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的。他既然敢在这个时候来找我们,说明我们的人,多半已经折在他的手里了。”
沈嫦茹听得心头一震。
他们的人,估摸着也有十来个了,分散着在四处制造混乱,还有伺机而动看看能不能刺杀朱将军的。
既如此。
朱将军安然无恙,那些伺机刺杀的人……
沈嫦茹心头沉了沉。
她早知道,今日一战,必然血腥,但还是没想到,牺牲了这么多人。
也不知道小顺子和小桃怎么样了。
沈嫦茹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放走了他,可就养虎为患了。”
沈嫦茹心中担忧。
明宴见状摇摇头,道:“从云梦泽想要去漠北,路途遥远。他想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放心就是。”
一听明宴的话,沈嫦茹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也对。
朱将军是在边疆起家的,也就是大夏与漠北接壤的那块地方,云梦泽在京城以南,而漠北在京城以北。
他要逃走,属实不易。
更何况,这山底下还有赵君度带的人呢,他想要通过重重阻截逃出去,哪有那么容易呢?
“你没事吧?”
沈嫦茹拉过明宴的手看。
虎口的血还没止住,沈嫦茹撕下来的衣裳的布条现在已经是血淋淋的了。
“没事。”
明宴有些虚弱,靠在茅草房的墙上。
这时候,茅草房里,李侍郎、子空还有玉泉寺里的僧人,朝廷的一些官员都纷纷出来了。
他们吃了解药,现在药效慢慢起来,已经能勉强走路了,就是解药数量不够,只能让十来个人吃。
不少人,是被背着、驮着出来的。
“这位姑娘,你……”
子空率先追到了沈嫦茹身前,他一脸感激,道:“谢谢你了。大恩大德,我子空铭记在心!”
“不妨事。”
沈嫦茹摆摆手,又看了看人群,忽然想起一件事,看向李侍郎,问道:“怎么只有你们?明仪呢?”
李侍郎一听这个,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遭了,下官给忘了。今儿下午二殿下就被带走了,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沈姑娘,四殿下,你们没见过二殿下吗?”
沈嫦茹摇摇头,回答道:“我们光顾着来救你们了,哪知道他在哪里。”
死了才好呢。
沈嫦茹在心里这么想着。
反正,朱将军喜欢刘美怡,他俩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杀了是最好的。
“这可不行!”
李侍郎没想那么多,他就是个忠君爱国,认真为百姓办事的朝廷官员而已,现在难免有些急切,在原地转了个圈儿,道:“我得去找二殿下。”
“你想送死去么?”
沈嫦茹拉住了他,表情严肃,道:“那个姓朱的叛将正带着人逃走,你要是现在去找明仪,不小心撞上了,你觉得你能打得过他们?”
“玉泉寺里的诸位师傅中了软筋散,身体也没恢复好,凭借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
……
李侍郎听进去了沈嫦茹的话,不由的捶胸顿足。
另一头。
朱将军带人,却没往山下去。
他们回到了“洞房”里。
屋子里,刘美怡穿着凤冠霞帔,坐在床上,正在喂明仪喝水。
明仪鼻青脸肿,鼻子里还在流鼻血,他也躺在床上,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跟烂泥一样,扶都扶不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
刘美怡端着水的手一下子抖了抖,看向门外。
“你……”
看着回来的朱将军,刘美怡的手抖了抖,咬了咬唇,眼神复杂。
“我要走了。”
朱将军看着刘美怡,眼神里有些不舍,他眼神扫过明仪,后者一脸不忿,挣扎着要起来。
“你别自不量力了。我给过你机会了,让你和我打一架,你要是赢了,我就把他还给你。可是,结果呢?”
朱将军语带嘲讽,问道:“你这样的人,凭什么保护她?我可是听说了,她现在跟着你,什么名分都没有。”
“明仪,你可真让人失望,连外头那个明宴都不如。”
明仪是在今天下午被带来的。
他被关在衣柜里,亲眼目睹了刘美怡和朱将军的大婚。
明仪没能给刘美怡的成婚礼仪,洞房花烛,朱将军都悉数给了刘美怡。
不仅如此。
他们喝过合卺酒以后,刘美怡拿出匕首横在她自己的脖子前,要朱将军放了明仪。
“要我放他,可以,你和我睡一觉,我就放了他。”
朱将军怜爱地笑着,握着刘美怡的手,将匕首一点点拿走,让她不要伤害自己。
“别哭了。”
朱将军用手,轻轻拂过刘美怡的脸颊,柔声道:“为了他,不值得。”
刘美怡慢慢放下匕首,低着头,还在哽咽,她小声道:“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
二人相对无言。
漫长的寂静后,是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