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弱不禁风48(2 / 3)

,柳家大少爷当时就在家中!柳家就一儿一女,难不成柳大人还会分|身之术?”

调查的结果被记在一本小册子里,内侍见状立刻将册子送到了皇帝跟前,皇帝翻了几页,本以为他会看很久,但几页后就停下了,脸上看不出喜怒,让人递给宰相等人传阅。

宰相等人满怀好奇,但是每个人反应都一样,翻了几页就神色莫名地递给了下一个。

最后,这本册子被传到了柳洺手上,柳洺还不曾自辨,大理寺卿便开口了:“这份调查内容……”他似乎难以找到词形容,“一个小县城至少数千人,熟识柳家的至少也该有近百人,世子的调查对象却不过十来人,其中有四人叙述与柳大人所说一致,这作为证据不合适。”

赵王世子怒瞪过去。

大理寺卿无视他,又补了一句:“即便要调查,至少也要询问前后邻居族人几十人,才能根据她们的口供判断真假。”

皇帝点头,这就是他看完很无语的地方。这册子里一共十多个人,说柳洺当年未出远门的都是什么庄子上的庄头、摊贩邻居,连一个亲近点的族人、柳家友人都没有。

这时柳洺出声:“既然世子派了人去调查,难道只问了这么几个我都记不清的‘熟人’?陛下,不如直接询问当日去调查的人,他去了我家乡,到底看到听到了什么。我们且不告诉他这册子上的记载内容,两厢对比便知这所谓的调查结果是真是假!”

赵王世子一慌,他为了突出这些有利的口述,把很多说柳洺好话证实柳洺去天一书院念书的言论都删去了。

但是箭在弦上,他不得不提供家丁的名字,否则就是他虚造证据。

赵王府的家丁并没有上金銮殿,他也没这个资格,只是皇帝派了人去询问相关的问题,一炷香后,内侍拿来了结果。

依旧皇帝第一个看,看完脸就沉了下来。

接着继续在大臣之间传阅,每个人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看着赵王目露同情。

赵王灰心地闭上眼睛,他知道,儿子必然是在这份调查结果里做了手脚了……

这个家丁十分兢兢业业,为了问出柳洺全面的消息足足打听了几十人,然而符合赵王世子心思的说法只有十人不到,其他人或不了解或所说与柳洺履历大差不离。那么多年了,大方向对就说明没问题,小细节本就不可能仔细记住。

皇帝没耐心再陪着赵王世子闹下去了,折腾这么多,赵王世子不过是为了脱罪,皇帝对他这态度失望不已。

赵王世子自信满满而来,却落一子输一局,他慌张起来,在皇帝开口前指着柳洺高喊:“她要是没问题,那为什么这么大年纪了还不近女色!哪个男人而立之年连娶妻都不曾!六元及第的状元郎,说亲的该踏平柳府门槛了!柳洺却至今未婚!连小妾都没有!还有她的家人,这几年再也没了消息,他们去哪了?”

这一次,柳洺的反应不像之前那么激烈,她沉默了一下,垂下眼睛。人精似的百官顿时感觉到了问题。

赵王世子也发现了这个异样,眼睛一亮,觉得自己抓到了她的把柄,得意洋洋:“柳洺,你要是男人,为何至今不纳妾娶妻!还有你府中那个商贾,他可是和你同吃同睡亲近非常!”

柳洺嗤笑:“真好笑,世子先前说我不与男人亲近所以是女人,如今又说我与男人同吃同睡是女人,世子硬要让我做女人,怎么说都是你的道理。”

虽然是反驳,但是她的语气的确比先前的硬气弱了几分。

百官心中各种揣测,皇帝却心如明镜,万分同情。

早在两年前,皇帝就问过柳洺:“爱卿身子骨不好,家中也没有能照顾你的人,为何不成亲找个伴。”当时皇帝觉得,柳洺除了隐疾样样都好,一个男人这么大年纪不娶妻到底惹人非议。

可是柳洺说:“臣既然明知身子不好,怎能害了一个无辜姑娘?女子本就不易,让她为我守活寡掩盖我的名声,这岂是大丈夫所为?”

皇帝听了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最终复杂的感受都化为对柳洺人品的认同和喜爱,之后他又劝过两次,柳洺坚持如此,他就不管了。当时想着,大不了以后帮柳洺遮掩一二,可如何都想不到,这一幕会在这种情境下发生。

如今这满堂寂静里,上方的皇帝和下方的柳洺在半空中对视。皇帝目光复杂,柳洺目光越来越暗,仿佛灰了心,认了命。

皇帝心头的怒意再也压抑不住,只觉得今日一整日陪着赵王世子胡闹自己简直是个傻子,什么证据都没有,不但不对当日的欺凌认错,还一桶桶往柳洺身上泼脏水。现在的柳洺陷入两难之地,认,就成了女人,欺君之罪;不认,要是扯出他的隐疾,从此人尽皆知,他同样成了笑柄。

之前柳洺受辱生无可恋,好不容易走出了死胡同,却被赵王世子泼了满身脏水,要是扯出他不能人道之事……眼看着柳洺眼里的光越来越暗,归于沉寂,皇帝脑中飞速转起来,他绝不能放任柳洺被毁,登基六年才等来一个六元及第、独一无二的柳洺,他还有几个六年可以等?这个国家经历过先帝时期的放纵,已经在由盛向衰,皇帝想要力挽狂澜,却力不从心,直到出现一个柳洺,两人虽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