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馊饭粒!(1 / 2)

第二天王青青早早起床, 穿上宽大的袄裙, 一头长发在侍女的帮助下被编成了一根乌油油的大辫子背在身后,梳洗完毕, 她精神抖擞地前往餐厅吃早餐。

于王青青相比,旁边的叶老爷子就显得萎靡多了, 老爷子无精打采地坐在餐桌前, 连筷子都不想提, 还时不时地以手掩口打哈欠。

闺女昨夜里没嚷嚷着让人把曹子皙追回来,也没去探望被自己安置在客房的曹瑜儿,这种种反常令叶老爷子极其不安。

自家闺女痴恋曹子皙,当年曹子皙成亲,闺女就大病了一场, 为着他,闺女直拖到现在二十二岁了都还没有成亲,她对那曹子皙可谓是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现如今那曹子皙眼见着性命不保, 自家闺女居然无动于衷?莫非闺女回房歇息只是障眼法,其实她人早早就溜出去寻那曹子皙了不成?

想了太多的叶老爷子不放心,他先是跑去找伺候闺女的仆妇询问, 得到了小姐确实已然梳洗后睡下了的答复,尽管如此, 老头还是生怕自家闺女半夜里出幺蛾子。

他先是安排了仆妇在闺女的房门前打地铺睡下,又亲自巡视了一遍宅子,再交待了门房夜里务必要警醒,哪怕是处处都安排妥当了, 老爷子也一晚上没敢睡踏实,不过是合衣略躺了躺而已。

毕竟有了年纪,这一晚上折腾,把老爷子累得够呛,哈欠一个接一个不说,连早餐都没胃口吃了。

“爹,您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吗?困成这样?”王青青夹了一筷子小菜放到了老爷子跟前的小碟子里:“好歹喝点粥,吃完了饭您老就别跟着我出门了,且回去歇着吧。”

“我没事儿,就是睡前喝了一盏茶,夜里走了困而已。”老爷子配着闺女孝敬的小菜喝了一碗粥,放下碗拿了仆妇端上来的热毛巾净了手脸顺便擦擦嘴:“我不歇,省得白日里睡多了晚上又睡不着。”

老爷子打定了主意,这几天都得寸步不离地把闺女给跟紧了,省得她为着那曹子皙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自己可就这一个独养闺女,如若她出点什么事儿,自己可怎么活?

王青青拿这倔老头没办法,耸耸肩就不再强求。

家里的车夫早已把黄包车收拾得齐齐整整干干静静地等在前门,父女两个吃完早饭收拾妥当正要出门,一个仆妇急匆匆过来找王青青回禀:“小姐,瑜儿小姐一早上起来就哭闹不休,无论如何都哄劝不住,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王青青本不想理会,可女童尖厉的哭喊隐隐约约都传到前面来了,再让她这么喊下去,怕是左邻右舍都要有意见了。

她一言不发跟着仆妇到了客房,曹瑜儿披头散发穿着亵衣在床上打滚:“我要祖母~,我要爹爹~……”

王青青双手环胸靠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曹瑜儿闹腾,原主的记忆里可没有今儿早上这一出。

原身痴恋曹子皙,爱屋及乌,她对那曹瑜儿也爱重非常,曹子皙把孩子托付给了她,她就拿孩子当亲生的看待,曹瑜儿到了叶家的当晚,就宿在了原主屋里。

在原主看来,曹瑜儿是心上人在这世间留下的唯一血脉,他为着民族大义慨然赴死前亲手把孩子托付给了自己,对自己该是多么信重?自己在他心中,想必也是与众不同的,为着这份“信重”,原身把曹瑜儿是捧在了掌心里呵护。

初到叶家的曹瑜儿惊惧不安,原身就整晚抱着她温柔抚慰。家庭逢遭大变,曹瑜儿整日里郁郁不乐,原身就放下工作,陪着她四处游山玩水散心。至于日常花用,那自是不必说,一切务必都得照着世面上最好的来。

曹瑜儿也没辜负原身的安排,极快的适应了在叶家的生活,吃喝穿戴,想要什么就直言不讳,呼奴使婢,比原主还有派头。

又哭又闹的曹瑜儿嗓子都嘶哑了,要是原身在此,那肯定是心肝宝贝儿地抱着哄劝了,现在换了王青青,她才懒得费那功夫,自顾自抱着胳膊靠在门口静静看着她撒泼。

曹家跟来的仆妇站在床边儿觑一眼自家哭闹不休的小主子,再觑一眼稳如老狗的王青青,拿帕子一边儿抹泪一边儿哭诉:“我可怜的小姐啊,您可消停会儿吧,咱们这是寄人篱下,您咋能这么不懂事儿呢?”

王青青对这仆妇也是无语的很,知道自家主仆是寄人篱下还不赶紧地上点心规劝一下自家主子?这话里带话强行卖惨是几个意思?

这位大概是在大宅门里宅斗斗惯了,没事儿都想搅些事儿出来,王青青对这仆妇的行为下了定论。

“不懂事”的曹瑜儿继续哭闹,王青青懒怠搭理这主仆俩,她扬声换来了自家的仆妇吩咐到:“曹小姐初到咱家不适应难免有点儿脾气,未免搅扰到左邻右舍,你们且把这屋里的门窗都给关严实了,让曹小姐尽情发泄。”

王青青这话把仆妇并曹家主仆俩都给惊呆了。

要知道这曹家跟叶家可是做了多年的邻居,曹家未曾获罪之前,虽然自持门楣不同叶家深交,但两家毕竟是邻居,声息相闻,俩家人还是有正常的邻里来往,叶家小姐对曹瑜儿一向喜爱非常,她什么时候用这种态度对待过曹瑜儿?

要说叶青青是嫌贫爱富,看曹家败落了才对曹瑜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