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宴宴会后,闻朝将赢来的银钱玉饰清点,按照价值一分为二,他那一份佩饰多,特别喜欢的玉饰自己留着,其他的让家里小辈挑。
闻朝的侄子拿起一个别致的玉戒指,“小五叔,这戒指好眼熟啊。”
闻朝瞥了一眼:“那是礼部尚书二儿子的,你喜欢就拿去戴。”
闻朝是“庄家”,赢的盆满钵满。其实五皇子妃也赚了一笔,五皇子妃是女眷那边的“庄家”。只不过程叙言和闻朝太显眼,才将五皇子妃压下去。
闻朝看向其他侄子侄女,“快点挑,小爷还有其他事。”
闻家的小辈们对着闻朝一通吹捧,直夸小五叔真好,闻朝撇了撇嘴:这点嘴上功夫还不如他呢。
闻朝赢来的多是男子的佩饰,闻家的姑娘们用不上,于是闻朝给侄女们一人塞一捧银子,他抱着红木匣子出门。
皇子的佩饰他们不方便戴,以及有些饰品闻朝不喜欢,所以闻朝直接出手变现。
当日傍晚,闻朝亲自跑一趟程家,程家书房内,程叙言看着面前摆着的六百两银票并两个银元宝,神情怔住。
程叙言道:“闻五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闻朝翻个大白眼:“分赃。这么明显都不懂?”
程叙言:………
程叙言温声道:“闻五爷,在下……”
“我管你那么多。”闻朝起身朝外走,在院子里深情呼唤豆豆,然而八哥又飞出门没个影了。
闻朝很是失望,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匆匆来又匆匆走,留下程叙言对着银子出神。
程偃听儿子说起事情前后,笑道:“那就收下罢。”
这钱是叙言凭本事挣的,不亏心。
程叙言很快被他爹说服,但看着桌上的银子仍是咂舌:“这也太多了。”
“还好。”程偃温声道:“有些世家子弟一块玉佩就好几十两。”
不论其他,单八皇子的两个戒指,玉佩,以及那把水磨骨玉折扇就值大几百两。
闻朝是个精的,皇子的宴会,众人不会带多少银钱,但一身行头定然是顶顶好的。闻朝率先扯下自己的玉佩扳指下注,之后八皇子同样以身上的佩饰跟注,成功将后面的人带歪。
众人只瞧着一块玉佩没什么直观感受,但若是将一块玉佩的具体银两数值摆出来,众人才知轻重。
通俗点说,当时众人都上头了。
程偃将银钱收好,眉眼含笑,“当真是人无横财不富。”
程叙言默了默,最后承认他爹没说错。他各种迂回曲折的卖药酒,卖药膏,所得利润跟这笔钱完全不能比。
不过这横财是一次性,程叙言心道:他那药酒药膏应该还能多撑一段时间。
程叙言在思考腊月里以及春节前后还能挣一笔,而程偃则在盘算这笔钱应是能将儿子给未来儿媳的聘礼充实许多。
他们家底太薄……好罢,他们压根就没家底,现有的一切都是靠叙言博来的。
不像其他官家子,论起聘礼都是多少抬,某某庄子,某某铺子。他们这七百两【六百两银票加两个银元宝】委实不够看,买个铺子就不剩什么钱了。
至于宴会之后,其他人是否迁怒程叙言,那倒不至于。否则也太小性了。
八皇子是个例外。且八皇子本身就看成程叙言不顺眼。
父子俩谈起八皇子,又齐齐沉默。八皇子也是另一种意义的“人才”。
莽撞,冲动,心思狭隘,八皇子身上不具备任何一点领导者的特质。但八皇子还能蹦跶至现在,甚至日子过得还挺滋润,也确实“傻人有傻福”。
天子年迈,儿子们太精明能干
不是好事,需要猪队友牵制,必要时候猪队友有意外惊喜。
父子俩默契的略过八皇子,程偃道:“既然那日阿明租的马匹不错,就让阿明将那匹马买下罢。”
程叙言应声。
时明听到吩咐后眼睛骤亮,“放心吧叙言哥,我肯定不花冤枉钱。”他要以高姿态狠狠打那个牲畜贩子的“脸”。
面子里子,他都要!【手慢慢紧握成拳】
程叙言继续在翰林院当值,不过现在同僚们有事没事会过来跟他闲聊,然后惊叹程叙言的好身手。
“真是看不出来,程大人文质彬彬,居然会一手好骑射。”
“程大人,真英才也!”
叶故也凑过来,等其他人散去他才对程叙言挤眉弄眼。
程叙言装傻:“怀年怎的了?”
叶故哼哼:“听说程大人最近添置一匹高头大马。”
程叙言转身给自己倒茶,“嗯,有那么回事。”
叶故转身将隔间的门关上,小声道:“赚了多少?”
梅花宴之后,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闻朝和程叙言身上,闻朝又不是个低调的,他出门变卖佩饰套现,紧跟着又去程家。没多久程家添置一匹高头大马。
对于其他官家子来说,家里买匹马不算什么,有的世家甚至还有自己的马场,但是程叙言出身平民,既无权势也无甚家财,一家子就靠着程叙言那点俸禄过活。
之前程家那座院子就不说了,左右程状元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