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地把“七皇子”抱在了自己怀里朝下退了退。
王青青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瘦长脸儿的见王青青点了头,对跟着她一起进来的侍女道:“你家主子有什么话,禀给娘娘吧。”
“皇后娘娘容禀。”自打进来就低垂着头的侍女行了个礼对着上首的艾青青禀报到:“三皇子昨儿夜里看书晚了些,略有些咳,贵妇娘娘忙着照顾三皇子,特派奴婢来给皇后娘娘您回禀一声,今儿贵妃娘娘就不来给您请安了。”
这种情况又该作何处理?王青青头大地看着底下弯着腰不敢起身的侍女犯起了愁,是毫不在意让这侍女退去,还是要对着侍女斥责一番胆敢不来给自己请安的高贵妃?
不知道原主日常行事风格的王青青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头疼!”
这一声头疼活像一个讯号,原本沉静如一潭死水的大殿里顿时乱了起来,关心王青青身体情况的,忙着招呼人去太医院请人的,乱糟糟忙活成了一团。
“太吵闹了。”王青青捏着额角皱紧了眉头:“头更疼了。”
侍立在艾青青身边儿正对着她嘘寒问暖的瘦长脸儿侍女听了这话,站直了身子扬声对殿内一众人到:“皇后娘娘身子不爽利,各位娘娘带着皇子殿下们都先退下吧。”
她说完这话也不管其余人的反应,上前一步搀扶起王青青,把她送到了大殿后面的宫室内。
安顿着王青青在一张宽榻上坐下,这侍女带着亲昵跟王青青抱怨:“娘娘您也太好性儿了,看把赵贵人给惯得,简直蹬鼻子上脸,瞧她那急切样儿,恨不得直接把七皇子塞到您手上。”
“唉!”不知该如何接话的王青青扶着脑袋叹了一口气儿。
“您可管她呢!”瘦长脸侍女给王青青端过来一杯热茶递到她手里:“就应该由着高贵妃作践她去,皇上的女人,皇上的儿子,皇上自己都不心疼,还得您来替他心疼?”
“噗嗤!”这侍女的话把王青青逗乐了,她一时没忍住茶水从鼻子里呛了出去,难受得她忍不住连声咳嗽。
“哎呀娘娘!”侍女顿时着了急,又是招呼人给王青青拿帕子擦脸,又是帮王青青捶背顺气,好一通忙活王青青终于不咳嗽了,这侍女又招呼搀扶着王青青去后面的内室换衣服。
换一身衣服而已,加上这瘦长脸的侍女,一共五个人伺候,王青青全程都只需要微微抬着胳膊站立,一切都有人给她打理的妥妥当当,穿戴好之后,还有两个侍女合力抬着一面宽大的铜镜来让王青青过目。
望着镜子里那张端肃的脸,王青青点了点头,挺好,原身长得虽然算不上多漂亮,但是饱满的银盘脸上五官大气明朗,很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收拾好了之后再由侍女搀扶着回到前面的宫室内,安坐在榻上,瘦长脸儿的侍女又递给了王青青一杯新茶:“高贵妃也太过份了,瞧瞧她嘚瑟得,一天到晚的显摆她有个聪明儿子,三皇子还没桌子高呢,就念书?”
看样子这侍女是原身的贴心人,要不然她绝不敢在原身面前这么说话,奈何王青青连她的名字都叫不上来,更不知该如何答她的话,王青青只得说了一声“头还疼”就闭上了眼开始接受原身的记忆。
众侍女看王青青闭目养神,个个都放轻了手脚,一时间偌大的宫室内落针可闻。
没说得,这也是一个惨到家的女人,闭着眼翻看原身记忆的王青青忍不住眼泪泌出了一串眼泪,慌得瘦脸侍女急切地拿了帕子一边儿上前给她擦拭一边儿连声催促:“快去派个人再催催,太医怎么还不来?”
得了命令的侍女疾步出去了,没多大功夫就领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白胡子老头来。
“赵院判,您快给皇后娘娘看看,娘娘头疼的实在难以忍受。”瘦脸侍女上前几步急急地把白胡子老头给拉到了宽榻前。
跟着老头的助手递上药箱,老头喘着粗气打开药箱拿出脉枕放在榻上的小桌上,顺便一屁股坐到了小桌的另一边儿。
王青青伸出手放在了脉枕上,瘦脸侍女给她手腕上盖上一层极薄的纱帕,旁边儿的赵院判静坐片刻,待自己喘匀了气才伸出手给王青青搭脉。
赵院判搭了半天脉,左手诊完换右手,越诊眉头拧得越紧,吓得瘦脸侍女话都不敢说了。
诊完了赵院判觑着艾青青的脸色道:“娘娘您可是头痛?”
艾青青点了点头。
“这,这……”赵院判捏着自己的胡子纠结地道:“只头疼吗?您还有哪儿不妥帖吗?”
“心口疼。”王青青捂住自己的胸口:“疼得厉害。”
“这就对了!”赵院判长吁了一口气:“从脉象上看,娘娘您心神遭受突然冲击,心口疼难以避免。至于头疼……”
赵院判犹豫了一下坚定了神色道:“是心口太疼导致的。”
咦!中医这么厉害的吗?居然能靠诊脉得出自己头不疼的结论?
王青青忍不住对着满头白发白胡子的老头夸赞道:“赵院判所诊分毫不差,实乃国医圣手。”
老头得了王青青的夸奖,笑得满脸皱纹如干核桃一样。
得了王青青夸奖的赵院判认真开了方子配了药走人了,瘦脸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