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秋叔,我出门去吃碗热乎的小馄饨,你俩吃吗。”
“你带着大壮先去吃,我和你秋叔待会再看吃点什么。”
“行。”
林飘带着大壮出门,到了水汽缭绕小馄饨铺要了两碗馄饨,正是早起冷飕飕的时候,老板娘一揭开锅,那热气像白雾似得都要瞧不见人了,老板娘精准的抓了两把馄饨往下扔,然后盖上了锅盖,这才在水雾中瞧见老板娘站在锅后的身影,问他俩。
“照旧啊,葱花小白菜烫肉都要。”
“都要多滴点香油。”
“成,我家这香油是我亲戚自己榨的,一两滴就香得扑鼻,来我这里吃的没有不爱这个香油的。”老板娘说着往他们俩的碗里滴香油,没一会就揭开了锅盖,大勺子一捞,转头就端着两碗馄饨过来了。
“林飘,这谁家孩子啊?你亲戚啊?”
“啊对,我亲戚家的孩子,来投靠我们的,以后估计要常住在这里。”
老板娘点了点头:“那你亲戚还蛮多的,小孩都来好几个了。”
“没办法,人丁兴旺就是这样。”
林飘说着开始热乎乎的吃馄饨,一碗热乎的馄饨从胃暖到后背心,最后把汤也喝了大半,喝得鼻尖沁出一点汗珠,这个早晨才算彻底热乎了起来。
吃过了早餐大壮回家帮忙,林飘便往布行去,开始了对布行的考察。
“不要绸缎的料子,要棉的,要软和舒服的。”
小二忙领着他往另一边去:“这边都是棉的,客官是想买来做什么?做里衣是最好的了,夏天最舒服,软和,吸汗,背心淌了汗不会黏在身上。”
林飘看着连连点头,又问了价格,然后就无情的去了下一家。
他只是想先做一下市场调查而已。
林飘发现,县府里的绣娘一般都是分散的,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一般一家布行或者一家成衣铺,有两到五个绣娘不等,她们专门给这家铺子工作,然后就是卖帕子香囊这样的店,店里的货物有两个途径,一个是供职的绣娘固定出货,一个是兼职的绣娘在家里绣好拿出来换钱,这些店和这些绣娘关系不错,会固定的收货,然后上架售卖。
林飘调查一圈后发现整个圈子都很封闭,基本没有学徒制度,手艺也是一代传一代,母亲传给女儿,或者传给侄女,再不济闲着无聊传给邻居家的姑娘,总之就没有传给陌生人的说法,或许再大一点的地方,比如州府这样的地方就会有系统的学习,但目前在县府中是完全没有的。
林飘琢磨了好一会,心想牛都吹出去了说让娟儿来当个绣娘,现在却压根没有地方给娟儿上岗,难不成还真让娟儿来给沈鸿当丫鬟?
想要有学徒得先有师父,想要师父带徒弟,就得先给绣娘提供岗位发展行业。
林飘想了想,既然他想做干发帽这些日用品,为什么不聘两个绣娘呢?然后再让娟儿来当学徒绣娘肯定不会有意见的,这样齿轮不就推动起来了?事业不就发展起来了?
林飘想了一大圈之后,颇有点为了一碟醋包了顿饺子的感觉,但又觉得好歹不亏,闲着创一下业赚点家用倒也不错。
林飘想清楚之后便往回走,开始盘算从哪一关节入手。
二婶子和秋叔那边正到了中午最忙活的时候,摊子外面排队的人已经排了老长,二婶子心里估着数,出声道:“后面的别排了,估计差不多了,再多也没有了。”不断加长的队伍这才打住。
也有人不断的往前看,都在问:“那个林飘呢?就那个哥儿?怎么今儿没瞧见他。”
“他今天忙别的事情去了。”
“他做什么去了,这烤串没了他,味道都要少一半了。”要知道他们平时在这里等着,看林飘做烤串也算一道风景线。
二婶子听他这样说得轻佻直皱眉:“那你到底吃不吃。”
“吃吃,怎么不吃,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吃这个吗。”男人悻悻的,嘴上花花没讨着好。
二婶子也不点名,一边出单一边指桑骂槐:“我家飘儿干干净净的一个人,什么脏的臭的都拿他挂在嘴边,吃的都堵不住嘴!”
要是平时二婶子想着和气生财也就算了,但都说到林飘身上了,她不说几句,人家还以为他们在这里摆摊子好欺负呢。
那男人没落着好,拿到了吃的东西就赶紧走了。
秋叔对此也持相同的态度,甚至觉得幸好飘儿不在,不然这男人可不是被说两句的事情了,飘儿能把他骂得找不着北。
林飘回来的时候烤串已经卖完,留了几串还没烤的等会配烤饼,锅上的排骨汤也已经炖上了。
他们在山下,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四月中旬,二狗从州府考试荣誉归来,虽然成绩还没下来,但整个人雄赳赳气昂昂仿佛已经打了胜仗回来一样。
时不时的就和二柱吹牛:“州府和县府真不一样,真是一下就把我眼迷住了,以后我肯