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顿时爱不释手。低头又看她在画胖乎乎的大鲤鱼,知道她想做鲤鱼灯,顿时想多了:“这个是给我们孩子的?”
青萦飞去一个白眼:“你哪儿来的孩子?是给青哥儿的!”
贺庭轩立刻知道自己果然是做白日梦了,蔫蔫地“哦”了一声。低头老实做鲤鱼灯的骨架。没事,明年说不定就能有了,先学着,以后给他儿子做!
青萦就见这蔫哒哒的人不知怎么又高兴起来,再次精力充沛地忙活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寄予了贺庭轩大大的期盼,鲤鱼灯做得非常棒,活灵活现的,糊上青萦的灯面,可爱极了。当他们把这灯给青哥儿送过去,果然让青哥儿乐得直蹦,大嫂当即就让人挂在了檐下,抱着青哥儿在走廊里看。
大哥贺敬轩讨厌死贺庭轩了,他这个亲爹还没做灯笼呢,又被他抢先了。每回和他这个弟弟一起出现在妻儿面前,他就是被比下去的那个!一定是先生留的功课太少,日子过得太松泛了!明年就要科举,看来得好好给二弟上上课!
还不知道被大哥盯上了的贺庭轩此时正拉着青萦的手坐在窗边看着檐下高高挂起点亮的宫灯,眼里满是欢喜。
青萦问:“有这么高兴么?”
贺庭轩说:“高兴,只要和你一同做事,无论什么事都打心底高兴。”
青萦别开了头,嘀咕:“花言巧语。”
贺庭轩强调:“真心的,我往日从没说过的。”
青萦不说话了,勾着嘴角看着外头做工粗糙的灯笼。
正月的日子过得非常快,眨眼元宵到,眨眼元宵也过了。贺庭轩恢复了书院上课的日子,青萦也恢复了独自一人在家的作息。
开春了天气慢慢热起来了,江河里的冰化了,南北来往也频繁起来了。
元宵不久,青萦收到了南城的书信,萧重写来的,开篇对她慰问了一番,说了几句思女之情,青萦略过不看,只看他真实目的。
萧重信上说,今年他可能会回京,让她若有空,帮忙给萧家在京城的老宅打理一下,以便到时候他们来了京城可以入住。
萧重要回京?青萦十分惊讶。萧家明显得罪了靖安侯,年礼那事,靖安侯的态度刘氏也转告她了,她实在不相信,靖安侯还会帮这个狼心狗肺的妹夫运作官位。
但是萧重为什么这么确定他能回京呢?
青萦想到,是否是靖安侯设了什么套,让萧重钻进来了,萧家以为京城好,实际可能靖安侯并不打算让他好过?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再好不过,她乐得看这家人倒霉。
为了确认此事,她特意给靖安侯那边通气,说自己收到家信,要去帮萧家整理老宅。
靖安侯回了一句:“可,有事找你母亲。”
青萦立刻明白了,果然是靖安侯做了什么。于是在帮忙前,她也回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书信,言明自己在侯府一切都好,公公婆婆好,丈夫也好,就是想家中父亲和姨娘,到时候来京城了一定要好好聚聚。旨在气死萧贺氏,并让他们心虚。
来了京城,房氏之事看你如何圆说!
送了信,青萦挑了一个空闲的日子,问刘氏借了几个粗使的小厮奴婢就去了京城萧家宅院。
其实这也不算萧家的老宅,是萧重当年考上进士入朝为官后买的,当年官位不高,宅子也不大。
青萦半点不打算劳累自己人,更不打算花费自己的银钱,只让人除尘,旁的什么都不做。
多年未住的宅子,只做清洁没什么太大用处。花园光秃秃的,窗户纸又黄又旧,有些窗柩门框还被白蚁蛀掉了,看着破旧的很。
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清洁快做完的时候,南城又来信了,这回是萧贺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提了一堆的要求。青萦看都没看完直接丢进纸篓里。
但是还是回了一封信,给萧重的。说家中破旧之处太多,需要银钱修缮,母亲提的要求也很是苛刻,处处需要银子。她一个出嫁女稍稍贴补说得过去,但是大动静给娘家修缮房屋,她在婆家不好做人。
一句话,给钱!
萧贺氏听到萧重来要钱,好悬没气死。拿了她女儿那么多嫁妆,怎么会没钱?还敢来要钱?
萧重现在女儿嫁进了侯府,再不顾忌萧贺氏,对着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训斥:“你设身处地想想,儿媳拿着嫁妆贴补娘家你乐不乐意?我萧家又不是破落户,做什么让青萦贴补?萧家还有没有脸面了?”
为了防止萧贺氏阳奉阴违,他亲自拿了钱派人送去京城。
萧重爱面子,肯定不愿意在侯府面前低了一头,所以青萦一点都不意外萧重会寄来银子。
拿了银子她办事就真心了许多,萧家的银子她一点都不想沾,给了多少她就用多少,只不过侯府的仆人她赏钱多给一倍。另外主要重头在于萧重书房主卧的修缮,萧贺氏的正房,除了太不入眼的,其他动都没动。又想到萧家几个妾室同房氏一样,日子过得非常艰难,她趁机把那个偏院重新翻整了一遍,虽然还是人多会挤,但是,与从前比起来那是天壤之别,至少冬天不会冷风呼呼直吹,夏日不会日头直射。
青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