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产生不妙的预感,这预感几乎是在下一个瞬间应验,修长的手指捏着涂抹工具水滴状的尾部,原飞星脑内弹幕滑过一连串的国骂。
“可以吗?生日礼物?”虽然嘴上还在征求意见,其实右手已经先一步向下,直接按在睡袍衣带上。
原飞星唇线抿的死紧,双颊酡红,一副羞愤欲绝的模样,心里疯狂咆哮啊啊啊啊他的小可怜怎么变成这样了!
黎绪似乎能透过半阖的桃花眼读懂他暴躁的内心,手指微顿,声音低落了几分,“不可以吗?”
——生日礼物你就想干这个?!啊啊啊鲨了他吧!
黎绪突然松开对他的桎梏,翻身坐在一旁,压迫感瞬间消失,原飞星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清爽起来,顿时松了口气。
挪蹭着小屁股与黎绪拉开距离,却又不敢离开的太远。
因为就在刚刚被锢住时,在黎绪身体和双臂筑成的一方天地间,再加上被黎绪大胆的请求一刺激,他的腔体又十分丢脸地湿软起来,他不确定有没有在被子上留下痕迹。
原飞星觉得,摊上这样个一碰就倒,一亲就软的身体,他能坚守到现在,已经是直男界的楷模了。
在昏黄的灯光下,黎绪低垂的眸光漂泊无依,原飞星心头一紧,清了清嗓子,“今天到底怎么了?”
黎绪突然将双臂撑在身后,微微仰起头,看向上方的白墙,自顾自地低声说着:“没有生日,也从没有过生日礼物。”
在原飞星一头雾水的时候,黎绪缓缓转向他,深邃的五官、眉宇间总是蹙着一团清冷的郁气,竹间晨雾在夜色中凝结。
眼眸深冷,声音却很轻,“我让人举报她了,第三次。”
原飞星刚想问谁,转念便想起不久前黎绪在他面前接到那通的电话,便知道他说的是黎母。
原飞星曾经十分不解,汪勇到底有什么魅力,让黎母即使一再被打,时不时还要去赚些皮肉钱贴补家用,却也没动过离开男人的念头。
直到黎绪告诉他,因为汪勇一直在以贩养吸,黎母根本离不开那些东西,最后等汪勇彻底成为废人,不能再为她提供货源,她才不得不重新扒住儿子。
黎绪给她的钱,加重了她自我摧毁的速度。
黎绪找人监视她,第一次被抓拘留了十天,第二次被抓十五天,这次她才刚放出来不久,便迫不及待在家里疯狂起来。第三次被抓,不出意外会被强制隔离两到三年。
原飞星轻叹一声,膝行两步到黎绪身旁,轻轻将人拥住,“你做的很好,如果不举报她只会死的更快,强制隔离也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黎绪垂眸看向原飞星,他的少年有着清亮明润的眸子,软软的唇.瓣,平时是淡粉的樱花色,吻的狠了便会如蔷薇般绯红。
他抿唇淡淡道:“我这样做对吗?”
原飞星收紧怀抱,微凉的手掌轻拍着黎绪的后背,再次安抚道:“你做的很好。”
平直的唇线突然掀起愉悦的弧度,在原飞星看不到的角度,冰冷嗜血的眸光一闪而过,他想将所有人拖下地狱,却越来越舍不得怀中甜软的少年。
正因如此,他一再调整着之前的计划。
那些人是生是死越发让他索然无味起来,恨意不会无故消逝,他清晰地记得他的亲生母亲,在继父无数次对他拳脚相向时是如何冷眼旁观的,在那双与他相似的眼睛中,他甚至还看到了些许轻松的神色。
男人将暴戾撒在他身上,女人便可少挨一顿。
他曾经无数次想问她,既然不想养育,为什么要将他生下来?那时候她与黎璟嵘已经闹的十分不堪,却可笑地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而这一丝希望在出生后并没有让男人回心转意,却成了她的拖油瓶,为了微薄的赡养费没有丢弃的拖油瓶……
黎绪紧了紧怀中的少年,两人相拥了很久,久到困意袭来,原飞星被黎绪抱进被子中继续相拥,他眼睛有些睁不开了,小声问黎绪,“你今天是要在这边睡吗?”
黎绪轻“嗯”了一声,原飞星在黎绪所谓的易感期后,也习惯了没事被他搂着睡一觉,对此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打了个哈欠眨了眨眼睛,睫毛被沁出的泪水濡湿,思维和语速都明显变得很慢,“那你去洗漱,把衣服也脱了吧…”
说完眼皮便再也撑不住,贴着黎绪的胸口闭上了眼睛,砸吧下小嘴秒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亿点点卡,二更尽量(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