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花都出来了。
可她再怎么捂,已经脱落了一大半的门牙已经按不回去了,她把心一横,直接把牙齿给拨了。
她满嘴满手都是血,只能先去外面洗洗。
可人倒霉起来,喝水都会塞牙缝。
卢瑞雪急匆匆往外走,刚走到门槛那里就被绊了一脚,摔了个底朝天。
她快要气哭了,突然觉得自己跟这里气场不合,而且周静这样防着自己,她待下去都没意思,倒不如早点拿钱早点走人。
等傍晚程远解散回来,卢瑞雪就说:“我有事跟你们两个说。”
周静回来之后就没跟卢瑞雪说过话,这会她张开嘴巴,她才看到她少了一颗门牙。程远也看到了,问:“你牙齿怎么掉了?”
卢瑞雪当然不会说自己撬锁把门牙给敲没了,只说:“摔了一跤。”
“……那你有什么跟我说的?”
卢瑞雪抬头看着他们,道:“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看看你们的生活过得怎么样。现在看到你们两口子好,生活也好,我也就放心了,我打算这两天就回去。”
本来周静听到这话要欣喜若狂的,但她总觉得卢瑞雪憋着大招,果然,接下来就听到她说:“程远,你现在有出息了,听说你都当上团长了,妈没别的,就希望你能照顾一下家里的弟弟妹妹。”
果不其然,周静冷哼一声,道:“程远没有弟弟妹妹。”
“你……”卢瑞雪气结,也懒得兜圈了,开门见山道:“程远,我也不求多的,你能给大舅哥100块结婚随礼,你亲弟弟也结婚了,你怎么要也给个150。”她本来想说100的,最后还是决定说150,能多讹一些是一些,还给他们讲价的空间。
程远一听,眉头皱了起来,说:“我为什么要给你儿子150?”
“他是你弟弟呀,你再怎么着也要一视同仁吧。”卢瑞雪说完又缓了缓语气,佯装可怜地说:“你就帮帮弟弟吧,他没什么本事,结婚时的彩礼都是我跟你大伯东凑西拼的。现在他的孩子也准备出生了,到时候什么都要钱。”
虽然早已对这个妈失望,但程远听到她这般大言不惭地偏心,他的心还是被扎了一下。
周静心疼地握住了他的手。
被父母舍弃的感觉是如何难受,周静实在是太明白了。
“你现在要一视同仁是吗?”周静冷冷地问。
“对。”卢瑞雪把下巴抬得高高的,说:“你哥都能给100,他弟给150合情合理。”
周静冷笑一声,道:“你要咱们一视同仁,那也得你先对两个儿子一时同仁。”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不说二儿子的彩礼是你出的吗?那程远给我的300块彩礼麻烦你先给一下。我们也不搞给来给去那套礼节,今天你搁下150块在这里,你想今天走我们立马送你去火车站,绝不拦着你。”
周静声音不高,也没有太多激动的情绪,可把卢瑞雪说得一愣一愣的,似是她现在不留下150块,她就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大家不欢而散。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静主动窝在程远怀里,轻轻地吻着他。
那是一种安抚的亲吻,不带一点情/色。她只希望自己能给他带去温暖,把他因为亲情而伤痕累累的心抚平。
第二天一早,卢瑞雪就收拾好行李,想让程远送她去火车站。
程远冷冷地说了一句“今天要集合”,然后让小张把她送去火车站。
卢瑞雪走的时候,周静连送都懒得送,更别提给她准备大包小包。
她心里气得快要爆炸,可跟周静斗了几天都没有赢过,她知道自己还是走为上计,免得待下去被反讹钱。
把“瘟神”送走之后,周静身心舒畅,觉得美好的生活又回来了。
没一会儿,赵笑花就背着竹背篓,把周静暂存在自己那里的粮食、麦乳精之类的都背回来。
“哎呦,你着什么急呀?等我过去背回来就好,你顶着个大肚子,我都不好意思了。”周静急忙帮赵笑花把竹背篓卸下。
“我一听到程远他妈回去了,就立刻把东西收拾过来。你都不知道,防着我家那三小子偷吃,跟防你婆婆一样难。”赵笑花还在喘着气,说:“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这胎重,我现在多走几步都累了。”
“那你赶紧坐下。”周静看着赵笑花比自己月份大了一个多月的肚子,的确挺壮观的。
赵笑花依言坐下,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说:“不过等TA出来了,那日子才叫累,我还是好好享受剩下几个月的好日子。”
“你怕啥?”周静笑着说:“大头大铁大蛋个个都想要妹妹,等她出来,肯定抢着带她。”
“这我可不敢奢望,那三小子毛手毛脚的,我做饭的时候逗逗TA还行。”赵笑花撇着嘴说:“这时候我还真挺羡慕林招娣的,三女娃,随便一个顶我家三个。”
“那你跑她跟前说去。”
“我又不傻,干嘛没事给自己惹事。”赵笑花说完又问:“程远他妈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了?”
“捞不着好处,待着没意思就跑了。”周静避重就轻地说,昨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