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化,只等一道废太子的旨意。杨尚书心中郁结,还没到岳府就倒下了。
家里一下子多了两个病人,安娘再也无法分身。
忙碌的安娘根本没空理会杨咸昱,甚至对他非常失望。家里父母病倒在床,可是她几乎没见到他的人影,岳家的老仆去找了一次,看到他还是和那帮纨绔凑在一起,安娘对这个男人彻底放弃了。
这日从许氏屋里出来,碧影心疼地扶着她回房,急急忙忙地张罗晚饭,怕安娘饿坏了身子。刚摆上饭菜,杨咸昱垂头丧气地进来。
安娘不理会,当作没看到人,也不给他摆放碗筷,自顾自吃了,让人撤下去。丫头们对这个姑爷充满了怨气,小姐不吩咐,她们也不理他,让他干坐在那,安娘一说撤掉,就眼疾手快地收拾,所有人都把杨咸昱当成了空气。
杨咸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没发现自己已经是人嫌狗厌。
他见婢女都下去了,扯扯安娘的袖子:“安娘,我现在读书还来得及吗?”
安娘斜眼睨他:“读书?”
杨咸昱垂着脑袋点了点。
安娘冷笑:“晚了,昔日有大儒上课的太学你不愿意去,如今?家里到处要用钱,谁给你请先生教你读书?”
杨咸昱脸色一白,满腔悔意。他一点都不怀疑安娘的话,虽然他带着爹娘住在岳家,岳家看上去也不小,可他们的生活和以前到底是不一样了,什么东西都紧巴巴的,一草一纸都是安娘的嫁妆。
安娘见他半天不说话,扯开袖子要走,一转头,却看到他滴滴答答地往地上砸水珠。
“小姐姐,咸鱼好像哭了。”颜修刚回来,就看到这幅场景,连忙提醒她。
安娘:“不用你说,我看到了……”
“你哭什么?”她没好气地看着杨咸昱。
杨咸昱连忙抓着袖子用力抹了脸,梗着脖子说:“谁哭了!”
安娘满腹都是大小烦心事,根本对这个长不大的男人没有半点耐心,见他还有力气逞强,便也不管他死活,扭身想去歇息。
杨咸昱见她连往日的半点耐心都没了,更加心灰。
安娘正在更衣,杨咸昱突然冲了进来,瞪着眼睛问:“你是不是越发不中意我了?是不是想甩了我去找你的世子哥哥!”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刚才还萎靡不振的人,突然又像个斗鸡一样。
安娘拿起刚换下的腰带就抽了过去。那软趴趴的腰带到她手里仿佛有了筋骨,抽到身上如同被皮鞭抽了一般,疼得杨咸昱“啊”地一声。
本以为这样就会把人逼出去,谁知道杨咸昱犯了混,痛的眼睛都红了,还偏要凑上来,不顾她的抽打一把把人抱住:“岳安娘你不许走!”
安娘想扯开他轻而易举,但杨咸昱抱得太紧,硬碰硬难保不会伤筋动骨。杨尚书夫妻正病着,如果真的把杨咸昱伤得太重,她怕把两位老人气死。
杨咸昱用力抱着她,头拱在她胸前,眼泪滴滴答答:“我知道我以前混,我现在也没本事,可岳安娘,你是皇帝赐给我的媳妇儿,你不许抛下我跑了!”
安娘斥他:“发什么疯?我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你旧习不改整日不着家也就罢了,还要回来闹?再不松手,我明天就同你和离!”
“我没有!我这几日挣钱去了!”杨咸昱连忙抬头解释。
安娘嗤笑。
“真的!”杨咸昱急急辩驳。
“钱呢?”安娘伸手摊在他面前。
杨咸昱顿时没了声。
安娘满脸讥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杨咸昱被她脸上的表情刺到,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犹豫半天,从胸前摸出一个东西放到她手上:“我只挣到了这个……”
安娘看向掌心,一只木簪子?
“你干什么去了?”安娘问。
杨咸昱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安娘趁他气馁松了劲道一把推开人,系好了中衣,拿起刚才那条腰带,威胁:“说不说?”
杨咸昱身子一抖,刚才抽的伤现在还在疼着……只是想起自己这几日的遭遇,他的尊严让他说不出口。
安娘半点不心疼他,挥手抽向他的小腿:“簪子哪来的?”
杨咸昱跳着脚逃开:“给你的你就收着,管我怎么来的!”
安娘手中的腰带追过去:“是谁哭哭唧唧让我别丢下他的!不说清楚这事没完!”
杨咸昱缩着脖子绕着房间跑:“我真的没做坏事我是去赚钱的!你不是让我赚簪子送你吗?我上次赚了碧玉簪了,就是抄家的时候跌坏了,这次只能用木簪抵上,下次我一定买到碧玉簪!”
安娘叉腰气笑:“我在意你那个破簪子?你趁早告诉我这几天跟你那帮狐朋狗友干什么去了!”
杨咸昱缩在那就是不说。
安娘手里的腰带扎扎实实抽了过去,她早就想教训这个熊丈夫了,今日就好好教训一顿!
安娘手下不留情,起初杨咸昱还咬着牙抵抗,没多久就哭爹喊娘喊着:“我说!岳安娘你这个母夜叉!快住手!我说!”
“说!”安娘抽得脸不红气不喘。
“我调|教的蟋蟀勇猛无敌,你不是说让我去赚钱吗?我就帮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