这时候谁最先拿到第一批货,谁就名利兼收。
周寒鹊好容易抽出时间查了一下,这才知道全是因为周斯音不声不响投放了一支纪霜雨拍摄的银幕广告。
“这是拍了什么?广告效果能这样好?”没有亲眼见到的周寒鹊,很难想象出来到底是怎样的形式。
不过这不影响周寒鹊做出决策:拷贝呢?这么好的广告,怎么能不给金陵以及各大城市的观众也观赏一下!
……
尚很平静的京城,火车站。
“纪鹤年!”徐新月踮着脚招手,“回来啦,哈哈哈哈,载誉而归啊!”
“东家。”纪霜雨也招了招手。大家接上头了。
周遭有旅客发觉是纪霜雨回京,全都起哄,“是纪导演回来啦!”
“纪导演在沪上票房都要被挤爆啦,真给咱们京派戏长脸。”
纪霜雨也得意地向大家脱帽致意,这一脱帽,难免又引起一片关于发色故事的讨论啦。
徐新月看报也知道纪霜雨多成功,乐道:“你这一回来,又排新戏,蒋四海更不要活了,新剧,旧剧,谁人与你争锋?”
“哈哈,不止,还有影戏,我准备拍影戏。”纪霜雨宣告。
徐新月跟他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
半晌。
六两忍不住了,说道:“东家,你可不要质疑师父――”
否则只有被打脸的份儿。
谁要质疑啊。徐新月抬手阻止他,视死如归地道:“我死也不会给你买摄影机的!……顶多就八百,你去买台二手的先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