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良话落。
殿中气氛瞬间凝重,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潇湘望着陆建良,眼眸低垂,面色阴沉。
她实在没想到宁远公凌天阳的底气,竟然这么足。
就连小小的兵部侍郎,都如此无惧无畏。
潇湘刚要说话。
清远侯韩鸿祯却是站了出来,直视陆建良,狂笑道:“哈哈哈......,本侯真是觉得可笑。”
“三公主上任不足一年,先是联合大夏平定了草原,分得了几百万头牲畜,二十万匹战马,十数万牧民,达兰扎德草原近乎一半的领土。”
“随后,三公主开始在大乾推行土地改革,减免百姓们的苛捐杂税,先后抑制土地兼并,将土地还给百姓。”
“又接连颁布了《青苗法》,《摊丁入亩》法,对百姓那是尽心竭力。”
“这天下百姓无不对三公主称赞叫好,对三公主感恩戴德,甚至将三公主供奉在家中。”
“本侯只听闻民间传言,三公主是我大乾有史以来,最为清明,最为抚恤百姓的上位者。”
“不知陆侍郎所言的天下人,是哪国的天下人?不妨叫出来问问?”
听着韩鸿祯的话。
潇湘的脸色恢复了不少。
“你......”陆建良转头看向韩鸿祯,被怼的哑口无言。
韩鸿祯一番犀利的言辞,敲醒了殿中好一些人。
是啊,他们都被带了节奏,只关注三公主和洵太子之间的事,忘记了这些年三公主对大乾的付出。
与此同时。
宁远公凌天阳却站了起来,看向韩鸿祯,沉声道:“清远侯,陆侍郎也没有别的意思。”
“三公主的功绩,我们这些当臣子的自然看的见,但我感觉陆侍郎问的也没有问题。”
“钟平羽领着十万精锐一年未归,我们也是担心,而且我昨日听说,大夏洵太子又来了上京城,还住进了东宫。”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潇湘,笑问道:“殿下,不知微臣说的可对,洵太子借十万军未还,该不会又来借兵吧?”
“若是再借走十万,那咱们大乾岂不是成了空壳子,成了人家大夏嘴边的一块肉?”.
“还望三公主三思呀。”
凌天阳的态度十分傲慢,根本就没将潇湘这监国公主放在眼中。
而且他一句话堵住了潇湘的路,让潇湘陷入被动。
听着凌天阳的话。
殿中更是哗然一片。
“什么?大夏洵太子又来了?还住在了东宫?这......这成何体统?他当我大乾的东宫是他大夏的太子府吗?”
“三公主这些年虽然有功,但此举确实过了,先不说这不符合礼制,男女更是授受不亲,洵太子岂能住进东宫?”
“还要再借兵?若是再借兵十万给大夏,那咱们干脆改旗易帜算了,咱们都投降大夏。”
“若是如此这般下去,今后我大乾岂不是成了大夏的属国?这成何体统?”
“这件事三公主办的确实欠妥。”
......
殿中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更有凌天阳安排的人大肆叫嚣,带着朝堂中的节奏。
凌天阳这一番话,又让潇湘陷入了被动。
潇湘刚要开口反驳。
韩鸿祯却是站到了大殿中央,转头看向凌天阳,眼眸淡漠。
“我当是何人呢?”
“原来是公主府麾下的宁远公大人,哦不对......是前公主府下的宁远公。”
“怎么?三公主殿下土地改革侵犯了你凌家的利益,在这里拆三公主的台?”
“你凌天阳若是刚正不阿,两袖清风之人,你说出这话,我韩鸿祯敬佩你是大乾忠良,可你配吗?”
“你他娘的配吗?别看你是公爵,老子立下的军功比你多多了,你他娘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换来个公爵,你就偷着笑吧!”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陪陛下下棋的名义,搞衣带诏那一套,怎么招!?你这是要逼三公主退位吗!?”
此话落地。
殿中文武百官皆是大惊失色。
谁也没想到,今日清远侯韩鸿祯竟如此咆哮朝堂,维护三公主颜面。
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潇湘望着韩鸿祯都是一愣,看来他是死心塌地站在公主府一旁了。
凌天阳听闻此话,气的胸腔起伏,怒火中烧。
他大义凛然,忠义无双之事,竟被韩鸿祯说的好像是扰乱朝纲的奸佞之臣一般。
“你......你大逆不道,陛下也是你一个清远侯可以大呼的?你这是谋逆,你这是以下犯上。”凌天阳指着韩鸿祯,怒不可遏。
韩鸿祯望着凌天阳,不屑冷哼。
“你别他娘的跟老子来这一套。”
“老子当滚刀肉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青楼里趴窝呢。”
“纳妾三十六房,你他娘怎么好意思说你是忠良,谁家忠良纳妾三十六房?你若是不贪污受贿,你那些小妾怎么养活?”
“不就是撺掇陛下掌权,要将三公主赶下台吗?”
“老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