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躲着不让见。”
“那回来的到底是谁?四处都在说回来了回来了,一点人影都还没见着。”
“回来的是我!”林飘从人群里挤了过去,走出去的一瞬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一个轻飘飘的纸片了。
林飘站上台阶:“回来的是我与婶子,沈鸿和虎臣才刚考完,要参加州府中各种为他们准备的宴席,是知州一片盛情,他们实在盛情难却,没法抽身离开,所以让我们先回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今天开始,同喜楼吃饭减两成,明日起,大家可以去同喜楼,每桌免费领一道举人菜,这举人菜就是这沈鸿和虎臣平日最爱吃的东西,大家可以尝尝鲜,感谢大家的厚爱啊,劳烦大家把消息四面说一说,好传开些。”
“怎么今日没有举人菜?”
“今日来得急没备下,明日开始有,不过同喜楼是打折的,大家可以去同喜楼那边看看,要知道这两个举人也是同喜楼的饭菜喂出来的。”
林飘疯狂安利举人同款,努力的把他们劝开,虽然还有不少人不肯走,但有些人知道继续呆在这里没没用,反正是见不着人的,便放弃了,打算先去同喜楼吃上一顿,消遣一下想凑热闹的情绪。
随着有人离开,不肯离开的人慢慢也松动了,众人在门口慢慢的散去,消息一人传一人,在免费送菜的加持下传播速度比之前快无数倍。
堵得水泄不通的门口成功疏散,林飘和二婶子回到院子里喝了一杯茶,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烈火烹油,热闹得有点超出他们的想象了。
如果说他们在村子里的时候是冷灶,在县府的时候算温灶,现在就是妥妥的热灶了,路过的穷乞丐都想往里面扔根柴禾来添个热闹的程度。
等到了夜里的时候,林飘和二婶子才知道,二狗也中秀才了,依然保持吊车尾的程度,但不像以前那么悬,至少吊住了倒数第十名,而不是稍微一个不注意可能就掉到榜外去了的程度。
“本来也想写信去州府告诉小嫂子你们的,但那时候先接到了小嫂子你们的来信,二狗哥就说先别写了,估计你们就要回来了,到时候见面说就行。”
林飘连连点头,因为今天太吵闹,见的人太多,林飘现在有点恍惚,虽然听进去了,但没能给出什么反应,只顾着在心里惊喜了。
娟儿和小月看他的状态:“小嫂子你累了吧?今天一下船就这么多事,跑来跑去,又见了这么多人,小嫂子你早点睡下吧。”
林飘点点头,看向二婶子:“明儿我们就准备着,二婶子你去练武场,我去鹿洞书院,顺便看看二狗那边走不走得开,还能把二狗接下来聚聚。”
二婶子点点头:“这紧锣密鼓的,咱们快睡吧,等明天一早商量一下怎么弄,尽量一天办清楚,我们后天就好生歇歇。”
林飘连连点头,大家各自回了房间。
两个衙役下午在同喜楼吃过晚饭之后林飘就给他们安排好了客栈,他俩悠闲的住了进去,好似公费旅游一样。
躺在久违的炕上,林飘看着屋顶,感觉都还很不真实,在这之前他家还是在科举这条路辛辛苦苦一步步走着一日日过着的普通人家,林飘心里知道沈鸿会中,但是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没有真实感。
他们就是在一日一日的过日子,但这一日一日的积累,突然从某天,某个月,这个巨大的节点转折,让他们和过去像是划下了一个分割线一样,他们突然开始要进入新的人生了。
现在他们家里,沈鸿中了举,二柱中了举,二狗是秀才,这个分量感在脑袋里转了一圈,就算是林飘都感受到了这个沉甸甸的分量。
林飘两手交扣放在肚子上,躺了许久脑海里冒出一个感觉。
他们好像跨越阶级了。
不,不是好像,就是跨越了。
并且不是一个消息传来的那种跨越,是林飘真的切实的产生了这种感受。
因为这个想法,林飘翻来覆去,想了好久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沈鸿和二柱要是真的当了官,他们做家属的得操心些什么
林飘想来想去,胡次已经在旁边呼呼大睡了。
林飘看了一会胡次,心里在犹豫到底怎么安排他才好,娟儿和小月他得问一问她们自己的意见,然后看她们家里许不许,带到大一点的地方去,也是为了她们能有有机会寻个更好的亲事。
但是胡次还小,到时候去了州府,住的地方大了,也没人在院子里整日看着他,要是没人陪着,对一个小孩来说其实是比较孤独比较残忍的,要是能给他找一个比较健全的家庭,家里能有人经常陪着他,这样才是对他目前来说比较好的安排。
但这个东西想着容易,实际却很难,结了婚算是健全家庭的,家里就算不说有三个孩子,至少也有一个,人家怎么可能放着自己的不哄不陪,来管收养来的胡次,若是不管也就算了,要是和他们亲生的孩子放在一起,总是为了另一个孩子的一点事打骂责备胡次,这就更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