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行走的路线,不正是国舅丁明的书房吗?丁明鉴于之前情况,早已命其四大护卫死死守护此地,这四人,两人轮流一班,此刻,他们仅有二人在暗处观察院中动静。
黑衣人身手敏捷,然在高手眼前,他也难藏行踪,当他逼近书房三十步时,已被天山两怪看到,那二怪也不由分说,一起跳至黑衣人之前,拦住了他通往书房之路。
其中一怪说喝道:“我等在此恭候多时了,今日,你休想离开此地……”
黑衣人一听,立时停下了脚步,他左右看了一眼,冷冷说道:“手下败将,要留下本少爷,也不看看自己的本事……”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怪也不多说,口中哼哼两下,他们此时不便叫喊他人,只要纠缠住他,其他人听到声响,定来伸援,于是便拔剑刺向那黑衣人。黑衣人借着微弱的月光,避开了那猛烈的一击,他暴露了行踪,也没必要再低调,他拔出了手中的利剑,与那二怪斗了起来。之前他以一敌四,尚且无惧,现下仅此二人,黑衣人更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他以极快的剑法,直逼二怪的要害处,二人之前有所领教,此刻心中依然还有畏惧,故而他们只有做防守之势,不敢进攻,他们要做的,便是拖延时间。
果不其然,三人的争斗,弄出了极大的声响,他们早已惊动府中所有人,也包括广明在内,此刻众人正逐渐聚集院中,观看三人的生死相搏。
这些人中,最先上前相助的还是另外的天山二怪,他们可谓是同气连枝,见到同门被虐,他们哪里还看得下去,于是拔剑上前,又将黑衣人围了起来。
那黑衣人道:“又是你等四人!怎么,还没被打够吗?”
四人也不言语,只做应敌之势,他们此刻倒也不惧,因他们知晓还有一高手——广明在场,今夜,注定是黑衣人的末日,因而四人,都现出一种势在必得的神情。
丁明见那黑衣人,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喝道:“你到底是谁!本国舅是如何得罪你了,何以三番五次到我府中捣乱!你到底要找什么! ”
黑衣人不屑地说道:“国贼!你得罪的人,何止千万,本少爷只是其中一人罢了,今日,本少爷就要为国除奸……”
很明显,黑衣人的话,直指丁明。他说的话,丁明心里其实还是一头雾水,他身居高位,也不知做了什么而得罪这样的人,或许,自己做了,也不记得了,他见黑衣人威胁自己,心中一怵,很不自然地移到了光明的右侧。
见此,黑衣人很得意,他之前只是想找寻丁明结党擅权的证据,如若铲除他,岂不一了百了?只是他想得太简单了,因今夜还有一人,足以让他后悔他此时的决定。
黑衣人明显针对丁明而来,天山四怪很极力阻挡,可还是无法阻止,眼见黑衣人离丁明只有十步远时,一声“阿弥陀佛”忽然震起,黑衣人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这一声,内行人是能听出是用内力发出的,且很浑厚,发出这一声的人,武功定不一般。黑衣人见丁明身前光头的异常人,很是奇怪,他没有见过这样装扮的人,黑衣人打量了一会,说道:“你是何人,好浑厚的内力!”
这人不是广明是谁,他双手合十,缓缓说道:“贫僧广明,乃天竺游僧,今正在国舅府中做客,施主夜闯他人府邸,扰人清梦,真是罪过,罪过呀!”
黑衣人道:“原来是近时方到我大汉的和尚,在下倒是听说过,怎么!你不远万里到此,莫不是要助纣为虐?”
助纣为虐一词,广明之前有所知晓,他之言,或许是贼人惯用的,因而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他说道:“休要多言,适才观汝身手,高明至极,贫僧倒想讨教几招……”
黑衣人认定他与丁明一路,也不客气地说道:“你这秃驴,既然与丁贼乃一丘之貉,本少爷便先收了你,再收拾丁贼不迟!”
广明示意丁明退至后方,便上前几步,说道:“得罪了……”话才说完,便朝黑衣人挥掌袭来!
天山四怪难得一睹高手过招,他们自觉退到了丁明的身旁,当好护卫职责。
黑衣人朝声音来处瞧去,只见广明扑将下来,掌带劲风,威势非凡。这一掌快极狠极。黑衣人平生还真从未见过,他暗叫此和尚之武功,深不可测,因而不敢直接与之对掌抵御,只得倒退几步,缓缓跃开,以使广明这一掌落空。
广明一招不能得逞,又横向猛扑,拳、掌时刻变换,弄得黑衣人一时无措,他唯有继续纵身后退,不过,心中却在暗暗熟记和尚的功法,以期想出御敌之计。就这样,两人面对着面,广明扑击,黑衣人后跃。二人来来回回,已经斗了五十余回合。二人虽是一进一退,但两人始终保持三尺有余,广明一时无法伤到黑衣人的要害处。当然,广明如此英明,怎会不查黑衣人的应敌不过是要熟悉自己的路数。他一路急攻,黑衣人始终没有还手,且还频频后退,但丁明明白,黑衣人并非落败,他一定还留了后招。就这样,两人又斗了几十回合。
在一旁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