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丰阳近几年来最盛大的一场婚礼, 长乐侯府在大门前的街上摆了六十桌流水席,请全城百姓同乐。
孟向文骑着马带着迎亲队伍一路过来,受到了百姓们夹道恭喜, 吉祥话儿从别院一路听到了长乐侯府, 平日里不算长的一段路,今日走了三倍的时间。
入了府, 新人成婚的礼仪不一一赘述, 待到礼成, 孟向文牵着萧平进洞房。
她那些狐朋狗友们全然没了出发前的咋呼,看着萧平这个新郎官, 又是惊艳痴迷又是不敢唐突, 只你推我挤的,一路跟着新人进洞房。
孟向文见她们都往萧平身上看, 不高兴了, 不等新房里的喜官行俗礼,一个转身就把所有人都推出门去。
“孟向文你太不够意思了!”这群纨绔女叫起来,“说好让我们闹洞房的!”
“就是!我成亲时你闹得最凶,今天我怎么都要还回来!”
“诶诶诶——别推……”
“亲一个!亲一口新郎我们就走!”
“对!嘴对嘴的,亲完我们不用你赶就放过你!”
孟向文用力一推,把人全都推出了房间, 把住门:“你们夫郎有我家好看吗?让你们看这么久扯平了!滚滚滚!”
说完, 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门外的人气得跳脚, 不让闹洞房也就算了,还带歧视我们夫郎?
洗砚带着丫头们过来, 一边一个夹着人往外院送:“几位小姐, 外面宴席正热闹呢, 您们陪着我家小姐忙了一天辛苦了, 去喝一杯酒水歇一歇,好好放松放松。”
几个女人又笑又骂,都说孟向文一脑袋的精明都用在了洞房上。
被朋友们笑话的孟向文已经完成了洞房最后的礼仪,喜官满脸笑容地退了下去。孟向文挺着脊背坐在萧平身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萧平等了一会儿,见她红着脸没有反应,笑了。他率先站起身:“我饿了,有吃的吗?”
“有有有!”孟向文连忙站起身,不等萧平反应就一轱辘跑到了门口,打开门露出一张脸的缝隙,叫外面的人:“端一份饭菜上来!”
萧平听到了,在里头问:“你不出去应酬?”
孟向文关门:“不去了,我陪你一起吃点。”
萧平嘴角缓缓上扬,坐到了桌边。
下人的动作非常快,不一会儿简单的两碗汤面送了上来,来人行礼解释:“侯夫郎怕世女和世夫郎吃多了积食,一早吩咐厨房做了汤面。”
孟向文看向萧平:“你喜欢吃吗?要不要换?”
萧平拿起筷子:“挺好的,”他看向那小厮,“多谢侯夫郎体恤。”
下人又退下了,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两人,以及偶尔发出的吃面的声音。
吃了面,萧平自若地要去洗漱,孟向文就坐在榻上看着红烛发呆,不知过了多久,隔间传来脚步声,她扭头,烛影摇曳中,一个穿着真丝大红中衣,披散着长发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模样的萧平,不羁、美艳、摄人心魄,平日里仙人一般的淡然出尘完全消失不见,更像是一只变了身的男狐狸。
萧平见她眼中满是惊艳,嘴角就有了笑,扯了干布擦沾湿的发梢,问她:“你不去洗?”
孟向文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赶紧站起身:“去!”不敢再看他一眼,躲闪着跑进了洗漱间。
萧平从喉间溢出笑声。
孟向文听到了,脸上发烧,深深觉得他这是在嘲笑自己!
她一边洗澡一边给自己做心理预设,等到走出洗漱间时,整个心态都调整回来了,颇有种雄赳赳气昂昂地模样,大步走向萧平。
萧平正坐在东边的榻上,听到脚步声,放下擦头发的帕子回身,看到孟向文穿着同样大红轻薄的中衣,曲线玲珑若有若现,气势十足地朝自己走来。
突然明白了她刚才的感受,这样的烛光,这样的关系,这样的容颜和穿着,简直难以抑制自己的心。
萧平眼里的亮光让孟向文很是满意,走到他身边坐下,捞起帕子继续帮他擦头发。
萧平顺着她的力道侧身,余光瞥见了她中衣宽松领口下的风光,顿时像被火烧了眼睛一样,连忙转开。
孟向文脑子里想着昨晚她娘不放心她初次而厚着老脸的“谆谆教诲”,估摸着两人的气氛,暗自找机会。奈何她娘亲说得太文艺隐晦,她实在把握不准,索性牙一咬,打算凭自己本事,顺着心意来。
萧平心情刚刚平复,控制不住眼睛再看过去的时候,眼前一黑,孟向文猛扑过来,咬在了他唇上。
萧平一时不防,心念又正杂乱,身子晃了晃往后倒去。
孟向文趁势把人压在身下,凭着感觉亲。
萧平“嘶”了一声,孟向文连忙松开他,抬头:“疼吗?”
一只大手伸到她的脑后,将微微离开的人重新压了回来,反客为主。
烛光下,榻上人影晃动。
许久后,孟向文紧急喊停,扯了扯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去床上!”
萧平看了看身下的榻,又看了看那张大床,呼吸粗重,眼中怨念横生。
孟向文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