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柳洺黑了脸,一把甩开人:“谁让你进来的?琳琅——琳琅!”
“大人!”那丫头惶恐地跪在地上,还想伸手爬过来拉扯柳洺的衣衫,嘴里说着种种爱慕之词。
柳洺顾不得怜香惜玉,一脚踢开人,收拢了衣衫下床大步往外走去,那丫头吓坏了,追上来想要抱住她的腿。
柳洺吓得又踢了一脚,冲到门口打开门。
“琳琅!来人!”
“公子,怎么了?”琳琅急匆匆地从隔壁跑出来,手里拿着柳洺的衣衫,“我让人取热水去了,我正帮您取换洗的衣衫呢!”
柳洺让开身子指着里面匍匐在地不停发抖的女人:“这是谁?怎么进来的?这院子你是怎么管的?”
琳琅吓了一跳,但是没明白这是怎么了,任她想破头她都想不到,有丫头想要爬上她家小姐的床啊!
柳洺黑着脸气闷不已,一把拿过她手里的外套披在身上:“把人处理了,管理不严的错我明日和你算!”
琳琅苦了脸应声,恶狠狠地看着地上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当夜,柳洺这边的动静闹得柳夫人柳涌都知道了,柳涌安抚了妻子和柳夫人一起来到柳洺的书房,询问发生了何事。
柳洺黑着脸把事情讲了,这荒诞的事情说出来她都觉得荒唐可笑又后怕。
谁知,得知她没有露馅,柳涌这个大哥就先噗嗤笑了出来,看着妹妹想象那个丫头勾引人的场景,越想越好笑。有种妹妹大了,也有小丫头来勾引了的荒诞感。
柳洺气得把手边的笔扔过去:“哥!你还笑!有这么好笑吗!”
柳涌憋住摇头,下一秒又笑了出来。
柳洺气闷不已:“娘,你看看大哥!他知不知道这事情——咳咳咳咳……”
这下好了,柳涌终于笑不出来了,因为柳洺酒后穿着中衣跑来跑去,着凉了。
本来身体就弱,别人的小病于她都是大病。
柳涌终于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可不是妹妹被丫头勾引这么一个笑话。
第二天柳洺告了假,躺在床上冷着脸听琳琅的调查汇报。
事情不复杂,柳洺这样一个年轻位高的官老爷,又没有半个女人,当然很容易成为丫头们的心仪对象,尤其是有野心想要当姨娘的丫头。而柳洺最关心的是,这样一个丫头,是怎么突破府中管理,直接进了她的屋的?
今天进来一个她及时发现了,明天呢?后天呢?要是她睡着了对方直接脱了她衣服……难道她要灭口?
柳夫人做了一辈子乡绅夫人,柳老爷没了就依靠柳洺,柳洺不在依靠柳涌,实在无法管理一个官员的后宅,柳洺本想让柳涌的妻子王氏帮忙管理,后来一想不行,王氏出身不高而她以后官位会越来越高,王氏很多事眼光不够。别说王氏了,柳涌也是个心大没心眼的。
休假了两天,柳洺把内宅事务想了又想,最后决定内里分家,柳涌他们自管自的,她这边,反正她一个“光棍”,丫头都不必了,找几个机灵有眼见的小厮,内宅外宅不用区分,她亲自管。
至于琳琅,主仆二十多年,柳洺视她若亲妹。但是她也意识到了,琳琅年纪大了,不能让她这样跟着自己一辈子男儿身,而且琳琅的能力不够,走在外边依旧改不掉某些女子的心态。以前勉强还能应付,以后恐怕会越来越露怯。
三年官场,外人眼里的快速升迁,代价是柳洺一心在公事日以继夜,今日一次乌龙勾引突然让她意识到自己对家里疏于管理,生病休息了两日,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细细梳理家中事务,尤其是自己的内务。
与此同时,她也想到了一件事,随着她官位升迁,无论家里还是外头应酬,女人这件事似乎越来越难以避免了。当下官员之间互送姬妾都是司空见惯之事,她可真不敢保证过几日会不会有人给她送来一个小妾。
想好了今后的安排,第三天她正想要叫上大哥一家三口一起谈一谈,再和琳琅说一说未来的打算,宫里来人了,皇帝急召。
“身子还没好呢,你多穿点,好不容易退烧别又严重了。”柳夫人急忙忙让人拿来一件披风,亲手给柳洺披上,柳洺点点头,顾不上说什么,快步离开了。
柳夫人看着女儿远去的消瘦背影忧心忡忡,对着儿子喃喃:“也不知道她图什么呢?这么差的身子,好好过太平日子不好吗?”
柳涌扶着娘亲回屋,嘴里劝说:“娘,洺儿喜欢做就让她去做吧,如果真的闲下来日日养病,做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柳夫人想到大儿子以前养病的日子,怕触痛儿子心事,不说话了。
柳涌又说:“今日洺儿喊我们过来恐怕是为了之前那丫头的事,这几天我也想了,洺儿越来越忙,顾不上家里头,我也经常出门办事,偏偏如今家里人越来越多,不像我们从前在老家那么简单好打理,我想着,内宅该和那些官老爷家一样,立一份规矩,严格管理起来。”
柳夫人看向儿子。
柳洺虽然不在,但是意识到家宅管理问题的柳家母子开始独自讨论起怎么为柳洺管理好这个学士府,而柳洺已经顾不上自己一个小小府邸的后宅,急匆匆进了宫。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