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动手欲加害与你,你可有证据?”
“娘娘,这还要什么证据?”一脸期待看着王青青的赵贵妃着急了:“这钟粹宫内就只住了臣妾和高氏,不是她还有谁?”
“糊涂!”王青青撇了赵贵妃一眼叱责道:“公堂上问案还讲究个证据呢,何况是这后宫?高氏一向得陛下爱重,无凭无据本宫就去问责与她,如若她矢口否认,难道本宫还能对她严刑拷打不成?”
“这打湿的碳和关紧的窗子不就是证据?”赵贵妃一心想锤死高氏,已经顾不得思考了。
“可笑至极!”王青青站起来一甩自己宽大的袖子:“你那碳也干得差不多了吧?如若本宫拿你所说的‘证据’去问罪高氏,你以为她会承认吗?她非但不会认账,且必定会反咬你一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甚或会反咬本宫一口,你不至于想不到这些吧?”
“那她两次加害与妾,难道妾就该这样不声不响地认下了不成?”赵氏又急又气,靠坐在床头的迎枕上不停地喘粗气。
“你只能认下。”王青青斩钉截铁地对着赵贵妃到:“你一无物证二无人证,难道就凭侍女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想定罪于高氏?别说陛下不会答应,就是本宫也不能同意。”
“皇后娘娘!”赵贵妃听了王青青这话更着急了:“高氏已经对臣妾动了杀心,向来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天长日久臣妾如何能防范得了?娘娘您身为六宫之主,难道就不管臣妾的死活了吗?”
“管?本宫该如何管?”
宫殿本就旷大,指那几个火盆取暖压根就不顶事儿,王青青站在这大殿里只觉着越来越冷。
她搓了搓手一整衣摆又坐了回去,好歹这椅子上铺得有棉垫子,总比空站在那儿好些,顺手抖了抖袖子两手交叠于小腹,阔大的袖子正好盖在腿上,嗯,感觉好多了。
“赵氏,你没有高氏加害与你的证据,本宫也不好惩戒于她,如果你觉着疲于防范……”王青青沉吟了一下:“东六宫人满为患,宁福宫倒还空着,不若你搬到宁福宫去吧?”
王青青带着一脸莫名的笑意对赵贵妃到:“宁福宫清净,正好利于你养病,离这钟粹宫也远,高氏的手必伸不了那么长,你看如何?”
如何?不如何!赵贵妃被王青青这敷衍了事的主意给气的都不会说话了。
宁福宫在西六宫,西宫向来是太后和太妃们的居所,本朝太后早已驾崩,西六宫住的都是各位太妃和太皇太妃,为着避嫌,皇帝从来不往西宫去。
现在皇后居然要让自己搬到那里去?如果以后皇帝陛下要自己伺寝,自己莫非还得来东六宫找地方借宿不成?
被王青青这馊主意给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的赵贵妃紫涨着一张脸,她好半天才压住了满腔怒火沙哑着嗓子跟王青青抗议:“臣妾才是受害的一方,娘娘因何要臣妾搬走?臣妾不走,要走也是那高氏搬走才对。”
“嗯?你不是觉着这钟粹宫住着不安心吗?本宫只是给你找个能让你安心的住处而已。”王青青又理了理袖子:“无凭无据无缘无故,本宫如何好让高氏搬去宁福宫?”
赵贵妃听了王青青的话沉默不语,别说住到宁福宫不方便伺寝,就是方便,自己也不能走,不然岂不是在高氏跟前认输了?
“宁福宫你不愿去,东六宫又没有空置的宫室,你让本宫怎么管你?”王青青又给赵贵妃出了个主意:“不如,你且跟贤、淑、庄、敬四妃商量一下,看她们哪个愿意跟你置换一下?”
不,自己不能走,且不说贤、淑、庄、敬四妃愿不愿意跟自己置换,就是她们愿意,自己也不能走。
赵贵妃咬了咬牙,灰溜溜地搬走,活似自己斗不过高氏,认输后被高氏贱人撵走了一样,如果这次低了头,自己以后还怎么在后宫立足?
“多谢娘娘美意。”下定了决心的赵贵妃端坐在床上给王青青行了一个半礼:“宁福宫的事儿就此算了吧,臣妾不想搬走。至于高氏欲加害于臣妾的事儿,等臣妾拿到确实的证据再找娘娘做主,万望娘娘到时能秉公处理。”
“可!”王青青站起来一甩袖子气势逼人:“如若你有确凿证据,本宫必定要拿高氏问罪,就是陛下,也不能阻拦!”
“谢娘娘!”赵贵妃看着王青青这一脸正气,不由心悦诚服地双手加额再次向王青青行了个半礼。
毕恭毕敬地送走了皇后娘娘的凤驾,赵贵妃不顾自己病体难支,把宫内伺候的人都给集中起来再次仔细斟酌着排了轮换岗位,务必要各个关键位置十二个时辰都得有人值守。
尤其是七皇子处,更是重中之重,万不能让高氏贱人趁乱得手,把自己的命根子给折腾没了。
值班人手安排妥当,赵贵妃累得一忽而喘气一忽而咳嗽,她还是强撑住跟众宫人训话:“如若再发现有人捣鬼,势必要捉拿个现行,谁若立下此功,本宫赏赐黄金五十两,万望尔等尽心尽责才是。”
黄金五十两刺激得一众宫人热血沸腾,纷纷表示如若宵小之辈胆敢再次前来,必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挥退了一众宫人,赵贵妃单独留了自己的心腹太监宫女在内室密谋:“这高氏贱人太过狠毒,来而不往非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