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青这无耻要求把孙平川夫妇给给气坏了,鸡蛋白面条?俩人齐齐怒视罗青青, 都想不通她哪来的胆子居然敢提这种要求。
现在村民家里养鸡都是有规定的, 一口人, 一只鸡,家里几口人,就能养几只鸡。
孙家算人口多的了,孙平川夫妇两人生了八个孩子,孙家老大已经娶妻并育有一个小儿子, 再加上罗青青, 足足十三口人, 按理来讲孙家能养十三只鸡,赵秀云春天里也确实抓了十三只小鸡崽儿。
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年了,十三只鸡崽儿连生病没长成的,带杀了打牙祭的,拢共就剩下了七只鸡。
这年月的鸡可跟后世的鸡不同,土鸡品种没经过改良,还没有鸡饲料, 也舍不得喂粮食, 所以鸡是不可能每天都下蛋的,偶尔有鸡达到生育高峰期了, 或许能每天下一个, 这种情况往往持续不了多久,十天半个月就没劲儿了。能隔一天下一颗蛋的,都算是勤快鸡了, 两三天下一颗蛋才是常态。
这七只鸡,一天顶多能收三个或四个鸡蛋,孙家能有资格吃鸡蛋的,除了孙平川自己,就是孙平川未满一岁的大孙子了。
就连这俩人也是隔三差五才有鸡蛋吃,毕竟鸡蛋还要攒起来卖钱呢,家里日常买个针头线脑还需要这点钱来补贴,赵秀云日常把家里的鸡和蛋都看得很紧,早上起床开鸡窝门的活儿都是她自己来,六只鸡被她挨个捉住掏屁股,只要摸到有蛋,这只鸡今天是别想出门了,非得咯咯哒地给赵秀云报了喜才能被放出去。
现在罗青青一张嘴就要吃鸡蛋面条?赵秀云嘴角都要撇到下巴上了:“你以为你是谁?支书几句话你就真把自己当我婆婆了?给你个棒槌就当针,你脸咋这么大?还想吃鸡蛋?没有!”
“平川媳妇你怎么回事?年纪轻轻就跟你奶奶一样糊涂了?”罗青青笑眯眯开口了:“支书不都说了吗?我是你公公明媒正娶的媳妇,还给你带大了好几个孩子,于情于理你跟平川都得孝敬我,现在我只说让你做个饭你都不肯?咋的?支书的话你都不听?”
“你个黑心婆娘少拿支书吓唬我!”赵秀云咬牙切齿:“死老头子管天管地还能管到我家里来不成?”
“那你是不给我吃鸡蛋了?”罗青青认真地反问她。
“你还想要吃鸡蛋?美不死你,没有!”赵秀云咬牙切齿:“吃鸡屎去吧你!”
“我滴个天哪!我不活了!”罗青青嗷的一嗓子不止把孙平川两口子吓了一跳,他们不满一岁的小孙子也被吓得应声哭喊了起来。
赵秀云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指着罗青青高声大嗓地喝骂起来,这要搁在原主身上,肯定会流着眼泪祈求赵秀云:“好秀云,快小点儿声,左邻右舍的都要听到了。”
罗青青可没有接到维护老孙家名誉的任务,老孙家的风评名誉在她眼里一文不值,她还生怕赵秀云骂的不够大声邻居听不见呢。
她特别欠揍地挑衅被她气得暴跳如雷的赵秀云:“好媳妇儿,你个傻婆娘翻来覆去就会骂这几句?有没有点儿新鲜花样?是不是鸡屎吃多了把脑子给塞住了?”
以往骂不还口叫干啥就干啥的罗青青居然敢样跟自己说话?这死婆娘吃了雄心豹子胆想翻天是吧?
赵秀云被罗青青的挑衅给气得失去了理智,她四下一踅摸,还是棒槌最趁手,她捞起棒槌就朝罗青青杀了过去。
罗青青正怕她不来,见她举着棒槌冲过来,立马摆好了迎击的架势。
看着赵秀云像头发狂的母猪一样冲过来,罗青青连连点头,村儿里的妇女们打架全都是赤手空搏,无外乎抓头发,扯衣服,挠脸蛋,赵秀云还知道找工具?意识挺超前的嘛。
赵秀云本就火气冲天,又被罗青青这点头微笑满不在乎的样子给刺激得不轻,她把棒槌举得高高的,只等冲到罗青青身边就结结实实给她一棒槌。
虽然罗青青自打穿过来一下也没练习过自己的老本行跆拳道,但是她毕竟浸淫其中多年,身手虽不行,眼光却还在。
暴怒着火车头一样冲过来的赵秀云在她看来满身都是破绽,胳膊举得太高,胸前空门开的太大,对付她简直轻而易举。
等赵秀云冲到身前挥着棒槌砸下来时,罗青青举起右手捉住了她的右手腕,微微侧转身子左胳膊曲起,狠狠一肘子捣在她胸前。
罗青青对赵秀云可没什么怜惜之情,这一肘子她坏心眼儿地选在了女人的脆弱部位,被她这一捣,赵秀云的胸部肯定得肿起来。
罗青青嘿嘿一笑,这一肘子权当给这泼妇做丰胸手术了。
挨了罗青青一肘子的赵秀云“嗷”一嗓子就拿左手捂住了胸,她一边儿胡乱挥舞着棒槌满院子追打罗青青,一边儿连声怒骂自己男人跟儿女们:“孙平川!大军二军金花银花你们都是死人呐!老娘都要被人打死了还不赶紧来帮我!”
孙平川自持一家之主的身份,自然不肯上前,他悄咪咪给儿女们使眼色,示意他们去帮忙,有这几个大点儿的孩子就够了,孩子们拉住罗青青不让她满院子乱窜,接下来还不是自己媳妇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哪用得着自己动手呢?
孙平川的计划很完美,几个孩子也听话,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