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合了?”蒋思秋一边走来,一边上上下下打量她。
宣宁收了画稿站起身:“您是哪位?”
蒋思秋扶着裙子在沙发上坐下:“我叫蒋思秋,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宣宁也坦然坐下,倒了一杯水过去:“蒋小姐,喝水。”
这主人般的姿态,让蒋思秋皱了皱眉。
她问:“你们是复合了?”
宣宁没有回答,而是说:“据我所知,蒋小姐是阿胤的前未婚妻吧?后来爱上了他的小叔就和他分手了?”
蒋思秋沉了脸:“是他先出轨在先。宣宁是吧?你是不是以为施胤还是十年前的那个人?甚至觉得他很可怜,为他打抱不平?看在我们都是女性的份上,我讨嫌劝你一句,他早就变了,在没出事前就劈腿成性,满嘴谎话,他最擅长装深情装可怜,实际上他对每个女人都如此,你我都不是唯一。”
宣宁点点头:“所以你报复他,转身投向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让他们叔侄反目,让他众叛亲离?”
蒋思秋哼笑:“他以为他是谁,我会为了报复他牺牲自己?我和施全是真心相爱。都是姓施,施全和他完全不一样。”
宣宁听得无可无不可,施全怎么样她不关心也不打算告诉她:“那么蒋小姐是特意来见我的吗?听说我在这里特意过来?不是很厌恶阿胤吗?你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蒋思秋打量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但还是说:“我不希望又有一个不明情况的好姑娘被欺骗。如果说他车祸前只是出轨成性,车祸后,因为身体的问题,他变得暴躁多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并诉诸暴力,你如果真的要和他在一起,要三思而后行。当然,如果你只是想要他的钱,看中了他的身价,那就当我没说。”
宣宁却没有对她的劝告有什么反应,反而问:“蒋小姐,你爱过他吧?直到如今,还急急忙忙跑来看初恋女友的你,其实很爱他吧?那么为什么你宁可相信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也不相信他的话呢?出轨这样的事情,要查并不难,对吗?”
“相信男人的话?我亲眼所见还需要听他狡辩吗?”蒋思秋不屑,“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哪怕现在他成了一个残废,有的是女人扑上去,你既然不信,那就等着看吧,看他会不会只守着你一辈子。”
蒋思秋看宣宁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被屡屡出轨家暴依旧不肯离婚的顽固女人,又是恨铁不成钢又是同情鄙夷,宣宁十分无语。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反而是蒋小姐,似乎永远看不清自己的爱人是什么样的人。不过我也要感谢你,没有你的成全,我也没法再找回他。看在你今天好心来劝说的份上,我也想对蒋小姐说一句忠告,如果你想要虐渣男,你已经成功了,他还没从深渊里出来,又被你们联手送到了更深处,你作为他曾经的爱人,该适可而止了。”
蒋思秋嗤笑,看着宣宁的眼神变得锐利,掩藏的敌意终于全都散发出来:“适可而止?他一次次找女人的时候知道适可而止吗?他凭什么以为我会永远等着他,不就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没有东盛集团,他还有什么可骄傲的?东盛集团是施老爷子是施全打造的,施胤不过就是个二世祖,你以为他真是什么金龟婿?”
施全?宣宁都快笑了,施全是给这位用了多少洗脑包啊……因为觉得男友出轨就想毁了他一生,甚至让他去死,这位的报复心太强烈了点。
宣宁伸手让她离开:“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和他过得怎么样蒋小姐少操心,还是看好现男友,免得又遇上什么小三小四那才真是瞎了眼。”
蒋思秋瞪大了眼,没想到一直和气说话的人突然会这么尖利:“果然是真爱是吧?守着一个废人你也能满心爱意?还是你根本没见过他突然发疯的样子?”
她的语气太过意味深长,宣宁皱眉看过去,蒋思秋嘴角挂着笑,想好好给她描述一下施胤“发疯”的行状,一个压抑着怒意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蒋思秋!”
两人转身看去,施胤周身弥漫着黑气,铁青着脸直直看着蒋思秋。
蒋思秋吓得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回过神脸上布满了厌恶:“怎么,不敢让我说了?不肯接受自己有精神病的现实,不肯就医,突然发病就控制不住情绪,充满了暴力和破坏力,甚至把我们一起养的猫都砸死了,你还是个正常人吗?”
宣宁挡在施胤面前:“故意刺激一个重创后的受害者,逼他生气逼他发怒,一次次刺激他的心理,蒋小姐和施先生就是正常人了吗?你弃他如敝履,但有人当他是宝贝,祝你和你的大叔双贱合璧一生恩爱,也请你们独自甜蜜别来打扰我们!”
蒋思秋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
施胤压在喉间怒吼:“蒋思秋,你给我滚!”
嗒嗒嗒的高跟鞋朝着门边而来,蒋思秋冷冷地看了宣宁和施胤一眼,仿佛在看一对狗男女,冷嗤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宣宁没有理会她,弯腰去看施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