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到李氏娇羞的模样,白云溪忍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满满的胶原蛋白,“好看,这身衣裳跟你很搭。”
年轻人,自内而外散发着青春活力,穿什么都好看。
“二嫂比新娘子还好看。”白安静凑过来,熬夜给她绣了两朵芍药花,到现在还瞌睡呢。
一家人把李氏送到大门口,看着牛车缓缓离开,才转身回家。
刚进门一会儿,宋王氏就上门了,“云溪,听说你又把河对岸的坡地买下了?”
“传的这么快吗?”白云溪把人让进屋,讶异一声。
“昨个有人看到衙役测量坡地,当时就传遍了。”
宋王氏在她对面坐下来,
“那块破地大家都熟悉的很,砂石遍地,种啥啥不行,你就不怕浪费?”
听着宋王氏担忧的神色,白云溪把一盘瓜子推到她面前,轻笑一声,
“不瞒你说,这次买坡地我没准备开荒种粮食,而是想搞个养鸭场。”
听着白云溪的打算,宋王氏直接愣住了,“养鸭场?”
“没错,养大了,卖鸭子,卖鸭蛋,给家里多个营生。要不我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哟。”
白云溪磕了个瓜子,看着宋王氏惊讶的眼神,
“我就是这么个计划,八字还没一撇呢,你知道就行了,别往外说。”
白云溪看着她,无奈的叹口气,
“家里有读书人,总要提前打算的。”
“这倒是,我家因为杰哥儿倒是免了赋税,但以后的花费也会更多,我和跟当家的也发愁呢。”
说到这里,宋王氏看着白云溪,
“我的好妹妹,你看我家适合干点啥,你也给嫂子我支个招?实不相瞒,以前杰哥儿总会在镇书局接一些帮人抄书的活,现在中了秀才,抄书的价格也高了不少,但总帮人抄书,我就怕耽误他读书。”
“虽然杰哥儿说不耽误,但我总觉得他只想宽慰我,想给我减轻负担。”
听着宋王氏心疼的语气,白云溪想了下,
“像咱们家里有读书人的,是不能轻易经商的,但搞养殖还属于农业范畴,家禽,家畜一类,品种也不算少,至于养什么,还得跟家里人商量。”
宋王氏点点头,
“你说的不错,确实得好好想想。这事儿还得跟我家老大两口子商量,免得说我偏心。”
就怕儿子媳妇说她一碗水不端平,心生埋怨。
想到这了,宋王氏看着院子里忙活的杜氏和小静子,暗搓搓的往白云溪身边凑了凑。
“妹妹,给嫂子说说,你孩子这么多,还其乐融融的,怎么做到的?”
听着宋王氏的询问,白云溪揶揄的看她一眼,
“嫂子这么阔达聪明的一个人,也会遇到难题?”
“哎呀,你就别调侃我了,我那个儿媳妇可没你这俩乖巧听话,每次两口子嘀嘀咕咕后,老大那脸色一天都是阴沉的,看的我只想抽他鞋底子。”
宋王氏摆摆手,烦躁的很,
“有时候,我就在想,生这么多孩子做什么?一个个都是讨债鬼,不让人省心。”
这话白云溪也很认同,在这缺衣少食的年代,养孩子确实费事。
即便如此,还是抵不住生,因为所有人都相信,多子多福这句话。
况且,这里条件落后,生的孩子并不能全都能养住,夭折的也不少。所以,不管富裕人家还是贫困百姓,再生孩子这方面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家里孩子多,难免疏忽,但我只记得一点,先对儿媳妇好。比如换季时,要给家里人添衣裳,我就先给儿媳闺女准备,我们都是年轻走过来的,哪个不喜欢新衣裳穿?”
说到这点,白云溪想起小四的抱怨就忍不住乐了,
“至于儿子,一年一身春秋衫就行了。男娃,又不用穿的花里胡哨的,有的穿就行。”
宋王氏:“……”
不是应该先紧着男人穿衣吗?毕竟男人出门在外,多少得讲究一些。女人操持家务,没必要穿太好。
听着宋王氏的心声,白云溪弯了下嘴角,
“我以前也是凡事先紧着儿子,家里可没这么和谐。现在紧着儿媳妇和闺女,儿子们也没啥可抱怨的。”
“……这样行吗?”
宋王氏砸吧下嘴,转头看向院子里忙碌的杜氏和晓静,两人身上虽然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但发髻上和耳朵上都挂着银饰,一看就是新买的。
至于白家那几个大侄子,每次见都是六七成新的衣裳。
以前没在意,现在听白云溪这么一说,宋王氏忍不住乐了。
“还是你脑子灵活,回头我也试一试。你是不知道,我那大儿媳妇虽然一直伏低做小,恭顺的很。但她心里不满我是知道的。就来老大,偶尔也抱怨,说我一碗水不端平,亏待他。”
“一次两次的,前天被我好好骂了一顿,杰哥儿中了秀才,田地不用交赋税了,省下的都是口粮。再说,要不是老大读书没天赋,也轮不到杰哥儿。”
听着宋王氏的吐槽,白云溪一愣,她们刚搬到窝棚时,倒是见过宋坤几次,那人的眼神一看就不是实在人,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