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对我也处处体贴周到,还很孝顺爹娘,这不是挺好的吗?娘她就是老糊涂了,总是要折腾点事才高兴。她是高兴了,我一家子人仰马翻。”
杨尚书清了清嗓子,瞪杨咸昱,语气却缓和了:“你娘也是为你好!既然觉得日子好过,那就尽早生儿子,让爹娘闭眼前能看到孙子。”
杨咸昱嘻嘻笑着:“会的会的!之前我不是被生孩子吓到了吗?现在我心情好多了,肯定生。”
杨尚书不可置信:“敢情是你不肯生?”
杨咸昱捂了脸:“没有——,爹你管这么多干嘛?”
杨尚书更想捂脸,这什么糟心儿子啊!还以为变好了,根本和以前一样!
回家后,杨咸昱和安娘邀功:“还是老头子好对付,我娘一哭二闹我就敌不过。”
安娘点点他,玩笑:“不孝子。”
杨咸昱厚脸皮无所谓,拉着安娘的手亲:“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有杨咸昱护妻逆爹娘。”
“你想做人人唾骂的不肖子孙,我还想当个好人呢!”
“我都为你自污了,你还想当好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就做不孝儿媳吧!”杨咸昱顺着她的手向上,握住了她的手臂一拉,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奸笑着对她乱亲。
自从想要生儿子后,杨咸昱不再如之前那么避忌,放飞了自我拉着安娘沉迷闺房之乐,如此胡闹了几个月,安娘果然有了喜信。
杨咸昱第一反应是:我得素一年了?被安娘一脚踢开。
安娘有了身孕,足三月就通知了特别亲近的长辈和亲友。杨尚书更加确认,果然是不孝子主动避孕,继而为此高兴;而与安娘彻底敌对的许氏,没有半点喜色:“谁知道是不是赔钱货?”要不是考虑到这是儿子的血脉,她还能说更难听的话。
如今,在许氏的眼里,岳安娘就是个拉拢了儿子丈夫的狐狸精。
养胎十月,杨咸昱对安娘比头胎还要上心,因为见识了生产的可怕,他更加害怕安娘会有什么不测。他的在意太过明显,以至于气管炎的称号声名远播。
读书人清高又言词锋利,杨咸昱在他们嘴里无论擅长工匠行当还是畏妻如虎,都是他们揶揄嘲笑的点,有人曾拦住了急切回家的杨咸昱,说他这么急着回去可是迟了要吃母老虎的鞭子?
杨咸昱不以此为耻反而理所当然:“李大人前不久不是说妻子有孕了吗?有心思在外闲逛怎不回家看看妻子?胎儿未出生就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并有所回馈,诸位恐怕从来不知道吧?”
众人哄笑,都说杨咸昱痴了,大丈夫竟然日日研究这些东西。
杨咸昱下巴一扬:“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诸位连家中妻儿冷暖饥寒都不了解,如何体察入微,爱民如子?只顾自己享乐对亲子如此冷淡,所谓爱民也不过如此吧?”
众人变色。
好不容易抖了几句文的杨咸昱说完就挺着腰杆走了,留下一群想反驳他的同僚面面相觑。
“当年读了书还是有用的啊!不然还真不会拽文堵这群酸腐的嘴。”杨咸昱回去的路上暗想,想完,记起当初还是安娘督促他念书,顿时觉得安娘太有远见,果然自家娘子不一般,当然,看出了娘子不一般当年不假思索救了她的自己更加优秀!
安娘有时候很庆幸杨咸昱混不吝的性子,他本性其实从没变过。以前可以顶着第一纨绔的名继续游手好闲,如今就能顶着气管炎的名继续守着她;以前就随心所欲阳奉阴违,如今依旧我行我素,不对爹娘愚孝。这样的杨咸昱,让她日子轻松了太多。
怀胎十月她每天都过得很顺心,唯一疑惑的是,颜修很久很久没出现了。好在她能感知到颜修还在她的识海里,便暂时安下了心。
生第二胎比第一胎顺利了很多。当产房传出婴儿的啼哭时,杨咸昱还以为自己幻听了,问小厮:“我太紧张了还是领居家也在生孩子?”
小厮笑得不行:“是夫人生了!”
“啊?这么快?”杨咸昱冲过去,刚好撞上产婆来报喜。
“恭喜大人喜得贵子,小少爷可结实呢!”
“是儿子?”杨咸昱确认。
产婆连连点头,把孩子递过去。
杨咸昱如今有了经验,十分熟练地抱过儿子,看也不看往里走。
“安娘,咱们有儿子了,可算不用生了!”
身后的产婆一脸莫名,这话怎么这么奇怪呢?
安娘这次生产比上次轻松,来照顾的还是林三娘如今的世子妃。林三娘听到杨咸昱的话摇了摇头,对安娘说:“妹妹好福气。”
安娘失笑:“嫂子也一样。”
林三娘笑着点头:“孕期养得很好,没什么大问题,明日我再来看你。”
“谢谢嫂子。”杨咸昱进来就听到这句话,立刻热情地道谢。
林三娘浅笑,收拾了东西出门:“仔细照顾安娘,虽然生产顺利,但产妇虚弱不可疏忽。”
“知道的,知道的。”杨咸昱连连点头,兴冲冲地抱着儿子给安娘看,“安娘,看我们儿子。”
安娘探头看过去,和囡囡那时候差不多,她问:“囡囡呢?”
“我怕吓到她,让奶娘哄睡了,等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