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为他们两个打造的辅助装置勉强站立，不过明显能感受到腿部已经有了些许的支撑力，原飞星尝试迈出一步，立即感觉到脚软，膝盖一弯曲险些又砸在地上。

思来想去为了别再受伤，还是等下肢稳定些再继续，他便开始扶着墙练习发声。

于是刚拜别舅舅，坐上豪华轿车的顾珣打开家中监控，想看看小蠢鱼在做什么的顾珣，便听到了不同音调、音色、响度的“嘤嘤嘤……”

原飞星嘤了好半天，才发现说话比他想象中的难多了！

明明他是清楚每一个字词的发音方式，但话到了嘴边就成了嘤！气得他用手捶墙上的辅助装置，然后被反作用力痛得红了眼眶，抱着手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洒豆子。

看得屏幕另一头的顾珣哑然失笑，掩着唇笑着咳了咳。

司机老吴也是程家的老人了，从顾珣回到顾家后便被指派过来给顾珣开车，从后视镜看到他弯了唇角，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小少爷苍白的脸上呈现笑意，听着手机中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忍不住问道：“这就是人鱼的歌声吗？真好听。”

顾珣听着原飞星正气恼地花式国骂，又看着司机吴叔脸上向往的神色，咳了咳，“嗯……不算是。”

老吴摇头感叹：“不愧是人鱼，连随便说话的时候都这样动听。”

动听吗？顾珣倒是觉得配上屏幕中气呼呼的小表情才更有看头。

等顾珣回家后，先递给他一个新手机，原飞星眼睛一闪立即接了过去，马上便忘却学说话带来的困阻有多么令他焦躁，兴奋地冲着顾珣嘤嘤起来。

顾珣坐在一旁，低声问道：“在培育中心学到的电子产品使用方法还记得吗？”

原飞星在脑子里搜刮一圈，想起了一些杂七杂八的宝石鉴赏、乐理、绘画、艺术赏析等等课程，就是没想起这个，不过转头一想鱼类嘛，脑容量小可以理解，立即点头应声：“嘤嘤。”记得记得～

完全没想到，这是顾珣随手给他挖的坑。

顾珣虽然好奇这条小蠢鱼从何而来，以及他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但看着他兴致勃勃地拆着包装盒，又觉得这样慢慢揭开谜底的感觉也很不错。

等原飞星将手机的注册部分搞完后，顾珣帮他下载了几款必备软件，并与自己的账号加上好友，又绑定了亲属关系，方便其他操作。

最重要的是下载了专为人鱼开发的学习软件，包括但不限于说话、走路、人类常识大百科、鱼尾的护理课程……

每一样功能的开通都要五六位数不等的费用，原飞星瞪圆了眼睛，顿时感觉鱼生艰难，有钱人鱼爽遍天下，没钱人鱼寸步难行！嘤！

顾珣直接绑定了自己的支付账户，并将所有功能都为他开通了，又给他一键下载了不少消磨时间的软件，才将手机放到眼巴巴坐在一旁的小人鱼手中，顺手揉了揉对方柔软顺滑的发丝。

“这个橙色的和红色的是购物软件，你需要什么可以自己买，地址和号码我会在聊天软件上发给你。”

原飞星乖巧点头，现在的顾珣可是刚刚给他买了近百万课程的土豪，是绝美鱼鱼身后的有力支持者！

顾珣点开学习软件，“你之前说你是看得懂人类的文字？”

原飞星乖巧点头，顾珣便快速将软件里蝌蚪状的人鱼文字切换成中文，然后又摸了摸小人鱼绸缎般的发丝，“加油。”

原飞星美滋滋地露出八颗洁白的贝齿，和煦明媚的笑容差点晃了顾珣的眼，黑眸落向落英染就的绯红唇瓣，感觉自己的肌肤饥渴症似乎更加严重了些。

晚上，结束完一整日的忙碌，顾珣看到小人鱼已经窝进被子里，香甜地睡了过去，眉头微松冷冽的神情渐渐变得柔和起来，还算愉悦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他掀开被子的瞬间……这个小恐龙式的连体睡衣是怎么回事？

因为带着巨大的尾巴，小人鱼只能侧身缩成一坨，俯身又发现衣服是拉链的，并且上方还安装了防滑纽扣，夜间福利就这样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