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杨逊给一把抓住了手腕的刘妈妈哭声一顿,她顺着杨逊的视线看向自己姜黄色通袖袄的袖口,这一看之下,她的心突突突猛跳了起来,姜黄色的布料上,赫然沾着些许浅绿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刘妈妈心里恍惚有了猜测,但她却不愿相信,这几日自己分明没有动过那个纸包,这些东西又是什么时候沾上去的?刘妈妈努力回想,无奈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来,你知道这是什么了!”在军营里打了多年滚儿的杨逊自然不会一点儿识人之明都没有,刘妈妈脸上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他心中的猜测。
杨逊冷哼一声狠狠甩开了刘妈妈的手站了起来:“府医,过来查验一下她袖子上的东西!”
府医躬身弯腰答了,拿竹片把刘妈妈袖子上沾着的粉末刮了些许下来接到瓷盅里,拿到一边儿一通查验,结果很快出来了:“禀侯爷,此物正是生马钱子粉。”
“铁证如山!”杨逊面无表情盯着刘妈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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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刘妈妈只想说,汤里的毒药真的不是自己下的!
然而从自己房中搜出来的毒药,还有自己袖子上沾着的毒粉,都会让自己的辩白显得既苍白又无力,哪怕她浑身长嘴,恐也难取信于人,刘妈妈心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到底是为什么?”刘妈妈说不出话来,王青青却有满肚子的话想说。
她拿帕子捂住嘴悲泣了两声边哭边质问刘妈妈:“妈妈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事?害死侯爷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于你又有什么好处?你可是母亲给我的人,我平日里是如何优待你的,你可还记得?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毒害侯爷毒害我?你下此毒手到底是为什么?你犯下如此弥天大错,有没有想过如何同我母亲交代?”
刘妈妈满心苦涩,事已至此,说再多已是无用,王青青的话她一句也答不上来,唯有沉默以对。
刘妈妈没有答案可给王青青,杨逊却有,毒掉柳氏腹内的胎儿,再毒死自己,于这老刁奴是分毫好处也无,于其他人却是大有好处的!
杨逊眼神晦涩不明地望向自己的嫡长子,自己一死,柳氏肚子里的孩子一流,自己这嫡长子,可就是侯府明正言顺的继承人了。
自家老丈人身体康健,说不得还能在位十几年,就算退下了,他任兵部尚书这么多年,也有那数不清的门生故旧,自己这嫡子翻过年就九岁了,再有个七八年就能办差了,有老丈人的全力扶持,想是在仕途上也能一番风顺,自己梦寐以求的五军都督之职,想也是能轻松到手。
杨夫人倒是好算计!杨逊暗暗咬牙,突然有些同情柳青青了。
柳青青这个傻子对杨夫人一口一个母亲叫得亲,可杨夫人又是如何待她的?自己在青楼出入,常听人说有妓子因落胎而命丧黄泉的,正经的落胎药风险还如此之大,更何况是用毒物落胎?
杨逊抬眼望向眼圈儿红红满脸委屈不解之色的柳青青,恐怕在杨夫人心里,她也不过是一件用过就能扔的物件儿罢了。
“好了青青,你这样问,她又如何肯答?”如此可怜的柳青青倒是让杨逊心里泛起了几分同情之意,他难得温言细语地对王青青道:“此事你无需再管,我定能让这老刁奴把前因后果吐露个一清二楚。”
“谢侯爷。”王青青拿哭得红肿的眼睛对着杨逊:“因她是母亲为伺候妾身有孕特意给的,妾身向来对她极为优待,连平安都多有不及,此刻她竟能对你我夫妻下此毒手,实是让妾身万分不解,侯爷若问出了情由,定要知会妾身一声,妾身实是不知,我到底是哪里亏待了她,竟能让她如此恨我。”
唉!这柳氏,遇事颇为沉稳,治家倒也有几分才能,唯一的缺点就是对人太真了。杨氏不过嘴甜心苦的几句好听话,就哄得她死心踏地,连自己这个外人都能看清杨氏的算计,偏她被那母慈女孝的假象给迷了眼,杨逊微微摇头,可怜人一个!
发完了感慨,杨逊令人把刘妈妈的通袖袄给除了,叠放好同瓷瓶纸包放在一起权作证据,然后让人把刘妈妈拉下去行刑,务必要她交代个清清楚楚。
王青青走到案几前仔细看了眼三样证物,突然出言询问:“药都是刘妈妈下的,三样毒物因何只搜出了两样?那水银定是用瓶子装的,瓶子去哪里了?”
这倒是个问题,杨逊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
街上请来的大夫连声赞叹马钱子同红花这两种药物下得极其高明,若不是对医理药理极有造诣的人,定然是看不出来,那因何老鸭汤里下水银的手法却如此拙劣呢?刘妈妈在自家已经呆了一段时间了,她不可能不知道府里主子们用餐向来使的都是乌木三镶银箸。
杨逊拿起桌上的筷子伸到已经凉透了的老鸭汤里,停了几息后他把筷子拿出来一看,筷头上包镶的银质部分已经灰乌乌一片了。
乌木打造的筷子上,头中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