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色,反而感到非常的意外,院子打扫得非常干净整洁,他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基本没有任何区别,学生们的书桌放在院子里和堂屋里,但四周屋子的门窗都是紧闭的。
大盛在一旁道:“我时常有安排人洒扫,房间里都没动过,只时不时扫一扫灰尘,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
林飘侧头看了大盛一样,见他现在十分稳重,说起话来也很有先生的感觉了:“你现在整日教书,还上山打雀儿吗?”
大盛被这样一问,脸上的神色就像出现裂痕一样,露出了曾经那个有点青涩的少年,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有时候还去,但基本都在家里呆着,不怎么干这样的事情了。”
“你倒也坐得住。”
“人总要长大的,上山打雀儿要让给现在的小孩子玩了。”
林飘没想到大盛居然这么成熟了,二柱和二狗在县府里没地方给他们打雀儿吃,他们也瞧不上雀儿那点小肉了,不然他们肯定还保有这个兴趣。
他们聊了一会,大盛让小孩们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桌椅,让大家这两天先在家里看书,不用来这边上课了,要先把院子归还给林飘。
大盛十分有威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一个学生敢嬉笑或者顶嘴的,大家老老实实的收拾好东西,然后一个一个的道别先生,看起来简直过分乖巧。
待人都走了,大盛稍微逗留了一会,聊了一会沈鸿的事情,他想知道沈鸿和二柱二狗他们的近况,知道他们都有了功名之后点点头,神情也有了些激动:“真是大好事一件。”
林飘告诉他:“二狗回来了,只是先回了他利家里看爹娘,待会稍微得闲一点,你俩也可以聚一聚。”
大盛点头,林飘留他吃饭,他也推拒了,说家里应该已经炊饭了,他得回去吃才行。
林飘点点头,没有强留他,然后看着院墙外乌泱泱的人群,顿时感到了头疼,还不知道要应付多久才能散,反正不管是来沾喜气的还是来看热闹的,都多得超乎想象。
中间人稍微让开了一点,还是因为里长来了。
人群向两边分开,周习善看起来成熟了很多,看样子应该是已经成亲了,他在前面把人拔开,里长从人群里出来,林飘赶紧迎上去:“里长!”
里长见他叫得这么清脆,一点都没拿乔生疏,顿时开怀的笑了起来:“真是好久不见了!我刚吃过午饭就听见这个好消息,沈鸿中了?二柱也中了?他俩做了举人?!二狗成了秀才?!好啊!真是好啊!”
里长高兴得声音越拔越高,林飘都担心他嗓子叫哑了。
“里长,来喝口茶,才刚沏上的,学生们刚才还在,现成的热水,茶是我们从州府特意带回来的茶,就为了现在喝。”
里长在旁边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就连连的直夸好。
林飘去把准备好的茶饼拿出来,因为是送礼的,买的是带精致包装的,红的棉线捆了好几圈,茶饼的外壳上还夹了个红纸块,上面写了一个龙飞凤舞,非常漂亮的礼字。
里长推辞了两圈,然后才让周习善把东西收下,又沏上茶请大家进来喝茶,二婶子干脆没有去她那边的院子,两人就在这边,好一起把人给见了,就忙着在这边烧水煮茶,请乡亲们喝茶。
他们这边热闹得吓人,娟儿小月和二狗那边也不遑多让,马车到了家门口,他们跳下马车,叫家里爹娘来帮着拿东西搬东西,这样威风的场面,给大家都看傻了,尤其是还有那么多的东西往外搬,叫他们怎么不开心,叫邻里怎么不羡慕,全都围过来看热闹,顾着看这边的,都顾不上去看林飘和二婶子那边。
二狗大摇大摆的进了门,他爹娘见着他就跟见着了人参似的,恨不得马上亲一口,再见这些东西,也是满口的夸赞他厉害,是个人物,他们早就知道二狗考上秀才了,但见着人他们才有这种实感,他们儿子,成人才了!
娟儿那边也相同,她瞧着文文弱弱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却带回了那么多东西,连她爹娘都看傻了,直说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回来,花了多少钱?叫她要省钱用银钱,给自己以后攒着,不要这样花销得厉害。
娟儿也不管,只拿出自己绣的帕子,做的衣服,给他们看给他们用,看着他们捧着帕子衣服又喜欢又珍惜的样子,她心里就觉得很温暖。
小月那边更是夸张,他爹娘本就是两个大嗓门,每拿出一样东西,就在院子里叫得恨不得全天下的都听见,小月猜到了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都有点受不了,但也没叫他们小声点,只是去煮了茶水,说让他们先喝点茶水,借此来打断一下。
大家各自团聚,热乎劲是最烧得旺的时候,在各自的家里炊饭团聚,欢欢喜喜。
他们出发前本就商量好了,在乡里住上个三天顶天了,毕竟县府里还有那么多事情要打理,州府那边还有两个人在等着他们,他们也不能无限度的耽误下去。
打算的是今日抵达,中午和下午把该见的人都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