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扔在地上:“来飘儿,快来,踩小人,今儿晦气,踩死这些小人,以后就再也遇不到了。”
林飘走上去,看了看地上那张纸,使劲踩了两脚:“婶子,这样成了吗?”
“再踩两脚,你大力一点,踩死他们。”
“踩死他们!”林飘边蹦边踩,嘴上还念叨着。
“这样成了吗?”
“成。”
二婶子又把目光投向沈鸿:“来,沈鸿,你也来踩两脚。”
沈鸿走上前,鞋履踏在那纸人身上。
旁边几个闲着的待沈鸿走开了,不需要招呼就冲上去狂踩。
吃过晚饭沈鸿又匆匆的回了山上,走之前嘱咐二狗三日之后上山求学,必须要一个人去,写一封明阐明志向的信带上去便可,不需要带其他的任何东西。
“束侑呢?”
“束侑待院长答应了再送给管银钱的人。”
“什么志向比较好?”
“你思虑着写,不要太虚妄便是了。”
林飘听着点了点头,看来是可以稍微虚妄一点。
沈鸿嘱托完又看向林飘:“嫂嫂照顾好自己。”
“知道知道,你去吧。”
林飘将沈鸿送出门,这个端午过得过分充实,身心疲惫,林飘休息了一会就回到房间倒头大睡。
端午之后便是满满清存货,之前剩下香包手帕没有多少,这种时节性的东西,剩下的全都打折卖了。
二狗因为还有三天的时间,他的勤奋劲上来了,也并不说寻到了更好的去处就不愿再去清风书院,最后三天依然按时去上课,然后回来就开始琢磨该怎么写那封介绍信,一定要把他的文采,他的经历,他的志向,他未来的可能性,全都概括在里面。
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点就是为天下穷苦百姓读书之类的话。
二狗痛苦的表示:“嫂子,这话我写不来,太别扭了。”
“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薄了?这种牛都不敢吹了?”
“对别人吹吹没什么,对着院长我不敢吹,我感觉他一眼就能看穿我。”
什么为天下穷苦百姓寒士读书这种屁话,二狗是真心不屑,话说得漂亮,还真管得到天下人的饭盆子?能管得到自己村的人都算是了不起了,说这些虚的,同窗读书的,就没有谁不是为了高官厚禄娇妻美妾。
都是为了自己,却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他倒是也能说这个话,但对着院长这种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大学者,他从心底升起一种畏惧感。
“那你再想想怎么说吧,今天也不急,明天还有一天呢,酝酿酝酿再说。”
二狗点了点头就放下了笔:“说起来这两日我在书院上学,有个事倒是很有意思。”
林飘一听大概率就是王秀才的八卦,立马竖起了耳朵:“说来听听。”
“王秀才不是有两个儿子吗,后来还想养孙明聪,他看重孙明聪,又向来是嫌弃他大儿子愚笨的,他家大儿子为这事不知道生过多少次气,怎么闹都没用,结果你猜怎么着,孙明聪这会子没了,他那大儿子也不来上学了,说是自己回老家去了,虽然他大儿子也就混日子的,也考不上,但这样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啥也没捞着,现在就剩一个小儿子,也好几天没来上学了,也说是因为孙明聪的事情气病了。”
林飘挑了挑眉,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小儿子也病了不来上学?”
“对了,怎么了吗?”
“我是觉得有点奇怪,你说大儿子不高兴是因为他自己读不了书考不起功名,见着王秀才爱重孙明聪心里受不了,回老家也算远离压力了,但是小儿子该高兴才是啊,他大哥又不是和他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孙明聪又被抓了,他一下成了独苗,又是能读书能靠功名的好苗子,他该多多的来上学多多的得意才是。”
二狗一听:“倒也是,说是小儿子年纪小,禁不住事。”
林飘觉得这事听起来不对劲:“你再去打听打听,不过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稍微听听消息就是了。”
“行。”
两人说得差不多了,林飘便离开了让他专心的想怎么写信。
最近捕头总喜欢在他们的门口打转,开了同喜楼之后,他更是常常进来点半壶酒,点一碟花生米,常常一坐就是一个时辰,上下午都要来一会,几乎已经混成了熟人。
今天他来,正巧林飘在店里,他一脸兴奋的看向林飘:“小掌柜,你猜今儿怎么着了。”
林飘看他的表情:“县丞大人又写出好诗了?”
平时县丞大人写出了一些自觉文采斐然的诗词,便要和众人一起共同品鉴,林飘看捕头以前没这兴趣爱好啊,怎么现在好上这一口了。
“不是,那王秀才你知道吧?他这人自视甚高,看谁都觉得不如自己,先前他那么看重孙明聪,自从孙明聪被抓之后,他心中愤慨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