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您原本也没有错,只不过是个误会,那我要是不原谅,就是我不够宽宏大量,就是我太小气计较了。”
她两句话堵得沈文清血直往脑门冲,忍不住就变了脸色:“你……”
“哎哎哎,哎呀冯妙你别生气,你大姐这个人不会说话。”张希运一看情势不好,赶紧插进两人中间,扭头告诫地给沈文清使了个眼色,无奈地嗔道,“文清你看你,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你确实糊涂,你好好给弟媳认个错,一家人没有什么说不开的嘛。”
谁知沈文清扭曲着脸一个大幅度的鞠躬,嘴里喊道:“我错了,我道歉,我赔罪。”
冯妙脸色一变:“您这是干什么呀,我可担不起。”
沈文清:“我有罪,我罪该万死,求求你原谅我。”
张希运叹气扶额:“……”
沈文清:“行了吧?我给你赔礼道歉,你还想怎么样?”
冯妙:“我不想怎么样,你要是今天来找茬儿的,就请回吧,我招待不起。”
沈文清:“冯妙你差不多得了啊,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说大姐,有你这么道歉的吗?你还真是来给我火上浇油的!”方冀南登时气得够呛,伸手就把沈文清往外推,“你出去!出去!你赶紧走!”
“别推我!”沈文清一边跟方冀南推搡挣扎,一边叫这方冀南的原名,“沈烨,你干什么,你就这么护着她,我是你姐!亲大姐!你为了个女人这么对我!”
方冀南:“出去!你滚!”
方冀南人高马大,推搡着沈文清往外走,张希运实在也是始料未及,一看这姐弟俩又干上了,赶紧冲过去拉架。三个人推推搡搡正好到二门。
老四合院的二门过去又叫垂花门,有一道高门槛,大门的门槛可以活动方便进车马,而垂花门高高的门槛寓意着主人的身份地位,足有三十公分高的青石门槛,俩孩子每次都要扶着门框跨过去。
结果哪那么寸,方冀南推搡沈文清,沈文清偏还挣扎推搡着想争辩,张希运赶紧就想把两人拉开,沈文清挣脱不开气得胳膊大力一甩,结果正好一胳膊甩到张希运身上,张希运脚下一绊,哎呦一声摔地上了。
冯妙:“……”
心说沈家的人可真是好脾气!
“碍不碍事?”看戏的冯妙反应最快,连忙跑过去扶了张希运一把,冲着方冀南道,“方冀南,你快过来看看。”
沈文清大概怎么也没预料到这个情况,也愣了下,方冀南丢下她,过来扶起张希运,冯妙跑进屋拿了把椅子过来,让张希运先坐下。
一地鸡毛!
张希运扭伤的是左脚,还真伤的不轻,脱掉鞋袜一看,脚脖子肿得跟馒头似的,发红发烫,都不敢动弹了。
一片混乱之后,方冀南推来自行车,决定送张希运去医院,起码先确定骨头有没有伤。
“我、我跟你们去,我不是故意推他……”沈文清跟在后边期期艾艾。
方冀南一扭头:“大姐算我求你,你赶紧走,你别在这气我行不行,我自行车也带不下你,你先走你的行不行?”
冯妙看着方冀南骑车带着张希运慢慢走远,沈文清跟着走出一段,站在那儿扭着脸发愣,冯妙也懒得再管她,直接把大门一关,领着两个孩子回屋。
方冀南把张希运送到医院,检查了一下说应该骨头没问题,肌肉扭伤,但是担心韧带伤,韧带伤了也是个挺要命的事情。医生建议马上冷敷处理,方冀南就跟医生拿了块毛巾,柠了凉水,让张希运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给他冷敷。
两个男人默默相对无言,都是一脸的挫败沮丧。
“小弟,真是对不起。”张希运叹气,“又给你搞砸了,你大姐打电话给我说这事,叫我回来陪她一起。我一听,就赶紧回来了,还寻思着让她好好道个歉,给你们夫妻俩消除矛盾……你说这事弄的。”
“呵,这回好了,让她来道歉,她给我火上浇油。你说我怎么有她这样的大姐。”方冀南冷笑。
“你大姐这个性子……唉,我怎么说她呢,就只有别人错的,她从来就没有错。哪怕在农村插队这些年,大家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她也照样跟别人吵架闹矛盾,得亏我还能劝着她。尤其越是对自己家人,她越不讲理,好像觉得自家人就该让着她。所以你看,她跟你二姐的关系、跟你,弄得亲兄弟姐妹都处不好。”张希运摇头唏嘘。
“不过——”张希运语气稍顿,想了想说道,“小弟呀,我跟你媳妇接触虽然不多,可我觉得她不像是性格这么呛的人,我琢磨着……”
“不是,大姐夫你什么意思啊?”方冀南脸色一变,“你今天自己也看见了,我大姐那是什么样子,什么态度啊,你说能怪冯妙生气吗。她要不是我大姐,我都想抽她。”
“不是,我不是说冯妙有错。”张希运赶紧辩解道,“你听我说呀,我的意思是说,你媳妇在我印象里,是个做事周全、性子很稳得住的人,识大体,为人处世聪明通透。就说今天这事,一样话百样说,你大姐做得不对我承认,可是给我的感觉,冯妙像是一开始就故意激怒你大姐,她可能根本就不想接受你大姐道歉。偏偏你大姐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