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虚长几岁,就托大叫一声云溪妹妹。若是有用得上我的,还请不要客气。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早就听说妹妹的名号了。现在安晟出息了,妹妹以后便可高枕无忧了。”
听着两口子的话,白云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家是怕她宴席上出岔子,特意提前过来帮忙了。
这个心意她领了,连忙福身感谢。
“多谢孟姐姐,您直接叫我云溪便成。孟姐姐来的正是时候,我们也刚开始忙活,您若是发现哪里不妥,只管挑明了给我说,咱们立马改进。”
“哎呦,那可舍不得,我帮把手还是可以的,可不敢越俎代庖指手画脚。”
孟氏听着白云溪的语气,连忙摆手。
她就说官人的忧虑有些多余,人家先前可是举人娘子,办宴席这种事早就得心应手了。即便举人老爷去了,心底或许有顾虑,但宴席这种事儿,应该难不到她。
“瞧我这脑子,慧姐儿,赶紧来见过你白婶婶。”
常慧一直乖巧的站在旁边,听着长辈说话,听到母亲吩咐,立马上前一步,福身行礼,
“给白婶婶请安。”
“哎~,免礼。”白云溪连忙把人扶起,“真是个乖巧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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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溪说着,连忙请人进去,顺便交代书仁把骡车赶到隔壁院子。
“小五跟着他堂伯父去了祠堂,估摸着该回来了,我让人去通知一声。”
客人到了,没人陪着不像话。
“不用催促,我们本就来的早。”
孟氏从进入院子到现在,心里就震惊的无法形容。自从白举人去世后,官人已经不止一次惋惜了。后来又感慨良多,还说白家终于翻身了,白举人地下有知,该瞑目了。
看看眼前的院子,敞亮又壮观,起止翻身这么简单?
白云溪把闺女媳妇都叫来见人,先混个脸熟。
说话的功夫,小五就急切的跑回来了。
“常伯父,伯母,常姐姐,你们来了。”
“安晟今日真精神,不愧是秀才公。”不等常秀才开口,孟氏就温和的夸赞了一句。
“常伯母廖赞。”
小五躬身一礼,随后跟来的老族长一行人也到了,众人又是一阵寒暄,才各自落座。
至于女眷,白云溪已经把人请到了她的小客厅说话。
正屋内,老族长握着旱烟袋,看着常秀才,听说小五考试的章程都是这位帮着安排的。今儿又早早的过来帮忙盯着,可见他跟云辉的交情匪浅。
前几年云松三番两次的去邀请他来村里担任私塾夫子,人家从拒绝到闭门不见,现在想想,还真是汗颜。
此时的白云松看着常秀才神态自若的坐在那里,跟白云山侃侃而谈。从始至终,除了看他一眼,连句招呼都没打,作为白氏一族的族长,他脸上多少有些不好看。
但想着他先前舔着脸,巴结着人家来当夫子都被人视而不见的过程,窘迫的同时,心里也不舒坦。
说话间,白老二作为迎客人,领着老丈人和大舅哥一家子到了。李氏笑眯眯的把娘家嫂子和侄女领进了偏厅。
“娘,这是我娘家嫂子梁氏,小侄女荷叶。”
“恭喜亲家婶子,给婶子见礼。”梁氏笑呵呵的福了福身,又拉着闺女一起跟白云溪行礼。
白云溪赶紧把人扶起来,“她嫂子请起,不用客气,请坐。”
寒暄的同时,白安静已经给人倒了茶,大家坐下来一起说话。
客人陆续的到来,最让白云溪意外的就保和堂的程大夫和郑和饭庄的杜管事,两人跟顺子一起到了。
白云溪让闺女和媳妇一起招呼女眷,她作为家里的最大的长辈,得出去露个面。
跟客人打过招呼,再由白云山和小五把人请到正厅喝茶说话。
杜管事笑呵呵的冲着白云溪拱了拱手,“哈哈……白大嫂,不请自来,还请不要见怪。”
“哪里的话,杜管事能屈尊前来,欢迎之至。我家小四和顺子是兄弟,动不动就念叨几句,我这耳朵都起茧子了。”
“哈哈……我也是沾了侄子的福气了。”
杜管事哈哈一笑,作为生意场上的人,简直就是社交牛,一点尴尬都没有。
程大夫冲着白云溪一拱手,“白嫂子,恭喜恭喜。”
“多谢程大夫,里面请。”
白云溪笑着还礼,让堂哥和小五把人迎进客厅说话。她看了眼时辰,索性就站在门口跟老二一起迎接客人。
“娘,咱家还跟程大夫有交情?”
听着老二的询问,白云溪轻笑一声,“都是机缘巧合认识的,也算是熟悉的朋友了。”
她跟保和堂结缘,是因为救虎子。刚提到虎子,白云溪就看到张大强一家四口拎着礼品走过来了。
“白奶奶,恭喜白小叔考上秀才。”
小虎子跑到白云溪面钱,双手作揖,恭敬至极,一看这架势,就知提前练过的。
“谢谢小虎子,又高了,也壮了不少。”
白云溪伸手抚了抚虎子的脑袋,看向张大强,“你们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天气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