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弱不禁风27(1 / 3)

好大义凛然的话,把柳夫人和柳涌都震住了,尤其柳夫人,她一边希望女儿能找到终身,从此有人心疼依靠,一边又害怕女儿陷入感情,一招不慎粉身碎骨。女儿和张蔚恒没私情,她竟不知道该失落还是该高兴。

柳夫人因为心情太复杂没有多想就相信了柳洺的话,柳涌却还是带着狐疑,毕竟妹妹女扮男装之后,这是第一次如此亲近一个人,难道男女如此朝夕相处,真的不会有半点情动?

柳洺动不动情还未知,张蔚恒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

自从回京后,柳洺不来,他脑子里都是柳洺和他共事的情景;柳洺来,他动不动就被她的小表情弄得心里痒痒的,两人共处的时光过得飞一般快。每天,他最大的期盼竟然成了傍晚柳洺的到来……

要是不知道柳洺是断袖,他一点都不会多想,好友嘛,知己至交,心有灵犀,自古往来多的是亲密无间、史书留名的知音佳话,高山流水天下知,谁不赞叹伯牙子期的友情?

可是因为知道柳洺是断袖,他就没法把柳洺当成普通朋友看了,从心态上,说实话他真的有点把柳洺当成女子,当着当着,好像自己都忘了,这个人生理上是个男人啊!他竟然总被他的眼神弄得心慌意乱!

张蔚恒觉得自己性别认知上出现了很大的障碍。

看着柳洺的脸会心跳奇怪,尤其那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他下一秒就不敢和他对视了;和柳洺偶然的肢体接触会觉得他手好软,然后又有奇怪的想法冒出来;这时候他总忘记柳洺是个男人。可现实是,柳洺就是个男人啊!他一个正常男子为什么会对一个断袖有这种错误的感知?

张蔚恒觉得自己得冷静一下,他亲自带着人去东边做生意去了。

正好,柳洺忙碌起来了。

她帮皇帝处理了最后几分文书圣旨,走马上任户部侍郎。

此时的户部是个烂摊子。最大的官员全都落马了,但是部里还有许许多多残留势力,户部的账被这些人把持着,到底有多少亏空多少假账皇帝都不知情,更要命的是,这些账簿可能关系着如今大牢那些落马官员身家性命。

亏空多少,什么时候开始亏空的,除了军饷粮草有问题,户部这些年还做了多少欺上瞒下的事?当初皇帝看到张子文的通风报信对户部早有提防,下旨让柳洺去西北的同时,也在查找户部可能存在的“内账”,找到了一部分,其余的,老狐狸们风吹草动敏感得很,很快就毁尸灭迹了。

所以这一次,柳洺一要查明户部多年的旧账,二要整治肃清户部,彻底挖出烂根。

户部尚书暂且空缺,柳洺作为户部实质上的一把手,进了衙门却不怎么被重视尊重。

不过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去西北瞎猫碰到死耗子,真以为在户部也能呼风唤雨?多少人原本已经有希望晋升,因为柳洺闹出这场大案,从此官途叵测?

柳洺招恨。

走马上任七天,除了张子文公事公办,一个员外郎两个主事拍马屁笑脸相迎,其他人对她爱理不理,一道命令下去,懒懒散散无人认真执行。

七天一休沐。

这几日一直拍柳洺马屁的宋姓员外郎笑呵呵地凑上来:“柳大人,明日可有空,绿柳坞有不少新花样,我们一起去看看?”

“绿柳坞?”柳洺疑惑。

对方笑里带着一丝“你懂的”的猥琐,柳洺心领神会明白了,估计是什么青楼妓馆。

“柳大人难道从来没去过?”这口气,仿佛去过的人充满了优越感一般。且不说这种事值不值得有优越感了,一个员外郎敢这么同侍郎说话,本身就挺有“优越感”。

柳洺心知对方是激将法,微微一笑,说出魔鬼般的一句话:“要扫宋大人的兴了,明日户部全员回来办公,满摊子乱账没收拾呢,休闲舒适的事情等活干完了再做吧。”

“什么?!”竖着耳朵看好戏的人全都齐刷刷看过来。

柳洺一脸理所应当:“我第一日就说了七日内的工作安排,诸位没完成竟然都打算回家休息去了?户部从前也是这么做事的?”

现在的户部最怕提从前,前上司要是风风光光走的,底下人还能说以前某某大人在的时候怎么样,现在前上司是被下狱的,谁还敢说前一位是怎么做的?恨不得撇清才好。

有人瓮声瓮气:“那也没有休沐日来上值的道理,做不完的我们可以带回去做。”

柳洺严肃了神情:“我们户部与其他部门不同!衙门里的账簿不经允许不可私自带回家!以后谁敢不经本官允许私自带户部的一草一纸回去,一律按私设假账处理!”

这下更加沸腾了!从来没这么个规矩!

“是啊,正因为没规矩,钱正粮才能肆无忌惮造假账贪粮草,以后这些规矩都得有!”柳洺凉凉地说,说完,又缓和了语气:“当然,只要事情完成得及时,你们的休沐日可以调到下一次,同下一个休沐日一起休,完不成?休沐日有没有恐怕你们也不会在乎了,该担心的是头顶乌纱帽有没有。”

话说得很明白,前几天你们不是不干活拖延吗?好啊,那你们不干完活谁都别休息,休沐日你也给我回来接着干!要是到最后事情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