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第二百六十九顶重点色的帽子(2 / 3)

,他就住在商业区的店铺里,不敢单独居住,外面有仆人守店。

他好不容易泡了个热水澡,闻了闻手腕和胳膊,确定自己身上没有汗臭味。在他最为放松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敲响了两下,来者毫无脚步声。

“是谁?”麻生秋也僵直一秒,从容地问道。

“我,被你各种挑刺的诗人。”男人的说话像是唱歌般好听,缺陷就是费钱。

麻生秋也无语了。

坐在浴桶里的黑发少年不动声地站起,用毛巾擦拭身体,走出浴桶,裹上衣物,“甘果瓦,看不出你还是一位有绅士风度的诗人。”

“不尊重女性的男人是不道德的。”

未得到同意,比埃尔·甘果瓦仍然没有进来,给予了麻生秋也尊重。

麻生秋也心中对他的偏见减少,笑道:“进来吧。”

比埃尔·甘果瓦走进来就看到了洗完澡,干净整洁的东方“少女”,对方坐在圆凳上,双手放在了膝盖上,头发被浴巾包裹了起来,显得脖颈尤为的纤细,一折就断……比埃尔·甘果瓦的脑海里闪过这个潜意识的念头。

“你知道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吗?”

“知道,克洛德·弗罗洛,他很喜欢我,有一双恶心的眼睛。”

“他派卡西莫多追杀我。”

比埃尔·甘果瓦加重了事件的危险程度。

麻生秋也微讶,上下打量对方,没有伤痕,纳闷道:“那你怎么还活着?”

比埃尔·甘果瓦知道“她”有的时候毒舌,“也许我更强。”

麻生秋也摇头:“一定是卡西莫多放过你了。”

比埃尔·甘果瓦失笑,任由“她”推测失败,不能百分百猜透一个人的爱斯梅拉达比智者要可爱许多,不会让自己敬而远之。

“你希望克洛德·弗罗洛消失吗?”比埃尔·甘果瓦暗示。

“……你什么意思?”麻生秋也忽然拿不准态度,担心法语有不同的意思。

“让他死去,让卡西莫多自由。”比埃尔·甘果瓦哄道。

“真的吗?”麻生秋也怀疑,“平时你对卡西莫多可不好,一个讨厌卡西莫多的人告诉我——你想要帮卡西莫多?”

比埃尔·甘果瓦说道:“我是讨厌他,但我更讨厌他被关在巴黎圣母院当一条狗,狗也要有自己的尊严吧,总是摇尾乞怜,瞧着就让人不痛快。”

麻生秋也飞快地把《巴黎圣母院》里的剧情过一遍脑海。

诗人的本性不坏,会同情卡西莫多却很少见。

“你那只小羊呢?把它卖了吗?”比埃尔·甘果瓦的视线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看见白毛金角的小山羊,怪不得房间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气味。

“佳利去后面的羊圈了。”麻生秋也轻声道,“我不会卖掉它的。”

除了刚开始打过佳利的主意,在他后来有钱了,他就不馋佳利的羊腿肉了,把剧情里的小羊圈起来养,横竖自己有钱,可以买其他小羊吃。

原著结局里,小羊佳利活了下来,被眼前的诗人所救。

——羊的恩人?

麻生秋也继续擦头发,说道:“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做?”

比埃尔·甘果瓦的观察力很好,发现爱斯梅拉达对自己信任了起来,是刚才说的话起了效果?怎么感觉像是借助了一头羊的关系?

比埃尔·甘果瓦说道:“一劳永逸,你把他钓出来,我负责干掉他。”

麻生秋也的神情在没有电器、全靠烛光的房间里明明灭灭,温柔而凉薄,有着一丝违背了“善良”的黑暗之感。

“不,那样太便宜他了。”

“我要他身败名裂,对所有人忏悔自己的罪过,用后半生去赎罪。”

“你能做到吗?”

麻生秋也仰头去看高挑的诗人,笑意盎然。

“叫我比埃尔吧。”比埃尔·甘果瓦如此回应“她”的要求,轻轻松松,“没有问题,只是比杀一个人麻烦了一点。”

麻生秋也吃惊了。

只是麻烦一点?你的副业是杀手吗?!

比埃尔·甘果瓦说出第二件事:“作为回报,我希望你能带卡西莫多走出巴黎圣母院,让他彻底摆脱宗教……乃至于国家的约束。”

麻生秋也与那双碧色的眼睛对视,“比埃尔,这个理由很奇怪。”

比埃尔·甘果瓦面浮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这么做,但是——”

“想了,我就要去做。”

这便是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的作风。

“下次也喊我名字,别喊姓氏,我的名字果然比姓氏要顺耳。”比埃尔·甘果瓦优雅一笑,“你刚才的模样可不要给卡西莫多看到。”

“为什么?”麻生秋也反问,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他把你当成了最好的人……”比埃尔·甘果瓦沉吟,为自己的多此一举而止住话,洒脱地说道,“算了,帮助卡西莫多就当作是我良心大发,为法国人做表率了。”

麻生秋也指责:“少自恋了,你先养活你自己吧。”

比埃尔·甘果瓦满不在乎,谈完话就要走了,然而麻生秋也没有让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