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烦躁的同时,也藏了太多不甘,他为了读书远走他乡,远离烦扰,一心扑在读书上,却屡屡不中,老天带他不公啊。
家里气氛紧张,他待不住,便经常出门会友,那天刚跟友人分别,突然看到几辆马车进城,下意识的瞅了眼,却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惊的他腿肚子都软了。
再三确定之后,才知道小五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当他得知这些时,既激动又惶恐。这阵子,他得空就来看看,希望遇到母亲,也希望母亲理解他的苦心。
小五瞅着他,眼神冷然,看着书远从糕点铺走出来,才清了一下嗓子,
“当年既然做了选择,便由不得你后悔。看你的气色,日子过得也不错。今日就当是故人见面,以后莫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也不要去打扰母亲。”
听到小五冷漠的拒绝相认,白安琛猛地回过神,脸色发白,他哆嗦着嘴。
“我……我是你大哥。”
“大哥?真是可笑,我那个自私自利,毫无担当的大哥早在五年前就自行分家离去了,户籍上早就没了你的名字,这事儿家里每个人都知道,就看你有多厚的脸皮攀亲戚了。”
说着,小五深深的看他一眼,低声警告。
“我要是你,就离的远远地,各自安好。何必自寻烦恼呢。”
说完最后一句,小五直接放下车帘,坐直身体。
书远拎着糕点,上车之前看了眼白安琛,把糕点盒子放进车里,直接驾车离开。
看着远去的马车,白安琛脸色发白,紧紧握着拳头,眼里透着不可思议和震惊,又些无可奈何的无助感。
他知道自己当年离开的有些决绝,但他有什么办法?总得为自己找一条出路吧。
他也么想到今生还能相遇……既然遇见了,总还是兄弟,
本以为说开之后兄弟会理解他,带他去见母亲,毕竟是亲兄弟,血脉相连,没想到小五经是如此绝情。
书远赶着车,时不时的回头,看着主子沉默的脸,一副想问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小五深吸口气,看了书远一眼。
“以后遇到那人,只管不用理会。”
书远点点头,倒是没敢多问,刚才车边那人他看了一眼,总觉得有些熟悉,但记忆中又没这个人。
既然主子不喜欢,那他以后必然要注意些,不让那人靠近。
一路回到府邸,小五的才缓和了很多,章亦珊得到消息时,小五已经在到二门了。
看着他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章亦珊讶异了下,还是笑眯眯的迎上来,接过他手中的点心,
“官人辛苦了,赶紧进屋换身衣裳,咱们一起去母亲那里用膳。”
小五点头,随她一起进屋,褪下官服,穿上平日里居家的常服,才轻轻舒口气。
章亦珊浸湿帕子,刚想给他擦手,就被小五接过帕子,自己擦了擦,丢进水盆儿里。
“门口窥视的人我已经见着了,也让他离开了。下次如果再发现有人盯着,只管去撵出去,勿让人靠近便是。”
“这么巧让你遇着了?”
章亦珊好奇的看了小五一眼,
“到底是什么人窥视咱们?是不是知府那边派来的人?”
听着娘子的询问,小五挑眉,
“为何怀疑是知府大人。”
“这还用说,我们去赴宴,那钱大娘子不停的找茬,整个府城的人都知道,她跟粱恭人同气连枝。钱大娘子敢彪横,还不是仗着知府家的势,说不定就是粱恭人授意的。只不过咱们没证据,不好发难罢了。”wEnxUemI.cc
听着娘子的分析,小五一愣,忍不住低笑一声,清了下嗓子,
“你也说了,整个府城的人都知道她俩同气连枝,聪明点的,谁会放这么明显的把柄让人抓?越是如此,众人越不会往此处想。大家只会认为钱大娘子做人猖狂。”
这事儿他已经跟母亲谈过了,也修书一封送去了京都,只等大师兄回信儿便可明了。
换好衣服,小五拎着糕点,两口子一起来到榕树堂,陪母亲一起用餐。
白云溪正坐在罗汉床上逗丫丫,看到两口子一起过来,赶紧招呼人坐下。
“今儿回来的早。”
“儿子明日休沐,手头的事儿上午就赶着处理了,便早早回来了。路上还给娘买了绿豆糕,刚出锅的,秋天燥热,吃这个可以消暑。”
看着小五放在炕桌上的点心,白云溪直接打开拿起一块儿尝了尝,点头,
“还别说,这味道糯糯的,口感还不错。这几日你们大嫂也一直在研究各式糕点,跟上瘾了似的,做了好多种了。这几天我还想着,若她真喜欢,手艺也过得去,倒不妨咱也开个糕点铺子,就让你们大嫂当糕点师傅。”
话音刚落,杜氏就端着一盘儿金黄的瓜丸子进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娘切莫再夸赞,我这手艺也就在你们面前显摆显摆罢了,真要拿到外面去,指不定就会被别人笑话了。”
“大嫂此言差矣,您做的糕点我们大家可都尝了,口感好的很呢,一点儿不比外面卖的差。”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灶上还有一锅老鸭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