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吊着我家阿韦。如今见我家阿韦不能袭爵,她却成了圣女,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巴结上了我姐姐家的阿秀。你知道的,阿秀乃是河间王世子,又是独生子,这日后的繁华显贵,都要落在她的身上。”
“既然这样可恶的么?!”宋夫人眼睛亮了。
“我也只好与你说说心里话。她是个会哄人的,一家子叫她哄得把她当个大宝贝……但凡谁敢叫她心里不痛快的……你知道宫里的郑妃娘娘吧?”
“可是当年陛下的那位真心喜爱的娘娘?”
“正是她了。郑妃早前多得宠啊,进宫没两年就成了贤妃,那时候在宫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比皇后娘娘低一头,那时候如今的纯贵妃还只能委委屈屈地做个没有封号的妃子呢。”
庆王妃这些年给憋的够呛,因此遇到了知音,越发地眉飞色舞,一边拉着好奇地听着的阿颜,就对捂着嘴一脸惊诧,捧臭脚捧得她很开心的宋夫人说道,“结果阿菀这丫头进了宫,在陛下面前讨乖卖好儿的,叫陛下宠得不得了,宫中的公主都不及她。她与她姨母联手,贤妃娘娘哪里是她们的对手,不过几年,就被陛下给夺了封号降为郑妃,连儿子都不叫留在宫里养了,反倒是当初并不得宠的罗妃,如今却成了纯贵妃。”
庆王妃便叹了一口气说道,“郑妃这样可怜,不仅自己倒霉,连郑家的一个子弟,为了姑母出气,小小地碰了阿菀一下,却叫陛下治罪差点儿抄了郑家不说,那段时间郑家的男人都不敢出门,因她叫几个表哥堵在人家郑家门口打人,把人打得鼻青脸肿。就闹成这样,这样嚣张,可是因她在陛下面前一贯巧言色令,陛下竟然还觉得都是郑家的错……”
当然,她儿子也参与了人家郑家倒霉的风波,庆王妃便冷哼了一声对宋夫人问道,“你莫非也吃过她的亏?”
“我不过是带着阿颜去给你姐姐请安,她正在那儿与王妃撒娇,见了阿颜……顿时就恼了。”宋夫人苦笑着说道。
“她一向容不得比自己出色的女孩儿,最小心眼儿的。”庆王妃急忙说道。
宋夫人与她对视一眼,都觉得彼此真的是大大的知音啊!
正在这个时候,因有共同的谴责话题的时候两个人几乎要心连心,宋夫人就听见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之后上房叫人挑起了水晶珠帘,就见细碎晶莹的珠帘哗啦啦地被掀开,正走进来两个男子。
前头的一个正是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萧韦,英俊挺拔,站在门口如同青松一般,又因在军中几年,如今气质出众,叫宋夫人眼前一亮。只是萧韦身后的那个气急败坏的男人却叫宋夫人脸色一沉。
“你来做什么!”宋夫人冷着脸站起来,看着庆王府二公子身后的庆北侯问道。
“你还敢问我?!你来这里做什么?!”庆北侯简直出离地愤怒了。
他断然没有想到,妻子竟然又带着女儿来了庆王府,一看就是为了要把女儿嫁到王府。
可叫庆北侯丢脸死了。
他再怎么不得皇帝的偏爱,可到底也是朝中新贵,如今也住着侯府,自己的女儿也是侯门嫡女,是有身份的贵女。
可是却叫自己的妻子这样不顾脸面到处往王府推销,河间王府给拒绝了,就又来庆王府推销。
他的女儿很嫁不出去么?
为什么反倒要这样丢脸?
“你,你怎么敢这样糟蹋阿颜!”被皇族子弟挑挑拣拣不说,要命的是人家皇族子弟还看不上,今日过来客客气气地叫他赶紧跟自己回王府把妻女给带走……
庆北侯多么坚毅的人,那是在沙场上只流血不流泪的伟丈夫,可是看着宋夫人一脸讨好的样子,都眼眶红了。
若是他早知道妻子这样糟蹋自己的女儿,他绝不会叫她出门。
“我糟蹋阿颜?我想给她寻门好婚事,想叫她来王府享受荣华富贵,享受安逸尊荣,怎么反倒成了我糟蹋她?!”
宋夫人没有想到丈夫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想到这些年自己被庆北侯糟蹋得不成样子,顿时声音拔高,越发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