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被清除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的,县令便也相信了她是真的要给他治伤,就算不信,他现在也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操作。
其实断指还不算很严重,其他大夫给他清理包扎得还是不错的,只是他们还没有办法去给他完全接上。
她认认真真地给他接上了手指,但在这期间,她用的药却不一般。
“行了,毒解了,你这断指我也给接上了,你也该按照说好的将我和我兄长给放了吧?”
“哼。”
县令虽然没有明说,但的确是将他们给放了。
只不过是他认为那么多大夫都治不好的断指,这丫头片子也没那么容易治好,万一留下什么病根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可是几日休养下来,伤势的状况越来越好,可伤口处总是钻心的痒。
他不是没受过伤,恢复的时候都会痒,但根本不是这种痒法。
并且这痒从一开始的伤口处,逐渐发展成了全身的痒,甚至痒得他整夜整夜睡不着,到现在整个人都没精神,事务也堆了许多没处理。
原本他猜测是叶倾染搞的鬼,但又不想把她喊来,万一她反悔又下什么毒他可吃不消了。
就这么拖了好几天,叶倾染也看得出来他的动静变化,去找下人打探了一下,也是说大人最近不愿意见人,还找了别的大夫来看过,似乎没什么用。
叶倾染笑了笑,直到自己新下的毒生效了。
这种毒可不是之前那种要命的毒,这种毒呢,是让人生不如死。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现在县令不敢招惹她也没法出门,那她下一步就要开始了。
从这天开始,叶倾染就在散播县令怠忽职守的的传言,加上之前叶卓宇击鼓鸣冤县令不管不顾还将击鼓人抓紧牢里的事情百姓都看到了,这件事也就开始被人疯传。
好巧不巧,这日县丞前来巡视,还没看民生如何呢,就听说县令怠忽职守,平日里什么事也不管,有人鸣冤也为了方便随意把人抓进了牢里。
县令好坏,只看民声如何。
百姓都这么说了,那这县令绝对有问题。
县丞这么想着,直接带人到了府衙找到县令。
县令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被这痒劲折磨得身上都挠破了,几乎没了人样。
在这种情况下,他早就把县丞要来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现下听说县丞到了,不得不拖着身体前去迎接。
“下官见过大人,实在是近日里身体不适,没来得及迎接大人,还请见谅。”
他说着,手还在下意识地挠着身上各处,动作实在不雅,
县丞看他这模样,皱了皱眉:“身体不适就找大夫好好看看,把鸣冤之人关进牢房算什么事?”
“什么?”
县令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转而才想起来是叶卓宇那件事,赶忙解释道:“那都是有原因的,是那些人胡乱……”
说着,他没了声。
私自扣押流放的罪人是娴妃派人私下交代的任务,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恐怕自己就得被砍头了。
到了那一步,娴妃可不会管他。
“怎么不说了?”
县丞一路上听百姓们说的话,对县令的印象已经很差了,“我看就是你在找借口。”
“我……”
越想越没法解释,县令急得直冒汗,身上更痒了。
此时的叶倾染正在窗边坐着嗑瓜子看热闹,就听着县丞说道:“这次来就是为了探查民情,既然百姓们都说你这个县令不称职,那我觉得还是先撤了你的职吧。”
“什么?!”
县令吓得当场跪下,“大人,冤枉啊!真的不是我的问题,在这之前我都一直将事务处理得很好,我……”
“行了,不必狡辩。你要是做得好,百姓又怎么会说你做得不好?一个两个或许有假,人人都这么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听到这,县令有些不知所措,扭头就看到了窗边的叶倾染,更是气得说话都结巴:“你……就是这个贱人害得我!你给我滚进来,告诉大人,这些事根本不是我的错,都是你,都怪你!”
他已经接近癫狂,县丞怒道:“你在发什么疯?自己做事不称职,还要去怪人家一个姑娘家?真是丢人。”
“大人说得好啊,我真是冤枉!”
叶倾染看热闹不嫌事大,自己跑进房间里“扑通”跪下开始哭诉,“大人,我只是个会点医术的大夫而已,只是留在府中帮县令大人看伤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了县令生气,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么一闹,县丞顿觉头疼:“行了,我自会还你公道。如今我已经将他的职位罢免了,你放心忙自己的事去吧。”
“多谢大人!”
叶倾染装模作样地抹眼泪,“既然大人这么公正,那我也就不满您了。我在这府衙里是被县令大人扣押的。”
“什么?”
县丞皱眉,“竟然还有这种事?”
“大人,您不要听她乱说,她惯会骗人的……”
“你住嘴!”
县丞收敛了怒气看向叶倾染,“你接着说,我倒要看看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